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白庆文!鲁娜想到,当年白庆文和孟卓是好友来着,怎么这次孟卓死了他表现的很平静啊,真是人心隔肚皮,不过也对,这么多年了,都有各自的生活,可能关系不如中学时好了呢。
走下楼,鲁娜一眼看到正对着她坐着的方晚晴,她笑眯眯地对自己挥挥手,鲁娜强忍着内心不快,转到另一边坐下,离方晚晴远远的。
饭桌旁围坐着尹仲良、方晚晴和白庆文、秦露露,却不见陈佳怡和琳达。
“那俩胆小鬼,不敢下楼吃饭,说是在房间吃,你说傻不傻,现在这种时候要想不出事,最好的办法是大家聚在一起!再说孟卓也是死在二楼房间的,她们俩窝在二楼房间吃饭不害怕吗?”秦露露噼里啪啦一顿说。
鲁娜现在心里镇定多了,也不理她,低下头默默往土司上涂奶油。
饭桌上气氛有些沉重。
秦露露见大家都面色凝重,也就不再说话,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粥。
鲁娜继续涂奶油。
她低着头,涂了很久。
坐在她对面的秦露露一抬头看到鲁娜还低着头,一只手捏着面包,一只手拿着小汤匙一动也不动,便笑道:“喂,你涂个没完了。涂那么多奶油,不怕胖啊。”
鲁娜还是一动不动。
坐在她旁边的尹仲良放下筷子,用力拍了鲁娜一下,鲁娜缓缓靠着椅背向一边滑落。
另一边的白庆文手疾眼快一把扶住她,却见鲁娜眼睛紧闭,口鼻流血。
正对着她的秦露露看个正着,吓得一声惨叫,将手里的粥碗扔了出去。
“她……她怎么了?”
秦露露拍着胸口,浑身发抖。
第十章 一样的死因?
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刚才就坐在你对面,还能说话,还能往面包上涂奶油。忽然就口鼻流血死了。
而在大部分人印象中,七窍流血而死一定是毒杀。
鲁娜坐下喝了几口牛奶,吃了一块苹果,接着就往面包上涂奶油,而她吃的这两样秦露露刚才也吃了,甚至在座众人都吃了!
秦露露马上想到这点,她吓得一下子就窜了起来,但随即又想动作这么大幅度,会不会像被毒蛇咬了一样,毒发更快?她的脸色瞬间灰败,手足无措站在那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
尹仲良将鲁娜搂在怀里,用力掐着她的人中,鲁娜鼻孔流下的血弄得下半张脸都是,花容月貌瞬间成骇人夜叉。
白庆文摸了一下鲁娜的颈动脉,叹口气说:“唉,没用了,她已经死了。”
秦露露拖着哭腔喊道:“怎么办啊,她吃的东西我也都吃了。”
“你比她多吃了不少东西,现在不还是好好站着呢。没事的,先坐下看情况。”
方晚晴微笑一下,拿起一片面包,涂上厚厚奶油,咬了一大口,一点奶油粘到嘴角,小巧的小舌头轻轻一舔,将那点奶油卷了进去。
秦露露吓得大惊失色,指着方晚晴问:“天啊,你吃的下去!”
“放心吧,要是有毒,咱们几个都死了几回了。”
“你……”
尹仲良看着方晚晴,那小巧的舌头一闪,他竟然愣在对面,僵硬地搂着死去的鲁娜,神情纠结,却看到方晚晴忽然对他一笑,唇边绽开两个小小的梨涡。
尹仲良忍不住心神荡漾,但怀里还带有一点温度的尸体提醒他,这个尸体,曾经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自己不能在此时心猿意马。
这时山庄经理已经知道楼下出了事,急匆匆跑来问:“尹先生,怎么办?”
“打警署电话!现在已经是第二个人了,问他们要等到什么时候,难道非要我们一个个都死光了他们才来出警吗?”
尹仲良的声音有些气恼,更多的是悲哀。
经理急忙去打电话,白庆文道:“到底是什么人处心积虑的对付我们呢?”
秦露露看到方晚晴吃了面包并没有什么事,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下,听尹仲良这么说话,便在一边喊道:“什么叫一个个死光,乌鸦嘴啊,我可没做坏事,就算老天惩罚也轮不到我。”
“老天惩罚?老天为什么要惩罚他们?”方晚晴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充满求知欲。
秦露露愣在当场,不知该怎么回答。
“尹先生,警察说没发过来,水太大了。”
经理擦着汗水,不敢抬头看尹仲良的脸色。
尹仲良无奈地挥挥手,示意知道了。
经理刚要走,尹仲良忽然喊道:“找间屋子。”
经理一下子明白这是找间停尸的屋子,嘴里答应着,心里却算计这样要用两个房间停放尸体,可严重影响山庄以后的生意啊,算了,大老板都不在乎,自己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何必再占房间,让他俩在一起不正好。也算是结伴见阎王呢,呵呵。”
方晚晴喝了一口咖啡说,她声音柔美,可这句话让几个人忍不住打个冷战,结伴见阎王,真的是这样吗?
白庆文闻言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声。
经理一拍后脑勺:“对,这位小姐说的对,尹先生,这样是最好的。”尹仲良点点头,站起身,将鲁娜打横抱起上楼,白庆文紧随其后。方晚晴则放下咖啡杯,慢条斯理地用餐巾纸按按嘴角:“露露,我们也跟着上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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