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当时在洗衣服,小少爷在房间看书,林氏前几天生病,一直卧床,走到那里一时踏空摔下来也是可能的。这两次应该是意外。”
“那就奇怪了,这两位都是怀孕三四个月的时候出事的,难道这符咒就这么邪性,专门在这家的主妇怀孕后起作用?”叶限忽然起身,文景荣吓得急忙拉住儿子的手,却见这女人走到他们父子对面,伸出手按住文耀祖的肩膀,用一种很甜蜜的声音问:“小少爷,你说这事是不是很奇怪?”
文耀祖毕竟是小孩子,忍不住抖了一下,讷讷地说:“是……这样,嗯,奇怪。”
“最奇怪的就是因为她们都带着没出世的孩子死了,至今文先生也只有你一个儿子。”
文景荣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文先生,大家心知肚明,为什么专门在你不在家的时候出事?为何两个人都是确诊怀孕后不久就出事了?为何每次出事都是文耀祖第一个发现的?”叶限眼波流转,目光中隐隐有冷芒,按在文耀祖肩上的手也微微发力,文耀祖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年,就算心思再缜密也总是小孩心性,被叶限这么一激一威胁,骨子里的暴虐一下子爆发出来,他用力挣开叶限的手,又嫌弃地将文景荣的胳膊甩到一边,站起身毫不示弱地盯着叶限,恶狠狠地道:“你算老几?我家的事轮不到你个外人说三道四,你给我滚!”
文景荣睁大眼睛,不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那个乖巧斯文有礼的少年不见了,代之的是一个满脸暴躁小豹子一样的孩子。
“果然是你,就是你做的,看看你这个样子,之前的乖巧都在哪里?文耀祖,你只有十二岁,从哪里学来这两面三刀的功夫?我调查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为何两次死亡你都是第一发现者,更奇怪的是林家父母只有这一个独女,他们心底善良拿你做亲外孙看,在女儿去世后还接你去林家小住,就在你住过不久,林家两位老人也病了,后来双双去世。怎么就都这样巧呢?文耀祖你告诉我好不好?”
“哼,他们算什么东西,真以为我愿意做便宜孙子?”文耀祖恼怒地盯着叶限,“我就讨厌你们这些大人,一个个假模假样,我和姓林的没一点关系,看着他们家人就恶心,他们巴巴的上来非要接我去家里住,有这么贱的人吗?那俩女人还以为能母以子贵,做文家真正的太太,痴心妄想,看着她倒在血里可怜巴巴的盯着我真是太开心了,我就是要等她没气了才去找人。你们可知道看着一个人慢慢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感觉有多好?真是太美妙了。”文耀祖忍不住手舞足蹈。
李氏夫妻都惊呆了,召南喝道:“好啊,原来你是个小杀人犯,和我回警察局。”他是想吓唬吓唬文景荣,多弄点钱出来。
文耀祖拍手笑道:“警察先生,我哪句话承认我杀人了?没有,我只是讨厌被林家老不死的假惺惺的关心,看着讨厌的人摔到楼下慢慢死去,又不是我动手的,我怎么是杀人犯。好吧,我承认自己见死不救,这有点不对。”
第十八章 拿钱消灾
文景荣大怒,一巴掌挥向儿子:“孽障,你竟然见死不救,她们,可是你的姆妈啊。”他虽然挥手打了儿子,却依然将事情往见死不救上引导。
叶限冷笑:“见死不救?文先生吗,我必须提醒你,死去的两位太太肚子里的也是你的孩子!他们甚至没有看到这个世界的机会。”
李舅妈喊道:“不要打孩子啊,他只是个孩子,知道什么。”
召南噗呲一笑:“真是孩子,能杀人的孩子。”
文耀祖挨了打,捂着脸梗着脖子喊道:“我没杀人。”他看着文景荣恨恨道;“哼,一个个假惺惺的,你在家的时候都对我很好,你一旦不在家就立马变脸,她们什么时候当我是亲生儿子?若再有了野种这个家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吗?”
文景荣气结!他竟然称自己的孩子为野种!
李舅爷见事情涉及到自家外甥,急忙也起来打着圆场:“耀祖只是个孩子,他懂什么啊。什么杀人,什么见死不救,其实就是当时他被吓坏了忘记了去喊人,后来才去喊吴妈,没想到人就没了,这也不能怨耀祖吧?他年纪还小。”
召南一听这话当即发火:“你这是放屁!孩子,这是孩子吗?这分明是个恶魔!听听他说话的语气,他就是故意的,现在不承认杀人,只承认见死不救,心机如此之深,你还维护他就不怕将来反噬?他这小小年纪就如此恶毒,你这个舅舅将来也难保不得罪他。”
叶限眼睛一转,看向文景荣:“文先生,事情既然真相大白,你要早点做个决定才好。”
这摆明是要文景荣拿钱出来消灾了。
李舅爷被叶限提醒,马上跟着道:“我家被这老妖婆害死三个人,这三条命该怎么算?”
李舅妈从背后偷偷捅他一下,嘴里小声嘀咕道:“封口费,封口费。”
“对,还有封口费,人死如灯灭,我们也不想再追究什么了。”李舅爷挺着胸脯说道。
听到这话,文耀祖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光奇怪。
“我必须给我姐姐讨回公道,文耀祖现在不说真话,送到警察局看他还能嘴硬到几时。”叶限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盯着文景荣,果然后者脸色一遍:“陈……小姐,不好这样吧?”他最终还是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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