被姥姥一说,傻娃爹没了底气,低头退到了一旁,默不作声地望着我们。
‘卑鄙!竟然骗我!你们真该死!……’傻娃媳妇对着姥姥和白脸小青年大声地咒骂起来,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和仇恨。
‘我必须赶紧动手,要不然她的怨念越积越强,对付起来会很麻烦,上官姐你带着小飞先到一旁去。’白脸小青年突然转身对姥姥小声说了句。
姥姥眉头紧锁:‘你一个人能应付得过来吗?’
白脸小青年嘿嘿一笑,竟然轻松调侃起来:‘应付不过来就去下面找大哥,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他一定想我了。’
‘别胡说了,小心点!’姥姥十分关心地说了句,然后领着我退到了十几米开外,静静地注视着对峙的他俩。
‘咯吱咯吱,……’一阵牙齿咬动摩擦的声音从傻娃媳妇嘴里传出来。
转脸一瞧,她正仰首向天,双手紧握拳头,身子不停地战栗着,看得出来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样子可怕极了,就像要吃人般。
白脸小青年没有顾及她的反应,而是用空闲的右手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铁片。铁片有半个巴掌大,呈半圆形,也没有开刃,看起来普通极了。不知道他用这铁片能干什么,难道要当武器吗?这也太凑合了吧,实在不行,院子里还有铁锨镐头之类的,随便拿一个也比铁片强啊!
这时候傻娃媳妇停止了磨牙,将头向下一扭,充满憎恨地直视着白脸小青年,样子已经发生改变,许多尖锐细长的黑色獠牙,像刺猬的后背一样,从她樱桃般的小口里争相钻了出来,将嘴巴撑得老大,放佛随时就要裂开;脸上的肤色也已经变得紫黑臃肿,就像在水里泡了好久,依稀中有长发胖女人的一些影子。
傻娃媳妇伸出一只手,上面的指甲比刚才又长长了不少,而且弯曲带勾,飞快地朝白脸小青年脸上抓去,速度快极了,胳膊都抡成了一个圆。真有点担心白脸小青年躲不开,脸上会被挠出花来。
‘啊——’傻娃媳妇突然惨叫一声,向后跳去。
仔细一瞅,发现她的一只胳膊已经没有了,在肩膀处被齐刷刷地砍了断,但是伤口处并没有流血,而是露出暗红色的切面。低头朝地上一看,发现她断掉的那只手正躺在白脸小青年的脚前。
白脸小青年举起手里的铁片,对着傻娃媳妇,准备随时应战。看情况砍断傻娃媳妇胳膊的就是那块半圆形铁片了,没想到竟然会这么锋利,不对,应该是他用的力气非常大。
‘哇——,哇——,……’
傻娃媳妇和白脸小青年正紧张僵持着,那婴儿突然破涕大哭起来,也许是看到自己妈妈的手被别人砍掉,吓坏了。
母子连心,那婴儿一哭,傻娃媳妇恐怖的脸上立马露出关切温柔的表情,心急地望向哭泣的孩子。
白脸小青年恰恰相反,似乎被婴儿的哭声扰乱了心智,脸上露出厌恶复杂的神情,用半圆形铁片的铁面狠狠拍了婴儿头一下,咒骂起来:‘别哭!再哭就打死你!’样子显得很冷漠凶残,甚至有些比傻娃媳妇还吓人,不由得心里对他一阵厌恶,干嘛这么对待那婴儿?
姥姥似乎看出了我对那婴儿的同情,和对白脸小青年的讨厌,低下头小声解释:‘那不是婴儿,而是一只鬼胎,是会害人的东西,不要被它的样子迷惑,你张爷爷的家人就是被那种玩意残害致死的,所以他是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千杀一千。’
听到姥姥说白脸小青年的家人全是被那种婴儿害死的,我顿时对他的讨厌有所减少,相反地,开始觉得那婴儿就是个魔鬼,随时会杀人。
‘哇哇哇……’婴儿被拍之后,并没有止住哭声,而是哭得更紧密和大声了。
白脸小青年火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举起手里的半圆形铁片,‘啪啪啪’地连续朝婴儿头顶上拍去,边拍打边骂道:‘让你哭!让你哭!砸死你这只鬼胎,省得以后你再害人……’
傻娃媳妇看到自己的孩子被这么虐待,抓狂极了,用长指甲的手挠了挠头发,仰天大叫起来,声音无比凄惨,在整个村子里响彻,估计所有人都会被惊醒。
姥姥这时候担心起来,对白脸小青年提醒道:‘必须快点,要不然村民们听到动静会赶来的,那时候动手就会碍手碍脚,打起来可能会伤到他们!’
不等白脸小青年主动出击,傻娃媳妇就已经跳了起来,张开嘴,用那些尖锐细长的獠牙朝他脖子上咬去。白脸小青年忙把身子向旁边一闪,算是躲了开。不过没想到傻娃媳妇用仅剩的那只手飞快一掠,将婴儿抢了过去。原来她的目的并不是袭击白脸小青年,而是抢他手里的孩子,看来这次他是大意了。
傻娃媳妇抢过孩子后,脸上兴奋极了,似乎也没有那么丑陋了,用一只手抱着他放到眼前哄了起来:‘宝宝不哭了,妈妈在这呢,噢噢噢,噢噢噢……’
要说孩子还真是和妈妈亲,回到她的怀里后竟然停止了啼哭,咯咯地笑了起来,边笑边嗯嗯啊啊的,似乎要表达什么意思。听到后傻娃媳妇竟然双膝一曲,将孩子放在上面,然后用一只手迅速地解开了上衣的钮扣,让洁白无瑕的**露出,然后抱起孩子温馨地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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