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我一眼就认了出来——龙柄短剑。他抡起短剑朝吸附在脸上的吸血管斩了去。
“啪——”
龙柄短剑锋利无比,只一下就将吸血管斩了段,而他也筋疲力尽,颓然跪在了地上,呼呼地粗喘着。我无奈地长叹了口气,一种失落感从心里升起,就像看片的时候正要兴奋,突然断了网络般,沮丧极了!
“呼——”
四人脱险后刚喘歇了没有几秒钟,忽听得后面木棺里传来一丝异响,忙惊惧地扭头瞅去,发现里面竟然坐立起了一具红色尸体,皮囊下面充满了刚刚所吸食的血水,嘴里还搭拉着数根吸血管,此时正转动着脖颈四下扫视,脸庞模糊难辨,只有一双空洞的眼珠子漆黑无尽,甚是吓人。
我们愣神的空当,它也发现了我们,伸出手扶住棺材的边沿就要爬出来。见状我赶紧大吼一声:“快!盖上棺材板,千万不要让他出来!”说完飞奔过去,将棺盖掀起来朝下压去。
“砰——”棺盖一下子撞在了红色尸体的脑袋上。
我用力压去,但受到了它的抵抗,盖板被逐渐推了起来,眼见就要被掀开,赶紧转头朝他们三个喊起来:“愣什么神呐!不想死的话都快来帮忙吧!”
他们回过神来,踉跄着跑了过来,帮着我将盖板再次朝下压去。里面的红色尸体也不知道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气,竟然呼的一下将盖板掀了开,我们四个人也被甩到了地上。
眼瞅着红色尸体就要跳出来,长发美国佬的手下突然从怀里掏出手枪,砰砰砰地朝着它的头颅来了三下,枪法贼准,每一发都是爆头。
本以为红色尸体会被击倒,或者里面的血水从枪口里流出来,瘪了下去,但这些情况均未出现,它只是晃悠了两下,枪口又迅速地愈合了上,挣扎着就要再次跳出来。
我知道这种东西一旦出了棺材更没办法束缚,必须阻止它,但我们四人的力量合在一起也敌不过它,究竟该怎么办呢?此时,眼神不经意地瞥到了地上的那把龙柄短剑上。
想来这剑也是古器,多少会起点作用,忙翻身迅速地滚了过去,一把摸起来,跳回棺材旁,照着站起来的红色尸体胸口狠狠刺去。
“噗”的一下,短剑直直地刺了进去。红色尸体浑身一颤,颓然地坐进了棺材里,连带着我也趴在了棺沿上。看来这剑完全可以伤到它,但不能留在它身上,必须拔出来,想到这里手上使劲,嗖的一下抽了出来。
登时,一股血水喷涌而出,打在我脸上,热乎乎的让我心中五味陈杂,里面也掺杂着我的血,总有点莫名的疼痛感。
将脸上的血擦干净后,朝棺材里再次扫去,发现红色尸体胸口上的剑口在迅速愈合,它又挣扎着要起来,我忙将龙柄短剑一扔,抓过棺盖边沿再次朝下摁去。
他们三个也爬起来帮忙,将棺材盖了上。见第一步成功我忙对小远提示起来:“快去把玲珑锁捡过来,砸铜钉,将棺材封回原样!”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小远砸钉子的过程中,里面的红色尸体发起一轮又一轮的冲撞,好几次差点将盖板撞飞,幸亏我们三个死死摁住,连身体也压在了上面。
棺材被重新封上后,本以为会万事大吉,里面的红色尸体会受到束缚出不来,但十几秒后我们就傻了眼,盖板被不停撞击,慢慢地朝上拱起来,缝隙越来越大,眼见又要被撞开,我们四个赶紧趴了上去,但还是不行,颤抖着被慢慢顶起。
“绳……绳子!”小远摁着棺材艰难地说出了这几个字。
受他提醒,长发美国佬的那个手下,忙从腰后将登山绳解了下来,在棺材上缠绕。我们帮他一起把绳子勒紧后系了个死结。
望着被捆得紧梆梆的木棺,众人终于长舒口气,登山绳一般情况下能抵抗两千公斤以上的拉力,所以相信里面的红色尸体没本事挣脱开。
当登山绳被逐渐升起的盖板撑得紧梆梆时,我才明白老子那句话传承两千五百年是有道理的:祸兮福之所倚!看样子用不了多大一会,绳子就会被挣断。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提醒了一句后,拉起小远朝圆形场地的更深处跑去。长发美国佬捡起地上的玲珑锁与龙柄短剑后,和他那个手下也紧随着跑了上来。
空地很快就到了尽头,不过‘幸运’的是,一扇关闭的石门很容易就被我们所发现,用手一推竟然直接打了开,众人赶紧钻了进去将门掩上。
扬起手电朝前方一照,发现竟然是一条向下倾斜的石板阶梯,似乎很长,灯光看不到尽头。石梯上横七竖八地堆积着许许多多的尸首,都已经腐烂殆尽,只剩下破碎的粗布衣服和一幅幅的骷髅支架,很明显,一定是闯入者中了机关惨死在这儿了。
四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悚,踟躇着不敢轻易迈步。
“阿飞兄弟,看你的了。”长发美国佬对我阴笑了下,催促道。
我没有搭理他,照着手电仔细扫视着地上的骸骨,想要探出他们具体的死因,好对机关心里有数,正专心致志着,一把枪抵在了后脑勺。
“阿飞兄弟,时间紧迫,不用再犹豫了吧!”长发美国佬着急起来,强迫我下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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