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菜农闻言念了声佛。
召南仔细观察着小屋,见地面上堆着一些稻草,走进能味道霉烂的气息,这小屋还是很潮湿的,空气里也有着霉臭味。
稻草很凌乱,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从墙角一直撒到门口。
“你发现尸体的时候,可看到死者身上有稻草?”
召南问那菜农。
菜农想了想,点点头:“有的,头发上有,我还想这是怎么回事。树林路上哪来的稻草,原来是在这屋子出事的。”
菜农恍然大悟。
这个疑点警方也没有写进记录。
召南在小屋里走了一圈,发现一个墙角聚集了很多蚂蚁。
他蹲下身子,黑压压的蚂蚁下面并没有血迹,那蚂蚁是为什么聚集在这里呢?蚂蚁的痕迹是细细长长的一道,密密麻麻的,看得久了,人的头皮都要发麻。
那菜农也看到了。吓了一跳,急忙退向门口。
警方记录说于秀芝是被人勒死的,召南环视小屋,猜测死者当时的情景。她被人带到这里,是怎么带来的?胁迫吗?然后在那堆稻草上罪案发生了,凶手满足了**后在那里勒死了于秀芝,一路将她拖拽到树林外面,丢弃在那里。
将人在这里杀死,扔在这不是很好吗?菜农说这小屋要到冬天才有人住的,期间尸体不会那么快被发现,为何还要费事将尸体拖拽出去?凶手又是用什么将于秀芝勒毙的呢?
召南和菜农一前一后从小屋里走了出来。
“咦,王老哥,你怎么去那了!”
树林外,一个中年女子站在那里,看到他们从小屋走出来有些惊奇。
“呵呵,这是城里来玩的人,我陪着人家四处走走。”
菜农呵呵笑着。
“这里很有野趣啊。”召南装作对一切都很好奇的样子。
问他们的中年女子看着有四十多岁,穿着蓝色粗布褂子,头发在后面梳个抓鬏,手里拎着个竹篮子,里面是几棵菜。
“那地可不吉利,少去。”她嘟囔一句。
“大嫂怎知道那里不吉利?”召南问。
那女人愣了一下:“那又潮又湿黑乎乎臭烘烘的,看着就不是好地方。”
待那女子离去,菜农介绍说这女人也是镇子里的人,家就住这里不远,丈夫是在沪城的。
“在沪城做什么?”
“谁知道,有时候在码头扛麻袋,也拉过车,总是哪里能挣钱就去,是个本分的老实人,一心挣钱的。陈嫂子也能干的,这家人会过日子。”
第三章 梅花镇(一)
梅花镇南来北往落脚的客商很多,因此一个打扮体面中又带着几分妖艳的单身小姐,出现在此地并不会引起人注意。
这位小姐好像很喜欢热闹,来到梅花镇,挑本地最有名的茶楼坐下,吃着果子,喝着茶,听着小曲,几天逛下来,这镇子的知名馆子都走了个遍,美食也都吃了一遭,好不惬意。
因此当召南找到叶限时,她正在一家茶馆听评弹,面前是几碟干果,茶杯里的茶水碧环也似。
“真是过分,我在梅林镇四处勘察现场找证据,你却在这里吃茶听曲子!”
召南坐下来,满腹委屈,伸手就抓了一把小核桃,直接扔嘴里一个,嘎巴一声就磕开了。
叶限嫌弃地挑了一下眉毛:“真是粗野。”
“粗野?我这几天每天大街小巷打探消息,你在这享受,不公平。”
嘎巴一声,召南又咬开一个小核桃。
“大街小巷打探消息,那就说来听听你都打听到什么?”
叶限眼光一闪有点揶揄味道。
召南果然是受不得激将法,将自己这几天打听来的事情一一道来。
“那于秀芝是从同学肖红家走的,肖家在沪城的芙蓉里居住,是个小商人之家还算殷实,据那位肖小姐说,于秀芝是下午三点多离开的,她在肖家住了两天,是因为大学报名的事情,她报考了圣约翰大学。”
说到这里,召南一把拿起叶限面前的茶杯,一口饮进,叶限哎了一声没拦住,召南用袖子擦了一把下巴:“渴死我了,这茶不错,有点苦,败火。”
“真是没品位,你这是喝茶还是饮牛马啊,什么叫有点苦,还败火,可惜了这好茶。”
叶限叹口气,召南却已经将她面前的茶壶拿过来,又倒一杯喝了起来。
叶限只能无奈地摇头,接着她的话说道:
“下午三点多走,路上若是没有耽搁的话,下午六点多的时候就到梅林镇了,那时天色还大亮,那片梅林又是连接两个镇子的交通要道,没有道理在那个时间在那里出事呀。”
“你怎么知道是交通要道?”
召南愣了一下,他记得自己并没有给叶限看过警方的记录,也从未向她提起过。
叶限洋洋得意:“那自然是这几天在这里吃喝玩乐的结果,你调查的那些事情,估计大部分都在这梅花镇的茶楼酒肆中找到痕迹,这镇子真是承平太久,从没有出过什么事,加上于家的境遇这几年又颇为传奇,于家小女儿遇害的事情早已经成为街谈巷尾最热闹的话题。
“想来于小姐在城中又耽误了片刻,这两个镇子都很繁华,天黑是在七点多八点左右,于小姐应该是在天黑后出现在那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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