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颇为好心的叫小兵们在后院的树荫里铺上点东西,将老族长抬到后院。
叶限和召南对视一眼,又看看灰蒙蒙的阴天,这初秋时节,坐在围墙下面小风凉飕飕的,还中暑?亏他能想的出来。
老族长被人七手八脚抬到后院去了,霍中梁那一对好看的凤眼微微一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叶限忽然叹口气:“我觉得陈飞扬和这个霍中梁,可以交换下灵魂了。”
召南哼了一声:“此人巧言令色,又有军队和武器,不是善茬。”
“干嘛要善茬啊,让他温良恭俭让?拎着脑袋上战场送给人家,省的对方还得费劲自己动手。”
“不和你抬杠,我得提醒你,你招惹下牛鼻子道士没问题,招惹这些大兵可是找死,咱们武功再高也怕枪炮,真死了,就彻底活不过来了。”
“你这人,真是,什么叫招惹啊,我夸别人几句就是招惹。那这么多年,我总夸你,难道是每天都在招惹你?”
霍中梁放下茶碗,看了对面的叶限和召南一眼,干咳一声道:“好了好了,现在继续审案子,都给我严肃点,这是审案啊,不能打情骂俏,严肃点。”
村民们面面相觑:哪有打情骂俏啊。
叶限捂住嘴,拍了召南一下:“喂,严肃点,看霍长官断案。”
第十一章 丘八审案(三)
那寺院看来就在附近,很快吉普车晃晃荡荡开过来,柱子下了车:“团长,那小子都要饿死了,就差一口气了。”
说着转身将一个面色青黄的僧人扶了出来。
接着,那带头念经的僧人也跟着下了车,他作势要扶那僧人,对方挣扎一下不要他碰。这人形容枯槁,脸色很不好,只有一双眼睛还有精光,他本来就站不稳,这一挣扎差点摔倒,柱子急忙说句:“你小心点啊。”
那僧人手被甩开,也不生气,径直走到霍中梁面前汇报道:“小僧明练,这是我寺内僧人妙光。”
“哦,就是这妙光和人私通的?”
“正是。”
“长得也不怎么样吗,呵呵,还没你看起来俊俏,这白家妮子什么眼神,豁出命来找男人,也不找个好看点的,亏大了。”
“长官,慎言。”那妙光忽然开口说话了。
“肾炎?还心脏病呢,你小子能做得,我就说不得了?”霍中梁上下打量那妙光,见此人虽然饿的浑身没有气力,可眼神坚定,不像是贪生怕死之徒,便叹口气继续说,“你这人相貌不济,我听说当和尚也要法相庄严的,不过看着人还挺精神的,这是饿了几天了?”
一边的柱子说:“团长,听说是五天没吃饭了。”
“哦身板子不错啊,五天都没饿死,想不想来我这当兵?还是当兵好啊,只要不怕死,敢冲锋陷阵,钞票女人那不是大把的等着吗?何必像现在这样,睡个女人就把命搭上,冤枉不冤枉。”
叶限在一边着急,你啰嗦什么啊,还不赶紧审案子,便不由自主哼了一声。霍中梁冲她眨眨眼,笑了一下。
“长官,小僧和白家姑娘并无苟且之事,小僧是冤枉的。”
那僧人忽然说道。
旁边的明练急忙喊道:“长官,他胡说呢,他和那女人在一起,是寺内僧值带人亲自抓到的。”
“哦,当场抓奸?”
霍中梁饶有兴趣地看着明练,又看向一直低着头的白妮。那白妮虽然口不能言,但看到妙光被带来,形容枯槁,她看看妙光又看看明练,接着朝着霍中梁猛地摇头,同时摆手,嘴里呜哩哇啦的好像很是着急。
“大妹子,你说不能说话耽误多少事,你是什么意思?老太太,你女儿什么意思?”
白家妈妈低声道:“我家妮子好像说不是那么回事。”
“胡扯,她又没说话,你怎么知道?”村民有人叫道。
“你来说说怎么抓奸的,是抱着还是搂着,还是正热火朝天的干着?是穿衣服还是没穿衣服?盖被子还是没盖被子啊。”
召南在一边听了,忍不住摇摇头;这人真是太流氓了,大庭广众这么说话。
“他们二人在晚上共处一室!”明练说道。
“那就是说没抓到活春宫,也没脱衣服咯?”
霍中梁猛地一拍桌子:“什么都没抓到,你就说他们通奸?啊?这叫通什么奸这院子男男女女都站一起,就是通奸了?”
“那黑灯瞎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自然是有问题。”明练辩解道。
他指着一个僧人说:“妙清,你来讲。”
原来这明练是寺院的监院,妙清是僧值,负责寺内的纠察工作,这妙光是寺内的维那(nuo)负责带领僧众念经做法事,同时也有监察责任比僧值的权利还要大一点。
“妙光师为人本分严肃,从不徇私,本来我们大家都是很尊敬他的,但是自从白妮来做事以后就变了。他对白妮很好,我们丛林规矩是男女不能同寺居住,他就把后院用砖墙隔开,给那些来寺内打杂的人住,白妮的房间是个单独的小院,和别人都不牵扯。一周前的一个雨夜,有小沙弥说妙光师去白妮房间了,我还不信,就带着人去查看,结果发现他真的在那房间,手还放在白妮肚子上!这不是通奸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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