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知道?”
我当时虽然不在现场,可也听人说了,就是打麻将的时候出事的,微微打着麻将,怎么能中毒?真是奇怪。”
庞太太怒道:“你什么意思?你话里话外到底什么意思?”
齐小姐缩了一下脖子:“没什么意思啊,我就是觉得奇怪,什么毒药能让她好好的打了几圈麻将就死了。还是……她是后来中的毒。”
齐小姐的眼睛庞太太身上转来转去,庞太太忽然笑了一下,表情格外慈祥:“齐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要绕来绕去,你知道我是个爽快人。”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担心庞太太被人怀疑,呵呵。”
齐小姐还是不肯说出自己的目的。
这个夜晚,陈太太靠在床头,也在琢磨着同一件事:微微到底是怎么死的?下午遇到叶限,拉着她神秘兮兮地到一边说微微是中毒死的,那双厉害的眼睛在她身上打着转,好像在怀疑怎么自己没事。这个女人,最可恶,仗着年轻貌美嘴巴厉害,处处不让份,她什么意思啊,难道是怀疑我下毒害了微微?开什么玩笑?
庞太太想起那天的事情,一个片段一个片段的回忆。微微走进庞家客厅,坐下来打麻将,之前自己还问过她戴着的那个明晃晃的戒指,然后是自己赢了牌叫微微拿钱出来,那女人拿出钱来,点着口水在数,真是乡下人,点着口水数钱,恶不恶心啊。
陈太太想到这里,忽然心里激灵一下。
她环顾四周去找自己的皮包,接着匆忙跳下床去。陈先生睡的正香,嘟囔着:“大晚上,你闹什么呢?”
陈太太不理他,找到自己的皮包打开钱夹,盯着里面的钞票。
哪几张是微微给的?记不清了,真的记不清了,这钞票都长得一个模样,自己虽然痛恨微微点钞票的恶心动作,可对钞票向来是来者不拒。
自从微微出事,自己有点害怕,毕竟是见过死人的总觉得晦气,几天都没出门,这钱包也没用动一下,那天所有的钱都在这里了。陈太太戴上黑丝手套,开始一张张的数钱,数来数去,觉得不对劲,怎么少了两张。
她用力推了一下陈先生:“你动我钱包了?”
陈先生睡的正香,嘴里含糊着说:“动你钱包?我有毛病啊。”
“啊,天啊,这是怎么了?”
楼下传来女佣人的尖叫声。
陈太太心里一抖,披上衣服就往楼下冲去。
只见儿子的房间房门大开,女佣人站在门口满脸惊恐:“太太,太太,小少爷不对劲。”
陈太太冲进去,看到她五岁的儿子在床上不住抽搐着,嘴角已经泛起了白沫。
“老天爷,你给他吃了什么?”
陈太太想到睡觉前儿子还吵着要吃甜酒酿,女佣人哭丧着脸道:“就是那会要甜酒酿啊,小少爷不知从哪里拿来的钞票,手里攥了很久,要我带着去买酒酿吃。”
陈太太脑子里轰的一声,浑身开始发抖,她死死地抓着女佣人,拼尽全身力气喊着:“去打电话,要医院救护车,快!”
她自己已经吓得动弹不得,松开女佣人就双脚一软,瘫倒在儿子床前:“老天啊,天杀的微微,是那钞票,那钞票有毒!”
小武赶到医院时天已经有亮的痕迹。东边隐隐透出鱼肚白。陈太太满面泪痕,披着一件毛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陈先生铁青着脸,看到小武赶到虚张声势地喊叫着:“你们怎么做警察的,我儿子中毒了,中毒!”
小武低声问:“孩子情况怎么样?”
陈太太声音嘶哑:“还好,抢救过来了。警官先生,我知道微微是怎么死的了,那些钞票有毒。”
“一定要找到凶手,差点害死我儿子!我就这一个儿子,我家可是三代单传啊。”陈先生捶胸顿足,接着又一个打耳光打向陈太太,“都是你招来的祸事,好好的去和那些女人混什么?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几条命都不够还的。”
陈太太捂着脸痛哭:“我肚子里掉下来的肉,我能不心疼吗?”
小武则满脑子慌乱:钞票有毒,微微钱包的钞票有毒,那些钱她是怎么来的?谁给的她钱?是无意还是故意?
第十六章 父女之情
小武带着一个警察,急匆匆走进一个小弄堂。
这弄堂又窄又脏兮兮的,两边都是低矮破旧的房子,一些古老的木头房子在风中摇晃着,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
“张先生住在这吗?”小武推开门,一股浓重的酒味混着骚臭味扑面而来。
屋子里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清。
小武身后的下属打开了手电筒,往屋里照了一下,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小武忍着难闻的气味走过去,俯下身问:“你是张微微的父亲吗?”
接着手电光,能看到躺在地上的男人是个面目干枯的老人,满头白发,一身酒气,穿着的破烂衣衫上散发着臭烘烘的气味。
“你们是……”
那老头睁开眼看了小武一眼,嘴里嘟囔着:“酒,给我酒。”
小武用力地将他拎起来:“你女儿死了,你就是这副鬼样子?”
老头呵呵呵傻笑着:“死了就死了,那个丢人现眼的,我拼着老命挣钱送她去读书,她却去做ji女,丢人啊啊丢人,都是那姓庞的,那女人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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