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空中摇曳的绳子被一把飞刀割了断,上面的人坠了下来,摔到了黄金阶梯上,不用问,这是李师傅出的手。那人并没有摔伤,很快就站了起来。
所有人手里的灯光都照了过去,想要知道究竟是谁夺去了黑盒子。
灯光下是一个熟悉的面孔——长发美国佬!没想到竟然会是他!
我急切地喊了起来:“快把盒子还给我!”
他哼笑了一声:“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觉得我会给你吗?”说完朝阶梯下面跑去,脚步轻巧身影敏捷,看得出来功夫也不简单。
“砰——”
就在李师傅准备出手,但飞刀还没有掷出来的时候;短刀握着匕首想要冲下去,刚迈了一脚的时候,朝下奔跑的长发美国佬突然摔倒在了黄金阶梯上,并不是自己不小心绊倒的,因为他的脑从脖颈上脱落了下来,咕噜咕噜地向下滚去,撞在了一只宝箱上才停下来,脸上挂着夸张的表情,似乎到死也没明白,自己的脑袋究竟为何会掉下来!
长发美国佬连一声痛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这样殒了命。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令所有人都有点不知所措,包括夏老头,一向沉稳的脸上也出现了抽动。
这已经让我们很惊诧,但接下来还有更惊悚的,长发美国佬的断颈处,不断地涌出很多白色的液体来,这些液体泛着泡沫,似乎有那么一丝熟悉。
略一思索顿后心脏差点充血炸掉,因为这场景不就是姥姥故事里,那个年轻人的死状吗?同时也是归元村秦村长所说的,那些殒命的花花公子的死状吗?久违的场景怎么会在这里发生?!
我深吸口气,机械般地扭过头,哆嗦着青紫的嘴唇对强哥提示起来:“来……来了,传说中的那个人来了,小……小心!”
强哥也知道那两个故事,看到了断颈里喷出来的白色液体,又听到我的提醒后,立马明白是怎么个状况,脚步朝我靠了靠,手放在了后腰的军刀上,准备随时出手。
“师……师父,这……这是……”那一边的短刀估计也是第一次见这么诡异的突发状况,朝夏老头结巴着询问起来。
“这是蛊毒之术,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夏老头冲自己徒弟训斥起来,但明显感觉到他沙哑的喉咙中,透露出不自信,似乎并没有把握应付这种状况。
夏老头毕竟是活了一个半世纪的邪士,他的话总归比我们精准,既然说黄金阶梯上出现的状况缘于蛊术,想必应该错不了,但究竟是什么时候下的蛊,又是什么蛊?却更让我们疑惑。
“出来!别躲了!”夏老头突然冲着一处阴暗的角落大声呵斥起来。
“嘻嘻嘻,嘻嘻嘻……”一阵女人的阴邪笑声从那里传了出来。
所有人都把手里的光束照了过去,想要探清楚究竟是谁对长发美国佬施加了蛊术,但里面的人走出来后,却又令我们大惊失色,尤其是我和小远,因为灯光下朝高台靠近的人十分熟悉——长发美国佬的保镖,当然他是冒牌货,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个女的!
靠近高台之后她并没有走上黄金阶梯,而是纵身一跃跳了上了七八米高的平台,双脚轻轻落地,是的,虽然我极力不愿意相信,但却真实在我面前发生,以往的观念中,觉得轻功最多也就是在墙上跑个两三下,屋檐上跳个四五米,从来没有相信过会这么厉害,看来对中华武术的理解太狭隘了!
冒牌保镖站定之后,对着我笑了下:“又见面了,阿飞兄弟,不对!应该叫你帅哥。”声音婉转动听,应该很年轻。
“你到底是谁?”我忍不住质询起来,仔细盯着她的双眼。
她迟疑了下,将手伸进自己耳朵后面抓住了脸庞,力度很大指甲都掐了进去,随即猛地扯了起来。
“知啦——”
一声撕裂的声音响起,面皮去除后冒牌货的真面容暴露了出来,笑意盈盈地呈现在我们面前,果真是一个妙龄女子,看样子也就十**岁。
盯着女孩秀丽的面孔和看似温暖的笑容,我突然战栗起来,抬起手臂指着她:“你……你是——”
“是我,没想到吧。”女孩依旧微笑着,随即转动脖颈四下瞅了瞅,“怎么没看到你那位漂亮的女朋友呀?哦对了,应该是昏迷了吧。”
女孩对我们来讲,说不上熟悉与陌生,只是在来从江县的长途汽车上见过一面,我帮她捡起过一个黑色背包,圆鼓鼓的黑色背包!
想起那个黑色背包我心里一阵嘀咕,这丫头隐藏得很深,那背包里不会装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吧?记得半路上客车被拦时,一个三级警监说过,有人被谋杀,莫非——
推测到这里我冒出一身冷汗,眼神朝黄金阶梯上瞥了瞥,长发美国佬的人头还在那里躺着,莫非……莫非贵阳的谋杀案就是她做的,而那个黑色背包里所装的圆鼓鼓的东西,是一颗人头?!
“贵阳的谋杀案是不是做的?”我瞅着她温暖的笑脸厉声质问起来。
她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指了指夏老头手里的菲儿:“经过那些涂抹了胶状物石阶时,你也算救了我一命,这个人情我还给你,把你的小情人从这络腮胡老头手里夺回来。”说完脚尖一点跳了起来,冲夏老头袭去,在空中对着他摊开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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