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老顾如果看见那冰陡崖。肯定是要鬼叫上一番的。可是今天不知道是被冻傻了。还是长进了,又或者他已经对此状况麻木了……反正他愣是一句话都没说,拿起姜旗给的绳子就绑在了自己的腰上。他们登山的工具不少。这方面还是能有些保障的。
姜旗一看老顾都没事儿,也就没再多说什么,抓起一端也把自己绑上了。秦震的位置在最后,这样他们就真的像是一根绳子上绑的三个蚂蚱了。
刚固定好绳索的时候,秦震笑着说了句:“曾经听人说,户外极限登山者们也会用这种方式把大家连在一起,为的是不让一个人因为一个失误而丧命。但是他们也会一人发一把伞兵刀之类的匕首,为的是万一救不了出事的那个人,也不能把所有人的性命全搭上。”
不等秦震说完,姜旗就果断的说了句:“咱们仨不需要那种东西。秦震,在沙漠的时候你不是就对东少说过么,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谁也不会割断绳子,也不会给落难的人自己割断绳子的机会。相信我,咱们肯定能平安过去。”
姜旗一般很少会一次发表自己很多观点,此时看着他那一脸严肃的样子,秦震笑道:“我没想死,还有那么多事没做呢!什么艰险没度过,怎么可能死在这种小沟小坎上?大旗,你就安心的带路吧!我们俩都没问题!对吧,老顾?”秦震说着,看向了一旁的老顾。
虽然说老顾从看见冰陡崖就没发表过意见,但是此刻秦震一回头,还是被他吓了一跳!那满是油彩的脸都掩盖不住他那悲伤的绝望,一脑袋的雪花覆盖在了风情的大波浪上。两眼无神的看着他们,似乎已经认命了。
“老、老顾啊……你别这样,怪吓人的……不会有事的,像你这种得道高僧,越过一个冰陡崖根本就不是问题。再高的地方你也过过了,今天再挑战一下珠峰……你这辈子的反恐高任务就算是光荣完成了……”秦震尽力的安慰着老顾,好让他放松别太紧张。在这种地方,越紧张越容易出差错。
听完秦震话,老顾甩了甩自己那一脑袋雪花,有些苍凉的说:“什么叫命苦?就是越怕高,到的地方就越高!我也纳闷了……这行程是特意为我安排设计的嘛?算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走吧。”
看着老顾垂头丧气的那个样子,秦震和姜旗也都有点儿看不过去。而且他们眼前的这冰陡崖地势十分独特,他们必须得攀上这直上直下的冰陡崖,才能到达那座寺院。
之前他们远观觉得这座寺庙是在一个凸起的断崖平台上,现在看来那是由于视觉角度所产生的差异。那个断崖,正是这令无数登山者闻风丧胆的冰陡崖。
攀爬冰陡崖的难度在世界登山者中都是最高的,死亡率也是最高的。这需要非常专业的知识和无数八千米以上登峰的老道经验,才有可能一试。而秦震他们三个人,除了姜旗受过野外生存训练以外,秦震和顾杰根本就没有过户外运动。这挑战对于他们来说,似乎确实有些超出能力范围了。
仰头看着纷扬的落雪和那凌空般的寺庙,姜旗拿出冰镐和岩钉开始在冰面上打桩。
普通雪山冰川上的冰陡崖,都好像是一块几百米的钢板一样。更何况是这珠峰上的冰陡崖,千年冰雪的永久冻结地带。冰镐冰锥这类东西砸上去只能落下一个白印。
姜旗使出了浑身的力气,那钢钉也没能入冰半尺。这样的深度,根本承载不了人的重量。
老顾疑惑的伸出手摸了摸冰面,然后惊叹道:“这他妈跟铁似的!难怪砸不动!”
姜旗也摇头说道:“冰层的厚度简直难以想象,像这种坚冰,得需要专业的设备才能打进去钉子。我再想想办法。”
秦震看着那钉子若有所思的缓缓说道:“大旗,要不然……让我试试?”
还没等姜旗回应,老顾就笑了一声道:“秦震,你这是拿自己当大力水手了?愚公他们家还有两座山没搬,要不然你也去打个下手?”
秦震当然知道老顾这嘲讽的态度其实是在为他好,自从上次对抗傅天磊时吐过血之后,老顾和姜旗都执意不让秦震再用仓颉之力。用他们的话来说,给了一筐好菜,可是秦震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吃。最后就是糟蹋了东西,吃死了自己。
姜旗这时也摇着头说:“秦震,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可是我觉得咱还是再想想其他方法吧!芮少爷那功夫不是一般人能用的,你三番两次的这样硬来根本不是个办法。现在我们都需要绝对的健康,我怕你的身体受不住那力道。”
这就好比一辆负重一吨的车,硬要让它负重一百吨,其后果傻子都能想得到。秦震虽然说在各种机缘之下留得了仓颉之力,但是他却根本不会运用。而且凭他一个普通人的身体,也根本就扛不住。不然的话,上次和傅天磊那一战打的也不至于到吐血的程度。
尽管老顾和姜旗都很坚定自己的观点,而且他们说的也的确是有道理。但是秦震还是走到了姜旗的身边,拿过了他手里的钢钎,然后对他们说道:“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是咱们得上去。这珠峰上的千年坚冰不是人力能凿开的。现在面对的不是敌人,我就不会有这种着魔的状态。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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