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沉默了一会,咬咬牙:‘就算是枪毙我也认了,这就是命。’
这句话让我彻底绝望,知道劝解老扬是不可能了,只能按计划做了他,于是假装幡然悔悟:‘好吧,我陪着你,把所有事情都告诉警察,不过自首之前,我想去一趟当时残害女孩的那个地方,打算给她磕几个头,不求赎罪,但求心里能有点安慰,不知道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
老杨见我愿意和他一起去自首,十分高兴,没有任何怀疑就答应了,开着车载着我朝城外驶去。
为了躲避探头,我途中假借头晕,躺到了后面的座位上。老杨见我状态不好,关切极了,将自己的长外套给了我,让我披上。
这样一来监控中就只能看到老杨一个人了,再加上我穿着他的外套,所以交警根本没有发现车上有我留下的痕迹。”
“说说你是怎么杀死老杨的,他怎么会被不到两顿的出租车碾压成肉饼呢?”我想让的士司机讲重点。
的士司机要摇摇头:“他本来就不是被出租车压扁的!”
“什么意思?!”不仅我,紫嫣和守墓老头也颇感意外,三人异口同声地反问起来。
第489章 采血管
的士司机苦笑了下:“其实那天夜里我去找老杨之前,就在自己怀里偷藏了一把锤子,到达这里下车后,趁他不注意,照着他的后脑勺拼命砸去,也许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手腕颤抖竟然没有将他砸死,连砸昏也没有,只是头破血流。
老杨认识到我想杀他灭口,愤怒极了,捂着血流不止的脑袋一脚将我踹开,然后破口大骂:‘你这混蛋,竟然对我背后下手!枉我这么信任你,将你当成哥们,还打算在自首的时候,多揽下一些罪行,没想到你会如此自私阴险!罢了,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报案,揭发你不单奸杀那个白裙女孩,还要杀我灭口!’说着跑到车旁,打开车门就要驾车离开。
我头嗡嗡的乱响,空白极了,突然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唆使我:决不能让他跑了,杀了他!要不然你就完了,整个人生就毁了!快呀……
脑子里除了那个声音之外,没有任何思想和意识,就像是接收了命令般,三步并两步地跳过去,将正往车里钻的老杨一把扯了出来,抡起锤子就砸,这次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击就将他的头颅砸开了花,脑浆四溅殒了命。
亲手将自己结交十多年的朋友杀死,那种感触一般人是难以领会的,大脑瞬间出奇得清醒,但是却清醒的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凝望着倒在血泊中的老杨,我暗自思忖起来,他和我的关系比较铁,毁尸灭迹的话,警方肯定会将我列为主要嫌疑人。
要是紧盯着我不放,一直查下去的话,肯定会露馅,所以不如索性制造一场车祸,掩饰我的罪恶,于是一个主意在我心底升起,那就是创造邪杀场面,越悬乎和诡异越好。
我将老杨的尸体背到了远处的路中间,用锤子不停地敲打,直到躯体变成肉泥才罢休,然后开着车在上面碾压了几个来回,将他的死状伪装成轮胎碾压的效果。
做完这一切,我仔细搜寻了一遍车里,确信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包括指纹和裤子上的衣服纤维后,从田间小路逃离,在天亮前回到了家里,并没有被老婆孩子发现。”
听完的士司机的讲述,我有点疑惑:“不对啊,你当时不是说老杨的车是锁着的,而且钥匙是在车里的吗?这点怎么解释,难道你那里也有他的车钥匙?”
“当然没有,这点很好解释,车窗的玻璃是可以遥控的,我先是将玻璃降下来,然后锁车,车窗玻璃自然会升起来,在那短短的两三秒内,把钥匙扔进去就可以了,当时的交警应该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压根就没有想到,普通的出租上会装车窗遥控设备。”的士司机解释起来。
我咂了咂嘴,感慨道:“原来是这样,看起来诡异的死亡现场,经你这么一说完全解释的通了,或许是思维的惯性,一般人开始的时候就会认定老杨是被车碾压成肉泥的,然后陷入死胡同,真是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啊!”
“那个,按照你的讲述,穿白裙的女娃在被你和老杨侵害前,就已经遭人****了,究竟是什么人,你有没有线索和怀疑?”守墓老头皱眉追问了句。
的士司机摇摇头:“没有!那天夜里下着雨,遇见白裙女孩的时候就她一个人,她也没有开过口,所以不知道她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欺侮,能确定的就是在我们之前,她确实受到了伤害,那个人破了她的处子之身。”
“你们真是一群禽兽!”紫嫣一字一顿地痛心骂道,看得出来心里十分同情那个白裙女孩,也十分憎恨的士司机他们。
我挠了下头,觉得即便现在把的士司机送到公安局,这事情也没有结束,在他之前伤害女孩的究竟是谁?是一个人还是……还是多个人?不把他们绳之以法,女孩的亡灵怎么能得到安慰!
这话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事情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而且事发当夜下着雨,附近又没有探头,要找线索谈何容易,不过既然碰上这事,又遇到现在这种情况,绝不能就此作罢。
我将司机的讲述在脑海里快速地过滤了一遍后,对他质问道:“你说当时发现女孩的时候,就是在这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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