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把竹箫还给我!”中年汉子的语气有些愠怒,再次索要起自己的东西。
女人终于有些生气了,尖声反驳起来:“你什么意思?不是已经送给我了吗,干嘛要回去,是打算过河拆桥,甩了我吗?”
“我根本就没有送给你,只是暂时放在你那里的。”中年汉子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起来。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想必应该是女人把男人的竹箫扔到了地上。
“捡起来!”中年汉子对女人一字一顿地命令道,话语中透露出了一股杀气。
女人估计也是吓怕了,唯唯诺诺地答应道:“真生气了,我捡,我捡还不行吗?”
“时间差不多了,你该走了!”中年汉子突然说出一句很奇怪的话。
女人同样不解,询问起来:“走?去哪里?”
“哼!”中年汉子冷嘲了一声,“当然是去找你的丈母娘还有小姑子了。”
“你说——,啊--”女人刚说了两个字就大声惨叫起来。随后就听到扑通一声,这声音与刚才挑灯笼女子头颅落地的响动一样。
我心里一惊,难道女人的头也……
思索的间隙,门开了,中年汉子径直地朝我所住的房间走去,这举动令我一阵心悸--难道接下来他要杀我?
是我想多了,他在一间陌生的房门口停了下来,犹豫了片刻,推门走了进去,随后里面亮起了一盏油灯。
挣扎了一会,好奇战胜了惊惧,我蹑手蹑脚地靠了过去,躲在了门旁。
“都死了?”这是一个老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十分苍老。
中年汉子回应道:“她们三个都死了。”
“很好,这么做就对了,那个寡妇天生水性杨花,不值得留恋,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老女人宽慰起中年汉子。
“我并不觉她得可惜,倒时觉得另一个人比较可惜!”中年汉子古怪地回应了句。
“哦,呵呵呵,你是说那个小妮子,她倒是个雏,死了确实有点可惜,想不到你心里还惦记她,呵呵呵……,早知道让你先爽了之后再杀她。”
“我想你错了,我所可惜的人也不是她,而是你!”中年汉子不冷不热地说了这么一句。
老女人明显慌张起来:“你……你……你是打算连我也杀了?”
“不是打算,是必须这么做!”中年汉子说完后,嘿嘿地阴笑了起来。
“杀了我你会后悔的,因为这里还有--”
扑通一声,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人头落地了,其实我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因为有一种预感,这老女人要说的话是:还有一个人--也就是我。
知道男人很快就要出来,我忙找了个房间躲了进去,提心吊胆地听着外面的所有动静。院子里一阵门开门关的声响后,一切趋于了平静。
又等了一会,见没有什么状况后,我轻轻地将门打开走了出去,借着微弱星光四下一瞅,院子里静悄悄的,没了中年汉子的人影,亮灯的三个房间也漆黑一片,门都大开着。
我警惕地朝正屋挪去,在门口踟蹰了一会,摸黑走了进去,凭借着感觉走到桌子旁,摸索了一会找到火柴,划着后把蜡烛点了起来。
烛光招摇着,房间里的一切清晰明了:地上躺着两具尸体,很显然是挑灯笼的女子还有她母亲,而她们的头颅却已然不知去向,脖颈上的白色液体也已经停止了溢出,开始凝结,散发着一股股浓烈的腥臭味。
我搜寻了半天,找到了女子先前提着的那盏红灯笼,将里面的蜡烛引燃后,拎着它去了另外两个房间,和正屋里的母女差不多,女人和老女人也都成了无头尸体,断颈上流着白色泛泡的腥臭液体。
望着地上的无头老女人,我叹了口气,打算离开,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仔细瞅去,发现在脖颈伤口处、白色的液体下面有什么在蠕动。
也许这就是离奇切断她们头颅的诡异所在,想到这里我忙将身子弯了下去,等待着蠕动的东西爬出来。
“呼--”
一阵冷风突然吹了进来,挑着的红灯笼摇曳起来,我忙用手稳住,还好里面的蜡烛没有熄灭。
冷不丁的,一种惊悚的感觉涌上心头——后面有人!
猛然转头瞅去,确实看到了一个人,惊讶得差点叫了出来,离开的中年汉子不知何时又回了来,站立在门口,虽然有些模糊,但还是清晰地感觉到,他在面无表情地直视着我。
我向后靠了靠,手抓住了一张椅子的扶手,准备在他进来的刹那先下手为强,将他砸倒,但是他没有进来,而是将肩上隆起的包袱放到了地上,并解了开。包袱打开后露出了四颗残缺不全的人头,和我预料的一样,是他所残杀的那四个女人。
中年汉子边盯着我,边将一只手探进了老女人头颅的脑浆中,摸索了半天后自言自语地点点头:“果然是少了一个!”说完之后将沾满粘液的手指放进嘴里,贪婪地吮吸起来,舔得一干二净。
我喉咙里一阵酸楚,想要呕吐,但强忍住了,随即感觉有点不对劲,脖颈上似乎有一丝冰凉的感觉,然后是一阵灼心般的裂痛,拼命抑制着没有叫出声来,忙低头瞅去,发现脖子上有一条丝线般的口子,白色的汁液正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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