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要是真不嫌累不怕死,那就一起吧!”我知道再和女人辩论下去就是浪费时间,不耐烦地点头同意,随即嘱咐了句,“不过一定要听我的,尤其是不要出声和乱跑。”
“放心吧,老娘又不是小丫头片子,心理素质没那么脆弱,即便是看到死人烂肉、尸横遍野,也不会面露惧色惊慌错乱的”说着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径直走去。
我只能长出口气,与她并肩而行,边走心里边纳闷,这女人按理说应该很贪生怕死啊,为何这么坚持要与我同行?难道是想知道我和强哥此行的目的,趁机看看能不能捞一把?
正暗自猜疑着,胳膊突然被人挽住了,扭头一瞅是风**人,不禁有点厌恶:“你干嘛呢?”
“人家有点冷,再加上天黑走不稳,借你胳膊用一用。”她顺势依偎在我怀里,娇声娇气道。
我使了使劲,将她的手指从胳膊上掰下来:“既然这样,你还是回车里去吧,趁着还没有走多远。”
“什么意思,卸磨杀驴啊?先前求我时一副巴结样,现在不需要了,觉得我是累赘?连挽一下胳膊都不让?你小子翻脸也太快了吧!”风**人站在原地不动,仅有的一只眼睛瞪得比牛还大,嘴里气得大喘粗气。
我知道现在不能跟她闹翻,在这沙漠之中她比我熟悉,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要需要她呢,于是脸上赔笑:“哎呦我的阿依古丽大姐呀,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让你回去不是关心你吗?天这么冷、这么黑,你又穿着高跟鞋,与我一起去前方冒险不是太遭罪啦?”
“我倒是没觉得遭罪,而是觉得刺激和带劲!”她依旧瞪视着我,愤愤回应道。
我长出口气:“话说回来,既然你真不打算回去,那就一起吧,我的胳膊你想怎么挽就怎么挽,这样总可以了吧?”
这次她笑了,不再瞪视我,一下子跳过来挽住我的胳膊,心满意足地笑道:“这还差不多,算你小子有点远见和眼光。”边说边往我身上蹭,虽然隔着衣服,但那两团软绵绵的胸,还是让我真真实实地感应到了。
我勉强地笑笑,用胳膊将她推开一点距离,尽量不与她贴得太近,找了个借口道:“胭脂味有点重,我对这个过敏的,啊泣——”说着竟然真地打了个喷嚏,不过这不是我所装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那我不贴得那么近。”风**人说着主动朝外倾斜了下身子,同时从羽绒服的兜里掏出半瓶功能饮料,“喝点解解渴吧。”
打了个喷嚏后还真有些喉咙干燥,身上也暖乎乎的,不知道是走得太急了还是怎么了,接过女人递过来的饮料就灌,喝完之后将扣子解开了两个才觉得凉爽些,扭头突然瞥见女人嘴角上扬了下,好奇地问道:“你偷笑什么?”
“没偷笑啊,只是觉得你和二十年前的他很像。”
这回答让我心里又忐忑起来,忙将女人的话头转开:“那个,我们走了差不多十多分钟了,距离前面的车不远了,还是不要说话为好,以免打草惊蛇。”
风**人压低声音:“我知道了!”说完表情复杂地瞅着我,让我心里有些毛乎乎的,十分没有安全感,暗暗思忖,她不会把我怀疑成那个负心汉、林姓青年的儿子吧?算了,这些杂事还是别想了,探查天国宝藏黑盒子的秘密要紧。
又走了十来分钟,前方的越野车已经比较清楚,并且在车灯的映照下,那边的场景尽收眼底,我和女人猫下身子,徐徐挪了过去,在距离他们二百来米远的一处沙丘后面躲了起来,仔细审视着一切,盯了片刻,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浑身一震,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差点叫出声来,因为他们所停留的地方竟然是双月泉!
但仔细一瞅似乎又觉得有些不对,大坑和坑里的沙丘虽然与双月泉一致,但边沿上的景致却有所不同,中午抵达双月泉的时候我专门扫视过,当时是为了寻找汽车——两天前女孩到达时所开的那辆,记得在坑沿四周是许多起伏的沙丘,我们那辆破桑塔纳还差点栽进去,可是现在,坑沿却是平坦的沙面,要不是现在身处较高的沙丘后面,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前方有大坑。
难道前方的大坑并不是双月泉,只是与它的有些像?可这也太像了吧,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侧脸转向风**人,轻声询问:“前面的坑是怎么回事?罗布泊里除了双月泉之外,还有很多这样的大坑吗?”
女人倒吸了口冷气,咬了半天嘴唇才回答:“除了双月泉之外,我从来没有见过,甚至也没有听过,罗布泊沙漠还有这样的大坑。”
听风**人说完这话,我陷入了沉默之中,心说连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看来罗布泊真够神秘的……
“我知道了!”风**人突然兴奋地叫了一声。
吓得我赶紧用手掌捂住她嘴巴,紧张不安地低声责备道:“姐,你真是我亲姐,这么大声不想活了是不是?!”
“呜呜呜,呜呜呜……”
女人使劲点点头,嘴里呜呜着,示意明白我的意思。
见状我松开手,对急喘的她低声询问:“你知道什么了?快说!”
她深呼吸了几口,先是用责备的目光斜视了我几眼,继而抱怨:“距离二百多米,他们就是狗耳朵也听不见啊!你这么紧张兮兮干嘛?看你体格也算爷们了,怎么比女人还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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