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绶揉了一下眉心,心想真是神思恍惚了,怎又听到那女人的声音。
“怎么,一上午的功夫就把我忘了?”
眼前一亮,真是那女人。
元绶转过身子,努力不去看叶限的脸,他走到桌边坐下:“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呀其实是茅山的,会隐身术。”叶限走到他对面坐下,拿起桌上茶壶,倒杯茶喝了一口道:“看来这牛头山还是很看重你这武当大弟子,茶是好茶。”
“你不怕这茶里下毒?不怕这茶是馊的?”
“刚看小道童送来的,谁敢给你下毒?”
叶限的问话触动元绶的心事,他叹口气道:“这道观内外盼我死的人不少。”
“是因为后院的东西?”
叶限故意试探。
“你知道后院?”
元绶眼前一亮看向叶限,却看到后者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耳根子一热,又慌忙低下头去,心砰砰砰跳个不停。
“是,你的心结也在那里,这道观到底供奉的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你是知道的吧?”
“我奉师叔祖之命来清理门户,可是没想到孤身一人来到沪城才发现处处被人掣肘,我要对付的不仅是一个两个的逆徒,而是一个根深蒂固的邪教组织。”
“那些人供奉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多少?现在我们好像有共同的目标,元绶,我希望你对我讲真话。”
“元清是我武当逆徒,被逐出山门后师叔祖以为他已经改邪归正,可是这几年在修道之人中却有个传说,说一个武当逆徒专门收集修道之人的头颅。”
“啊?修道之人的头颅?”
“我奉师叔祖之命下山,为了调查方便暂住这里,结果却被我发现,逆徒元清不过个小卒子,这个道观才是真正的罪恶之源,可惜这最后一进院子我始终无法近前,看不到他们的秘密。”
“我的人已经帮你看过了,供奉的是个奇怪的神像,那神像面目狰狞,身体也是奇形怪状的,最可怕的是神像脖颈上挂着一串微缩的人头,神案上供奉的也是人头。”
元绶气愤地一拍桌子:“果然是这些邪门歪道的东西,叶小姐,你是怎么追查到这些东西的,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叶限娇媚地一笑,“我们殊途同归呀,我只是要帮一个冤死之人找出他死去的真相。那个人也是一个修道之人,叫做灵修子。”
“灵修子?青城山的灵修子?想不到他也是殒命于此!”元绶摇头叹息。
“我的人想知道,那元清到底有多少能量,下午,我的手下就要剪除他的一个手下。”
叶限忽然伸手按住元绶的手背:“你一定要告诉我真话,现在,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如合作,我们不会亏待你。”她媚眼如丝,元绶低头不敢看,却看到她按上来的手,手白的几乎透明能看到淡淡的蓝色血管,纤长的手指,指甲涂着鲜红的蔻丹,红红的亮亮的,充满诱惑。
第十七章 丧心病狂
“你是雪清先生?”召南看着对面黑而矮的男人,那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皮肤黑而粗糙,相貌普通,乍一看的确很像个中南美洲一代的土著人。
“在下正是雪清。”那人点点头。
“老先生说你的胸口还有块很大的黑痣。”
那人解开领口,很快就露出胸脯。
果然,在那胸口处有半个巴掌大小的黑痣,上面还有几根黑毛。
召南含笑点头,心道果然利欲熏心,因为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包太太竟然不顾老情人元清的劝阻一意孤行。
“不错,的确是雪清先生。”
召南认可了这假冒的雪清先生。
“那笔财产?”包太太眉开眼笑。
“财产手续还需要有律师在现场办理,这样吧,我们现在一起去律师行。”召南起身。
包太太不疑有他,给那假雪清使个眼色,那个假冒的家伙忙不迭的点头:“好啊,好啊。”
出门,包太太看到召南竟然是开着一辆汽车来的,心里更是放了一百个心。
汽车直接出了城,包太太惊问:“怎么出城了?城外哪还有律师行啊。”
召南却不吭声,那个假冒的家伙也问:“先生,走错路了吧?”
车子在一处树林处停下,召南回头笑道:“没错,下车吧,包太太。”
包太太手紧紧地抓着门把手,死活不松开。
假冒的家伙心虚的厉害,初七打开车门,他就直接歪着身子栽倒出来。
“先生,我错了,都是她,都是包太太的主意叫我冒充那个雪什么先生。”
那人倒在地上,不住磕头哀求。
召南冷笑:“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包太太,有人提醒过你,小心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死,可是你不听啊。”
包太太恍惚觉得这话熟悉,仔细一想冒了一身冷汗,这不正是元清对自己说的话,当时房内只有他们二人,怎么这人……怕是他诈唬人呢吧?
“包太太,好了,出来吧,你是想考验我这刀子切手指快不快吗?”
召南掏出匕首,在包太太手上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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