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她已经重新变成了死尸,需要集中精力对付的是她背后的僵胎。”李师傅在旁边对我轻声地提醒了句。
我将手从眼前移去,侧身走了两步,朝小沫背后瞅去,依稀能看到她的肩膀后面有一团黑影,应该就是僵胎了,想要过去看得再仔细些,不料被李师傅一把拉住:“小心点,不要靠的太近!”
我后退两步,指着小沫的背后对李师傅询问道:“怎么对付它?”
李师傅将嘴巴凑到我耳边,用手挡住低语了一翻,然后将手电并带着一张黄符递给我。
对李师傅的方法我有些顾忌,不是太愿意地反问了句:“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李师傅颇有些得意地笑道:“这方法是师公的手札上记载的,应该管用,你要是觉得委屈,我们换一换,但是你必须保证能将僵胎从小沫尸体上驱走,并且在它虚弱的短暂时间里杀了它!”
我只能郁闷地叹口气,谁叫自己没那个本事呢,只能做点不入流的动作。
忘了说了,李师傅刚才在我耳边低估的话很简单,让我将黄符,也就是焚尸符通过小沫的玉泉放入胞宫之内,然后用手搓揉引燃它,继而灼烧僵胎的生命之源,由于它不是自然分娩而出,所以会让它暂时断了养分,变得异常虚弱,李师傅再趁机杀了它。
要是科普一下的话,胞宫就是女人的子宫和卵巢,而玉泉嘛,就是女人生孩的通道,这样一来你就能明白我为什么郁闷和纠结,这种动作或许对妇产科医生来说很普通和常规,但是对于一个虽然自诩为情商高人,但是却没有动过任何一个女孩子的我来说,尴尬至极。
我正在为自己接下来的‘龌龊’行为,感到难为情的时候,李师傅已经朝小沫的身体走了过去,见状我赶紧将手电光亮照去,想让李师傅看得仔细些。
李师傅走向小沫的过程中,僵胎竟然没有发动任何攻击,自始至终纹丝不动地趴在她肩上。
来到小沫面前,李师傅扬起双手,飞快地向前一挥,朝小沫的背后抓去。
从我这边看来,这动作乍一看不像是抓僵胎,更像是用手一下环抱小沫,打算非礼她。
“呀——”
我正胡乱臆想着,李师傅突然咬紧牙关痛叫了一声,脚步向后猛地一跳,将环到小沫身后的胳膊举了起来,其中一条上面挂着那只僵胎。
它的两只小手紧紧地抓着李师傅的胳膊肘,小嘴拼命大张着,用牙床死死地咬着上面的肉,不管怎么甩就是不松口。
李师傅的胳膊已经被咬破,血正顺着僵胎蜷缩的身子哗哗之淌。
看样子僵胎是把李师傅的胳膊肘当成了奶嘴,不喝个饱不打算松嘴,只不过喝的不是奶,是血!
我正看得惊诧,为李师傅心疼,他突然转身对我大声催促道:“怎么还不动手?!”
被他一声呵斥之后,我顿时理智起来,一手照着电灯,一手捏着黄符,跳到小沫倒挂的尸体前,默念了句:对不起了丫头,我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你做了鬼之后不要来找我。
第407章 农夫与蛇(十一)
说完一狠心,把手伸到那一撮黑色丛林之中,探到沟壑之后,一用力塞了进去,拼命转动手指越过紧窄到达松阔之处,使劲一捻,感受到灼热之后,忙将手掌向外抽出,事情还没有做完,必须撑着玉泉,让空气进入,使焚尸符能充分燃烧。
这是李师傅特别交代的!
此时,我脑海里充斥的不是自己低俗不低俗,也不是这方法管用不管用,而是大大的疑问:李师傅的师公究竟是怎样研究出这奇葩的方法的,难道是不停地实验摸索出来的?如果说修道的人连这个都研究,那还是算了,阿三最合适,我就不跟着入门学习了,还想做个纯洁的人呢,虽然不知道现在的我还算不算纯洁。
“哇啊~哇啊~哇啊……”
一阵婴儿般的啼哭声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将我吸引住。
转脸瞅去,是僵胎,此时的它已经从李师傅胳膊肘上掉落下来,似乎被油炸了般,在石板上不停地扭动着身子,挥舞着四肢,身体已经充血变成了艳红色,嘴唇也紫得发黑,不停地哭嚎着,样子十分可怜。
望着它在地上翻滚的痛楚模样,怎么看都像是被人抛弃的婴儿,心中不免升起一阵悲悯之情,上前两步想要蹲下身子轻轻抚摸它一下。
“住手!千万不要!否则他会从你身上获得养分,蚕食你的阳寿,直至将你榨干!”李师傅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条布带,上面别着一排密密麻麻的白色银针,熟稔地抽出一根,用食指与中指夹住,嗖的一下朝地上的僵胎弹了过去。
“啪——”
三寸余长的银针刺进了僵胎的头顶,完全没了进去,与此同时它的哭声已经变得断断续续,抽噎起来,连呼吸都有些不畅了,浑身不停地抖动着,就像是抽了筋。
李师傅并没有因为悲悯之心而停手,而是又从布带上捏出两枚银针,照着僵胎的脸上就要射出,但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抖了下,银针掉落在了地上。
我仔细一瞅,他刚才被僵胎啃咬的胳膊肘,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紫黑色的脓血不停地滴落,完全不受控制地在颤抖,忙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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