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案发了?
正忐忑间,忽然窗帘拉开一道,一张女子的脸显露出来。欧阳明差点将自己手里的望眼镜扔出去,那张脸……那张脸竟然是方才那位姑娘!
她刚才不是被一个穿黑色学生装的男子勒死了还分尸了吗?怎么现在,好好地站在那,还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他放下望远镜,手不住颤抖,不可能,一定不可能。他满心疑惑又举起望远镜,看到窗帘拉开的更大了一些,那女子竟然还穿着那件白色睡裙,洁白无瑕几乎和白皙的皮肤混在一起,月光下格外的柔美。
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明放下望远镜双手抱着头,是我看错了,还是方才一切都是一场梦?
他不敢再看下去,将望远镜放下走出自己房间,客厅里挂着的钟表正好发出铛铛铛的声音。
“十点了,太太怎么还不回来?”林妈妈从自己的小房间探出身,“少爷,你是要喝水吗?”
欧阳明叹口气:“给我一杯水吧。”
他在桌子边坐下,想着自己看到的一幕,心里一片茫然,这是怎么回事呢?
欧阳明回到自己房间,猛地拉开窗帘,直接往斜对面看过去。
对面的楼有些人家没有拉上窗帘,开着灯,隐约可见影影绰绰。他不甘心地又拿起望眼镜,看向斜对面那户,却看到已经拉上了厚厚的窗帘,什么都看不到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林妈拎着豆浆油条进来,见欧阳明从洗手间出来,惊问:“少爷昨晚没睡好吗?怎么眼圈这么黑?”
不错,欧阳明一晚上都辗转不眠,越想越心虚,早上起来满脸都是颓然。
“有点没睡好。”
“我去绞个热毛巾给少爷敷上一敷。”林妈将早餐放下,欧阳明问:“我姆妈昨晚没回来吗?”
“是,许是跳舞玩的时间晚,没有回来。”
欧阳明叹口气,从他五六岁开始这个家就是这样。爸爸在外有小公馆,妈妈也是每天醉生梦死,没人会好好的坐下听他讲一讲自己的事情,这叫什么家庭啊。
吃过早饭,欧阳明拎着几本书去学校。
走到斜对面的楼下,他又抬头往上看了一眼。
那女子的房间在六楼,他这样看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走出去很远,欧阳明又回头往后去看,他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像是有一双眼睛盯着他,那眼睛深如潭水,格外动人,正是斜对面那女子的眼睛。
这一天,欧阳明都魂不守舍。放学的时候他绕路来到麦家。
“少爷出去了,欧阳少爷若是不忙,在这等等。”
他是麦家的常客,老管家送上来茶水点心垂手说道。
“没说去哪吗?”
“我家少爷,从来有事也不会和我说的呀。”
老管家有些为难。
欧阳明心神不定就觉得时间过得十分之慢,自己觉得熬了很久时间,抬头看墙上的挂钟,其实不过是半个多小时而已,真是煎熬啊。
欧阳明没有办法,只能交代麦家管家等麦俊回来叫他打个电话给自己,便走出了麦家,茫然无助地走在梧桐小径上。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欧阳太太又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去打牌。
“乖儿子,等姆妈给你赢条小黄鱼回来。”
她走的时候还轻轻地搂了一下儿子的肩膀。
欧阳明身子微微一僵,嘴角扯出一丝尴尬的笑。
欧阳明砰的一声关上房间的门,盯着斜对面的高楼,目光闪烁不定。
过了一会儿,他走到窗前,再一次举起了望远镜。
六楼那个窗口没有拉窗帘,也不见姑娘的影子。他深深地出了一口气,刚要放下望远镜,忽然看到那房间的门开了,一个穿着红旗袍的姑娘聘聘婷婷地走进来。她身姿优美,动作优雅看上去十分赏心悦目。
又是红旗袍?
欧阳明心里想着,就见那姑娘缓步走到窗口,托着腮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她发现我了吗?
欧阳明放下望远镜,再抬头看向斜对面,发现自己是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那栋大楼明明暗暗的房间,根本看不清人影。
看来她是看不到自己的,欧阳明这才松口气,举起望远镜继续看,忽然他手一抖,差点将望远镜扔到地上,因为就在他方才放下望远镜的功夫,那房间里已经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学生装带着学生帽的男子!
一切都和昨晚是一样的。
俩人依偎着说话,那男子忽然站在女子身后,从口袋掏出一个绳子,一把勒住女子的脖颈。女子伸出胳膊向上挥舞着,男子越勒越紧,很快女子就倒在地上。过了一会,男子举起斧头,一下又一下向下砍去,有血滴飞溅出来,欧阳明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去看望远镜头,这望远镜太清晰了,刚才那血滴就像是溅到望眼镜片上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这样?唯一不同的是昨晚那女子被杀害时已经换上了白色的睡裙!
欧阳明觉得自己都要疯了,难道这又是做梦?过了一会,那个女子会好好地站起来,还会换上白色的睡裙站在窗口轻轻梳着长发、
他心有不甘,继续举起望远镜。那男子正好站起身来,他帽子压的很低看不清五官,站起身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他胸前学校的标志,欧阳明整个人都愣住了,这正是他中学的校服,那标志他实在太熟悉了,他仔细去辨别那标志旁边绣着的学号,可惜那男子又弯下腰去,根本没法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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