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次你要是做得好,我就答应你从中说和,让萦萦嫁给你,如何?”
“成交,你可要说话算话。”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
叶限瞪他一样。
“画?画就挂起来啊。”一块被撬开地砖的地面上忽然冒出一颗黑黝黝的人头,一个细长条的黑影泥鳅一样摇头摆尾从里面嗖的一声出来,在地上打个滚,渐渐化成人形。
叶限喊道:“给你衣服。”
说着将沙发上的睡袍扔了过去。
陈飞扬是第一次看到召南变形,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流着口水又是嫉妒又是羡慕地说:“哥,好大。”
召南用睡袍挡着下身,一步步往后退,退进卫生间嘭的一声关上门。
“真挺大,你没试验过?”
陈飞扬转头看向叶限,后者也不说话,冲他脑袋就是一巴掌:“狗改不了吃屎,你改不掉猥琐。”
“猥琐?这可不是猥琐,食色性也,这是人生的必需品。”难得陈飞扬也有摇头晃脑说话文绉绉
“一只骚狐狸就别装人了。我们一言为定,你这次出力,我就劝说萦萦和你重归于好,你是我遇到的最笨的狐狸精,追求萦萦快一百年了,现在还没追到手,笨到这种程度叹为观止。”
第三十二章 十年身与鬼为邻(十二)
“陈太太,我是保险公司的。”
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子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
这是一栋陈旧的公寓,只有五层,进门后一股潮湿气息扑面而来,木头楼梯吱嘎作响,和原来谢家老宅上的公寓天地差别,这里是台北,生活不易,居住在这里的都是穷人。
门开了,一个面目枯槁的老太太看着他:“保险公司的人找我做什么?我可没钱买保险。”
“您就是陈太太,陈美兰对吧?”男子彬彬有礼先行了一个礼,“我是保险公司的,我姓南。”
“不管你姓什么,一定是找错人了,我很穷,我无儿无女什么都没有,孤苦伶仃老婆子一个,有个栖身之地已经很不错了,哪有钱买保险,你走吧。”说着就要关门。
那年轻人一把推开老妇人,大步进去接着随手嘭的一声关上门。
“你是什么人?来人啊,救命啊……”
陈太太刚要高声叫喊,那男子一把捂住她的嘴巴,陈太太吓得浑身哆嗦。
“不许喊叫,否则我就掐死你。”男子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凶狠,“我既然敢进来,之前已经踩过点了,今天楼里就没几个人,你喊也没人听见,而且……”他邪恶地一笑,“没等你喊出来,我已经咔嚓一声扭断了你的脖子。”
老妇人哆哆嗦嗦不住摇头。
“放开你,不许叫喊,知道吗?”召南又恶狠狠地威胁。
老妇人急忙点头,召南松开手,老妇人大口地喘着气,手抵着自己喉咙,干咳几下问:“是那个女人派你来的。”
召南心惊:那个女人?
“是啊,你知道就好。冤有头债有主。你做了鬼去找那个女人就是了。”召南故意误导。
“想不到,她竟然要赶尽杀绝,也是,我这几年也想明白了,她是抱着目的和我们相处的,早没有过去的情分了,我就知道总有这么一天。”
老妇人说到这里反倒坦然了,凄然一笑:“我74岁,也算活得可以了,希望你做的利索点别叫我受罪。”
“我是个杀手。”召南冷冷地说,“不过雇佣我的人说的话,和你说的可不一样啊,我杀人都是要明明白白。你讲讲你们的恩怨吧。”
老妇人此刻听出这杀手口音和台湾人不一样,像是北方人,将信将疑地问:“那女人怎么和你说的?”
“她说你是她的仇人。”
“仇人?哈哈哈。”老妇人发出一阵沙哑的笑声,“她说我是她的仇人,不,不是这样,我只是看出来她不是过去那个小妹,也许她看上去是小妹,但是内里却是个可怕的灵魂。”
果然是林小妹有问题,召南装作苦恼的样子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我最恨别人骗我,我们做杀手也是有原则的,陈太太照你说的她杀你是为了杀人灭口?”
“对,因为我发现了她的秘密,她说梦话用的是日语!”
召南整个人都愣住了:说梦话用日语!但他故意说道:“没有什么吧,可能她日语比较好,早年台湾不是日本人的殖民地吗?老一辈都学日语的,你们小时候也学过几年吧?”
“不,不,毕竟不是母语,怎么可能用说梦话还是日语,除非,那个人的母语其实就是日语,这是她不经意间的表露。”
陈太太笑了:“这就是她的秘密,我们那时20多岁,还是好朋友,那次住在她家,一个房间,我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因为那是个雨夜,还是丽丽家遇害的忌日,我很心慌。她睡得很安慰,忽然翻了个身,说了一句日语,我听得很清楚,她说的是我一定会守护这里的。”
“然后呢,你就直接告诉她了?”
召南的心渐渐沉下去,又是日本人!
“我当然不会那么笨,年轻人,我可是读过国中的人,我们那年代,女孩子完整地读完国中可是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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