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光流动唇角带笑,眼角眉梢带着淡淡揶揄,那道士一愣,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叶限和莫聆音烧了香就听那小道士絮絮叨叨地说:“小姐真是好福气,竟然能遇到师叔点拨。”
“哼,休想骗我香火钱,那人是你师叔吗?怎么一副老夫子的样子,都说修道之人要心胸广博,我看那人的心眼还没针鼻儿大呢。”
小道士尴尬地笑笑:“师叔为人最刚正,来了也就两个月,我们观里上下都怕他,就是师父也要顾忌他几分呢,听说武当山的道士也都怕……”
“等等,你说他是从哪里来的?”
“武当山啊。”
“他叫什么?”
“师叔尊号元绶。”
“圆瘦?又圆又瘦?这是什么名字?”
莫聆音哑然失笑。
“不是那个圆瘦,是元绶。”
小道士在供桌上伸手划拉几下,叶限眉头一皱:“绶,是这个字,莫非这个人是武当山的掌门弟子?”
小道士大惊:“哇,小姐,你连这个都懂啊。”
“绶嘛,用力栓印章玉玺的带子,既然取这个名字,想来一定是被寄予厚望,因此我猜他是掌门大弟子。”
小道士连连点头面露佩服之色。
其实叶限心里想的却是,什么牛鼻子,身为掌门大弟子却这么固执,脾气又不好,被捉弄一下又急着报复回来,真是没气度,掌门是近视眼还是白内障,选的什么继承人。
小道士不知叶限此刻内心将那破坏自己好心情的元绶诅咒了几十个来回,兀自说道:“我们这位师叔,其实人是非常好的,就是对被逐出的同门也是以礼相待,比如外面住着的那个元清……”
叶限猛地看向小道士:“被逐出的……”
“嗯,师叔是谦谦君子,对人始终如一。”
谦谦君子吗?
叶限和莫聆音对视一眼,都想到依着这道观住的元清,原来果然是和这里有关系的。
“被逐出山门会如何?没有地方收留?”叶限继续追问。
“一般被逐出的还能四处云游,若是不被收留就是早年犯了大逆之罪。”
“什么是大逆之罪?”叶限追问。
“你的话太多了。”元绶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小道士吐吐舌头,去开始换蜡烛。
叶限跟莫聆音走出大殿,还想四处走走,找人打听点关于元清的消息,就听元绶问:“你们俩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叶限笑道:“烧香啊,难道是来清扫大门口的?”
元绶板着脸,面色不变,手背在身后若有所思:“世俗之人烧香总有所求,你所求是什么。”
“姻缘,要个如意郎君。”
那道士还是面无表情,背着手自顾走去:“劝你不要白费心思,四处打探了,我已经命人通知观内所有弟子,不得与你说话,好自为之。”
“你真卑鄙啊,小心眼!”
“明人不做暗事,特来相告!”
望着道士翩然而去的背影,叶限气的直跺脚:“这什么人啊,故意捣乱。”
莫聆音眼睛一转:“叶小姐,他能故意捣乱不也更说明元清和这个道观,甚至和他都有一些关系!他这是欲盖弥彰啊。”
第十三章 金钱的诱惑
叶限这边是铩羽而归。
俩人等于是灰头土脸被那元绶给赶了出来。
人家已经命令全观上下封口,你又能如何?
叶限和莫聆音走了出来,又不甘心。便在附近转了一圈,特意冲元清的小院瞄了几眼,可是院门关得紧紧的,完全看不出里面都有什么。
回到未寒时,叶限还在不住抱怨那道士真是讨厌,丧门星。
一开门,墩子嗖的一声钻进了一个瓶子里。叶限怒道:“好啊,趁我不在家你又做什么坏事了?”
“没有没有,墩子今天特别乖。”初七在一边帮墩子说话。
召南笑道:“这叫做迁怒,一看就知道你今天一无收获。”
叶限眼珠子一转,若是承认自己什么消息都没得到,那不是要被召南嘲笑,才不要呢,便故作神秘地说:“元清这个人,和那道观果然是有些关系的,那道观应该就是武当山的分支。”
召南目光闪动,满满的都是笑意:“然后呢。”
“无可奉告。”叶限好不容易想起一个外交词汇。
“哈哈。”召南笑出了声,叶限狠狠地地瞪了他一眼,召南知道叶限是一定遇到了困难,也不再打击她,招呼大家围坐,讲起今天的情况。原来初七的任务就是守着那部电话,冒充是召南的助手。快到中午的时候,电话响了,初七接起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那个声音,初七已经在有求必应的贝壳那里听过了,是包太太。
“你好,女士,找哪位?”初七装的一本正经的样子。
“我找那位香港来的先生,哦,对什么洋行的李龙先生。”
“你找约翰先生啊,他出去了,有什么事可以交代给我,我是约翰先生的助理,我叫威廉。”
初七故意拿腔拿调,模仿着那些印度阿三的口音,坐在一边的召南冲他挥挥大拇指:不错,干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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