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俺刚才看到后面的补充记录,说有个女人还曾经找到过警察局,说谢嘉嘉是她的儿子,叫做马小宝,被抓的男人是她丈夫,是马小宝的继父,马小宝和继父有矛盾故意大喊大叫叫人来抓的。这就奇怪了,难道谢家人都不认得自己的孩子,还是那马小宝和谢嘉嘉长得一模一样呢?”
陈飞扬说完,指着小武道:“疑点你都记好啊,我记性不好,落爪就忘。”
萦萦伸手掐他一把:“什么落爪就忘,你又不是耗子。”
这样边谈边吃,吃完饭,小武大手一挥:“老板结账。”
陈飞扬呵呵笑道:“哪能让你请客呢,以后的事咱们还得麻烦你。还是俺来……”
话虽这样说,他却一动不动,迟迟不肯去掏自己的钱包。
小武掏出钞票交给老板,笑道:“我过去承蒙未寒时多次帮助,请你们吃饭是应该的,刚才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
“嗯,好兄弟,咱们是兄弟嘛哈哈。”陈飞扬冲萦萦抛个媚眼,小声说道,“看到没,俺在这边很有面子的,警察局的人都是俺兄弟,出去报俺大号,横着走。”
萦萦眼睛一翻:“我又不是螃蟹,好好的干嘛横着走,下一步去干嘛呢?直接去谢家问谢嘉嘉的事?”
“不,我们迂回一下,去见见马小宝的母亲。”小武起身说道。
第五章 五年前的绑架案(二)
马小宝的母亲叫做许三妹,按照档案过去记录在案的地址找过去,才得知她在两年前搬走了。
“三妹去过好日子咯。”巷子口,一个阿婆笑嘻嘻地说。
这个阿婆看着有六十多岁,缺了两颗门牙,说话漏风,嘴角都是深深的皱纹,刀刻一般。
“过去许三妹过得日子不好吗?”萦萦到底是女孩子,感觉非常敏锐。
“哎,二狗不是好的,本来身体好,拉车养家,后来就开始赌了,差点将儿子都输给人家。”
老太太提起往事,滔滔不绝。
“二狗就是王二狗,许三妹的男人,对吗?”
小武问。
“对嘚啵,二狗就是我们这弄堂长大的,从小就是个坏种,可怜了三妹,嫁过来每天挨打,二狗喝多了就骂她丧门星,带个拖油瓶。”
大概是平常很少有人搭理她,老妇人很是健谈。
这时从屋子里出来个扎着围裙的女人,不高兴地说:“你没事和人瞎说什么,现在什么人都有,小心把你抓去卖掉。”
老妇人咧着缺牙的嘴呵呵笑着:“抓就抓咯,会不会给买花戴。”
“哼,老骨头棒子煮汤。”女人斜眼看着小武他们,“你们又是做啥的?”
小武拿出证件,女人眼睛一瞪:“不识字。”
“我是警察。”
“警察?”女人立马转身拎起支在门口的扫帚,“你们这些吃人饭不屙人屎的东西。”
小武一把抢过扫帚:“你这什么话?我是来了解许三妹的事情。”
“哼,你们抢走了人家儿子,现在好心来问了?三妹好不容易遇到个好人,过好日子去了,你们又来搅合什么?”
“抢走许三妹的儿子?什么意思?”
萦萦惊叫,“你们认得那个孩子,他不是谢嘉嘉,是许三妹的孩子对不对?”
“哼,三妹带着小宝嫁过来的,就在我们这弄堂跑来跑去长大,哪能不认得?是你们警察局和那个有钱人家非说那不是小宝,硬是抢走了,二狗还吃了枪子,丧良心的呀。”
女人义愤填膺拍着大腿。
老妇人含糊不清地说:“二狗不是好人,死了好,死了好。”
“姆妈,你糊涂了啊,二狗不是好人,他赌钱打老婆,可他不该吃枪子的呀,赌钱打老婆就吃枪子,那咱们这弄堂的男人要死光咯。”
“呸呸,大吉大利。”老妇人往地上啐了一口。
“那当年你们怎么没去作证呢?”
小武问。
“怎么没去?三妹带着我们去找法官,我们弄堂的人都能作证那就是小宝,法官不信啊,还叫警察把我们轰出来,还拎棍子打我们呢。”
女人说着不住叹息:“二狗呢也打过那孩子几次,可是这小毛头哪个没挨个娘老子几巴掌,这小宝怎么就狠下心送二狗去死呢。非要认有钱人当爹娘啊,我呸这养的是狼啊。可怜三妹,开始那些天每天哭每天哭,眼睛都要哭瞎了,后来就去那家讨要小宝,每次都被打出来。”
这边吵吵嚷嚷,有人探头问说的什么,一听是问许三妹和小宝的事情,纷纷诉苦:“对的呀,我们去作证,可是没人听,还说我们是穷**计,想昧下人家孩子,我们要人家孩子做什么?那明明就是小宝,怎么成了那家的孩子?可怜了二狗,为这事丢了命。三妹这生的哪是儿子,是仇人。”
小武问许三妹搬到哪里去了。那女人想想说:“她两年前再嫁人了,男人像是有点钱的,上门接时候她穿的那个体面的呦,新新的料子,还穿着长衫的,家里没婆婆,进门就享福。后来就再没回来过。哎,也是我们这都穷光蛋,三妹哪能想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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