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我很想问问傻娃爹了,能不能当着所有村民的面说句实话,新娘子到底是通过媒人介绍过来的姑娘,还是花钱买来的刚死的女子?’说完姥姥转向呆立在傻娃媳妇后面,一直默不作声的他。村民们也转过头,着急好奇地等待着傻娃爹的回复。
傻娃爹抬眼望了下村民,忙将头低下,眼睛瞟向一旁,似乎有些害怕大家审视的目光。
这时候年龄偏大的老头慢慢走过去,在傻娃爹面前停住:‘你倒是说话啊,新媳妇是不是买来的?’
傻娃媳妇这时候突然义正言辞地回应起来:‘是!但我是自愿的,家里太穷了,还有三个弟弟,其中两个还被计划生育的人罚了好几万,弟弟们要吃饭上学,我实在不愿意看到父母和他们遭罪,收了三万块钱的彩礼钱嫁过来的,答应以后一直照顾傻娃,不再回娘家,但是我是活人并不是什么死人!由于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车,腿都麻了,所以拜堂时才会出现意外。
至于说火盆的事情嘛,我想说那纯粹是个巧合,另外我从小体质偏寒,所以比较怕冷,至于刚才说我有绿色的眼珠子,我觉得是那天晚上卧室里贴了很多红色绿色的贴花,眼中反射的绿光罢了,你们看看我的眼珠子是绿的吗?’说的话咋听上去头头是道,没有任何破绽,似乎是姥姥在诬陷她。
村民们望着傻娃媳妇俊美的脸庞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果然被她的说辞弄糊涂起来,又开始狐疑地瞅向姥姥,期待着姥姥能有更有力的证据说服他们。
姥姥这时候得意一笑:‘死人就是死人,不管你怎么掩饰有些东西还是抹不去的,譬如说身上的尸斑,有本事你就让大伙看看你的耳朵后面!’
不料傻娃媳妇竟然爽口答应:‘我又不是死人,身上那里来的尸斑呢?乡亲们若是不相信,就亲自过来瞧瞧,看看谁是在骗人!’
这话让姥姥和白脸小青年十分惊诧,瞪大眼珠望着傻娃媳妇,似乎觉得她在下一场赌注。那边距离傻娃媳妇最近的就是年龄偏大的老头了,他率先将头伸到傻娃媳妇脖颈旁,朝她的耳后根仔细瞧去,这动作要是乍一看还以为是在亲密呢。
年龄偏大的老头细细地端详了好一会,才将头缩回来,然后对村民叫道:‘很干净,什么也没有,更别说尸斑了,你们谁要是不相信就亲自过来看看。’说完用十分复杂的眼神瞟了姥姥一眼,似乎是很失望。
村里一些年轻小伙子,争抢着朝傻娃媳妇跑去,轮流着将脸凑过去盯着她的耳根看,有些调皮大胆的还吹口气,挑逗骚扰下她,不过傻娃媳妇始终面容平静,表现得十分克制。我心里对那些不着调的青年人一阵咒骂,甚至希望傻娃媳妇突然露出尖牙,咬他们一口。
所有人看完之后,都回头望下姥姥,眼神中充满否定和鄙视,似乎觉得姥姥是欺骗他们的凶手,真的要和白脸小青年一起残害傻娃的遗孀还有老爹。
等到有兴趣的人全都看完傻娃媳妇的耳根,那位年龄偏大的老头走到我们这边,眉毛挑成了八字形,失望地问道:‘根本没有尸斑,老嫂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姥姥把头转向傻娃爹,语气十分真诚:‘大侄子,我知道你本性憨厚,很多事情都是一时糊涂做出来的,但是人不能总是糊涂啊,现在你必须说实话了,如果还想隐瞒的话,就是在害人了,虽然你把傻娃上一个媳妇的鬼魂召到了现在这个女人尸体上,并且每晚再把鬼魂移到乱坟岗里的本体上,并让她一点点地寻找自己曾经用过的东西,唤回原来的记忆和性格。
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人死不能复生,她上吊死的时候,心里积压了大量的怨气,魂魄早已改变,又过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残缺不全,就算能恢复一些记忆,但永远也不会变成原来的那个人了,而且怨恨已经成了她的本性。我不是吓唬你,她和那个鬼胎将来会害死整个村子的人,到时候你后悔也来不及。你现在主动坦白,大家应该还能原谅你的,你也不要害怕,我这位朋友能保护得了你。’
傻娃爹眼中带泪地望着姥姥,说了句:‘老婶子你就不要残害我儿媳妇了,她没了丈夫已经够可怜的了,你现在收手我会向乡亲们求情的,看在几十年的相邻份上,只要你和这个妖道断绝来往,我想大家不会赶你走的。’
姥姥听了这句话,气的差点吐血,不停地咳嗽起来,我和白脸小青年忙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她咳嗽了好一会才停下来。
这时傻娃爹一脸自责和愧疚地对姥姥道:‘老婶子,你别激动了,身子骨要紧……’
‘住口!你这坏蛋!做了坏事还不承认,反过来诬陷我姥姥,真是狗*的!我*你闺女!马勒戈壁的……’我破口大骂起来,将以前听到的街面上泼妇骂人的脏话,对着傻娃爹全吐出来。
姥姥忙一把捂住我的嘴巴,脸色一寒训斥起来:‘哪里学的这些脏话,不准骂人!’
我还没有骂够,挣扎着掰开姥姥的手,瞥到傻娃媳妇,突然想到傻娃爹没有闺女,于是改口骂道:‘*你儿媳——’
‘啪——,啪——’
刚骂了一句,姥姥就对我甩了两个嘴巴子,厉声地斥责道:‘不准骂人听到了没有,再骂就打烂你的嘴!骂人是男子汉最没出息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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