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林海阳忍不住打个冷战: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啊。
“就这样了,再给你放几天假,我和沪江的老刘说一下,下周一你直接去那边报道。”
“好冷酷的逐客令,全然没有一点同学情谊在了。”
宋问呵呵一笑,眼中闪过狡黠的光。
“一千块,你拿好了,银钱两讫。”
林海阳从钱包掏出一大把钞票数给他,宋问看得眼睛都直了。这也更坚定了他的猜想:孟美兰就是被林海阳害死的,否则他不会这么做。
林海阳起身走,宋问抬头问:“你的咖啡一口都没动的呀。”
林海阳哼了一声,没有回头,宋问美滋滋地拿过对面的咖啡,美美地喝了一大口,忽然想到字迹现在有很多钱了。可以在这里要东西吃的,他潇洒地打个响指:“ waiter!”
穿着西装马甲的侍者刚要过来,就被一个男子拦住了。
那侍者见多识广,见这人小平头满脸横肉,香云纱的褂子晃晃悠悠的,一看就是混帮派的,急忙侧身避让到一边。
“先生在何处发财啊。”
宋问抬头一看到那香云纱,吓得眼睛都直了:“你……你……找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没关系,认识浦江晚报的范小姐就可以了。”
香云纱大摇大摆地坐下,随手将烟灰弹进咖啡杯里,宋问大怒:“你……”
“我什么啊我,老子帮你这么大的忙就收了十块钱,剩下的钱呢?”
香云纱恶狠狠地盯着宋问。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我不认识你,你再不走我就喊巡警了。”
“喊啊,反正那封信还在我手上,交给警察看呀。”
香云纱也格外嚣张。
“哈哈,宋体字写的字,谁都能写得出,根本看不出笔迹,你当警察是傻瓜吗?”
宋问冷笑。
“警察是不是傻瓜我是不晓得,你可就是阿木林咯,哈哈,你怎么知道那封信都是宋体字?因为那就是你写的!”
香云纱洋洋得意:“我都看到了,那人给你一大把钱呢。怎样,拿出来吧,对半分。”
宋问起身就走,香云纱慢条斯理地喊:“喂,伙计,那矮胖子没结账!”
宋问走出咖啡厅,刚拐到一个街口忽然从后面跟上两个人,一左一右将他夹在中间,随即就往巷口拐去。
宋问喊道:“喂,喂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俩汉子将他掼到墙角,香云纱晃悠着绕出来:“逃你想往哪逃啊?”
宋问左右打量发现自己是被人按在一个死巷子里,不远处有人推门探头看了一眼,马上回缩了回去,宋问叫道:“抢劫,救命。”
两个大汉像是架起受刑的耶稣一样,几乎将宋问钉在墙上,香云纱狞笑着从他西装口袋掏出钱包,还故意慢慢地在他面前晃了晃,拉开钱包对那俩大汉笑道:“这趟不白来,走吧。”
那俩大汉看到钱包里满满的钞票,眉开眼笑,直接将宋问扔到地上。
宋问顾不得喊疼,膝行几步抱住香云纱的腿:“你不能都拿走的呀,那里面……那里面有我自己的钱,我的全部家当啊。”
香云纱抬腿将他踹倒在地:“滚开。”
宋问被他一脚揣到胸口,嗓子眼发甜,差点吐血出来,那三个人大笑着扬长而去。
宋问趴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来气,大叫道:“抓……抓……抢劫。”
这时住在巷子里的人才敢开门看情况,听到这话摇头道:“先生,看你样子像是个读书人,怎么招惹上那些人的?”
“他们抢钱,我的钱,全部的钱。”宋问扶着墙站起身,那人扶着他好心劝说:“报警都没用的,哪些人是混帮派的,有些巡警都是他们帮会小兄弟,大水怎么能冲龙王庙呢?”
宋问气的捶着墙:“那我的钱,我的钱可怎么办。”
“唉,自认倒霉吧。”
林海阳皱着眉头看着坐在对面的宋太太。宋太太眼睛红肿,手里捏着帕子不住地按着眼角的泪水。
“林先生啊,我家老宋真是倒霉啊,和你见完面就被人抢了哇。所有的钱都被抢走了,哎哟,我这一大家子可怎么活啊。”
她边哭边拍着大腿,肥厚的肉发出噗噗噗的声音。
“和我见过面就被抢了?”林海阳半信半疑。
“真的啊,还被人打了,不住咳嗽,怕是肺子里落下病,要住院的呀,可是,可是钱都被抢走了,我哪有钱啊,我家老宋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美兰啊,美兰,你要是活着我也能有个商量的人呀。”
宋太太哭着哭着忽然叫起了孟美兰的名字。
林海阳强忍怒气:“说吧,要多少?”
宋太太一下子就不哭了,眼睛一亮,伸出一根粗短的手指,接着又想了想,又伸出一根手指。
“二百块?”林海阳看了眼去掏钱包,却听宋太太大叫:“二百块,当我是要饭的?两千块!”
“你们夫妻不要得寸进尺!”
“我们得寸进尺?那些人怎么知道我家老宋身上有钱,没准还是你雇人做的呢,羊毛出在羊身上,哼!美兰死的不明不白,你看着孟教授中风不中用了,想拿钱封住我们的嘴,好啊,封口费可要多给点吧,否则,我这样的人,最喜欢在巷子口洗菜的时候说说别人家的事情啦,没准哪天就上小报头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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