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点头:“你果然很了不起,竟然能猜到我是谁?”
元绶心想,自己今晚睡前并没有打坐,怎么会被心魔缠上。
他望向房间四周,这是他在沪城的秘密住所,只有本派几个大弟子知晓,这屋子里摆设多少年都是一样的,只是……他的目光凝在床头那破花瓶上。开始就觉得这花瓶有些古怪,想不到原来秘密是在这里”能呼唤出人内心深处的心魔。
“你是从那里来的?”
元绶指着花瓶。心魔笑道:“聪明,到底是掌门大弟子。”
“你无法干扰我,还是走吧。”元绶坐下,打算闭眼再睡。
“是吗?想不到这半年你经历那么多挑战决斗,功力倒是越来越深了。”那人叹息道,“叶限的办法果然好用啊。”
“不许提她。”
“她害的你们武当被江湖各派轮番挑战,你不生气吗?”
“一切都过去了,被挑战也是入道的一种方式,就当是修炼吧。”
元绶让自己尽量心境平和,他告诉自己不能被心魔控制。
“她身边有了新人,你早都被她忘到脑后了,什么掌门大弟子,哪里比得上人家有枪有权势的。”那人语带嘲讽。
元绶闭着眼睛,不理睬他的话。
“你真的甘心?温香软玉都成了别人的?你就这样放弃?”
那人贴近他的耳朵:“你真没用啊。”
他的声音充满嘲讽。
元绶眼睛紧紧闭着,强迫自己不要睁开不要想,可是脑海里还是浮现出叶限的笑容,那鲜嫩的唇,唇边小小的梨涡。不,不该这样。
元绶忽然睁眼,那人吓了一跳,看到他眼中精光四射,急忙退了几步:“你不要乱来,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元绶一把拿起床头的花瓶,狠狠地摔下去。刚被修补好的花瓶瞬间四分五裂,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心魔扭曲起来。也跟着叫了一声消失不见了。
元绶捏了一个诀口中念念有词,那花瓶碎片忽然间又是尖叫两声,一股烟冒出来,元绶重重地一脚踩上去,恨恨地说了一句:“是你搞鬼!”
铛铛铛。深夜未寒时铃声大作。
松鼠墩子吓得嗖的一声逃得无影无踪。
叶限举着蜡烛一步步走下来,没等到一楼,忽然一个黑影扑过来,一把灭掉她手里的蜡烛,叶限刚要发力,就听那黑影叹息一声:“还要折磨我多久。”
第二十二章 你是叶限
叶限的身体猛地绷紧了,她用力推了对方一把:“大半夜鬼鬼祟祟的骚扰女性,这就是名门正派底子所为?”
对方温声道:“我错了,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错,我错怪了你。”
叶限不吭声,挣扎着。元绶怕伤了她,急忙松开手。
接着轻轻一点,蜡烛亮了,烛光闪烁,在她和他的脸上跳跃。
他今天一身黑色的中山装,整个人都显得挺拔英武,嘴角微微抿着几丝倔强和清冷。
她因为是在睡梦中醒来,一身白色的棉布睡衣,模仿着西方宫廷的样式,宽大的袖子,胸部露很多,元绶的个子又高,只要微微低头就能看到雪浪汹涌。
元绶的脸一下涨红了,全身的血液似乎都集中到一处,他伸手去拉,叶限却趁他松手,直接跑了下去,同时戒备地看着他:“掌门弟子,我就当今晚没见过你,你走吧。”
蜡烛已经拿在元绶手里,他缓步走下去,将蜡烛立在一个瓶子里,低声道:“我已经承认错误了,你还要怎地?”
叶限笑了,这笑容充满了讽刺:“承认错误我就要原谅你?元绶,你以为所有人都要迁就你?我看你是被武当派惯坏了。”
元绶却不生气,依旧笑眯眯地:“不是吧,你真生气了,我们之间都是误会,现在都澄清了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睚眦必报,一见面就这样呢,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你喜欢我,勾勾手指我就得过去?拜托,元绶,你不是金条也不是珠宝,我看不上。”
叶限说的斩钉截铁。
元绶何曾这般轻言软语求过人,一下子也被激怒了:“你真的看中了那个丘八?”
“不错,至少他像个男人。”
叶限看着元绶,语带不屑。
我不像男人?
元绶强忍着怒气,一步步逼近叶限。
“那我今晚就叫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
元绶资质甚高,一直是被当接班人培养,众弟子众星捧月,哪里被人这般贬低过。
他怒火中烧,恨不能将对面的女人吞吃入腹。
啪,一个东西砸到他额头上。
接着又是一个。
这第二个被元绶一把抓在手里,定眼一看竟然是一颗带着壳的花生。元绶目光所及看到角落里蹲着一只黑色的小松鼠,还对他挥舞爪子,摆出张牙舞爪的样子。元绶冷笑:“不知死活的畜生。”墩子见他扑来,吓得吱的一声就跑。
叶限一把拦住元绶:“你何必和它计较。”
“好,我只和你计较。”他趁机抓住她的肩膀,轻轻一提带着她到了二楼的楼梯口,“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要辜负。”叶限忽然笑了,笑的千娇百媚,妖媚入骨,她眨眨眼睛道:“对的呀,我可不是那娇滴滴任人摆布的女子,也不是被狗咬了一口就要死要活要一辈子跟随的。我不能保证和我上床的人身上不少点什么东西……”她眼睛往下瞟去,带着一种戏弄,“你可要想好了,真少了物件我可不是管卸不管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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