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俩抬杠拌嘴的这会儿功夫。站在香格里拉之眼雕塑下面的傅天磊开口说话了。而且他这一张嘴,就是让秦震差点儿没死过去的话。
“这仪式也开启了,血祭也献了,怎么机关好像只开启了一半的样子呢?是不是刚才做的不够彻底,还得再来一次才行?”说完,傅天磊还故意回过头看向了秦震。
一看到秦震他们都懵了的表情,傅天磊满意的哈哈大笑道:“怎么,秦震,你也有害怕的时候?看来你并不是无所畏惧啊!你那所谓的兄弟情义,付出也是有底线的吧?”
秦震最初十分不理解傅天磊为什么非要千方百计的去验证他的那种无情无义世界观是对的。他好像总是在想尽一切办法去证实。秦震他们与羽东之间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某种利益基础上的。他想证明。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情义可言。
可是偏偏秦震自始至终都没让兄弟情义这四个字背上黑锅,所以傅天磊就更加的处处针对他。傅天磊越是想探究他所谓的人性本恶,却越是发现秦震他们几个人朋友之间那份深深的情义是多么的可贵。
久而久之,秦震甚至开始替傅天磊感到悲哀。一个人要经历怎样的坎坷巨变。才能硬生生的灭绝了他对人性和感情的所有希望?
对傅天磊这个人的所有愤怒。秦震只停留在最开始的那份定罪书上。那种被人蒙上不白之冤的冤屈感。确实难以释怀。可是在那之后,秦震并不感觉有多么的恨他。
因为秦震始终相信,折磨人的人。必先受尽折磨!一个人纵使真的是心如钢铁的冷血猛兽,也必定有一个逐渐变成了野兽的过程。这样想来,傅天磊无疑是悲哀的,与他那高傲的姿态正相反的状态,才是真实的他。
而且秦震也不屑于用尽心力的去憎恨一个人。尼采曾经有句话:当你久视深渊时,深渊也必定回望着你。
如果自己太过于注重仇恨的情绪,那就会一直持续在那种可怕的情绪里。时间久了,或许他自己也会变成无情野兽。这也就是为什么老顾说不愿意和傅天磊同路的原因。
所以此刻的秦震并没有愤怒,更没有解释。他只是拽着老顾借力站了起来,然后朝着中间的那个巨大火焰形镂空火把走了过去。
老顾还担心的问道:“你、你行不行啊?要不再歇会儿吧!别他妈听那孙子忽悠,他就是成心吓唬咱们呢!现在在这鸟不拉屎、死了都没人埋的地方,他穿不穿那身官衣儿,老子都不怕他!”
秦震抬手止住了老顾的话,然后淡淡的说道:“我没事。这个仪式不完成,一分钟我也歇不下去。”
说着,秦震又喊来了夜北,他指着那个“火焰”对夜北说道:“北哥,你觉得这个东西放在这里是只为了装饰或者照明用的吗?”
夜北仔细的看了一下这个“火焰”,它的燃火点应该是在近两米的位置上。夜北伸手摸了一下里面,然后捻了捻其中的灰烬,很肯定的说:“这里面曾经应该是燃烧起来过的,而且从这些表面的痕迹看来,当时的火焰应该和这整个造型一边高。”
秦震想了想问道:“也就是说,当这里燃烧起来的时候,这个火焰造型的镂空架子,实际上就是在包裹着那里面真正火焰的轮廓,是吧?”
“嗯,应该是这样的。”夜北点头道。
姜旗这时在一旁十分费解的问道:“这有什么意义呢……?用一个架子把火圈起来?只是为了好看吗?这种方式很多余啊。”
夜北点了一下姜旗说道:“问题就是这里面燃烧的并不是真正的火焰。”
“哦?那是什么?”秦震诧异的问道。
“这没有真正火焰木炭烧过的痕迹,碎屑是某种石头。”傅天磊的声音忽然从他们的上方传了来。
秦震他们一抬头,就看见傅天磊正翘着腿,坐在那燃火点的边缘,看上去悠然自得的就像是在坐秋千。他微微的抬着下巴,观察着他手中正在捻动的残留物。
这种神出鬼没的行为,显然彻底激怒了老顾。这会儿老顾也不管秦震他们的阻拦,直接抬头指着傅天磊骂道:“你他妈就非得每次一有动静就都要这么招摇是吗?你到底是人是鬼?上蹿下跳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还有,你能不能有点儿常识?上学的时候老师没教过你石头不算易燃物是吗!你他妈家里都用石头点火的吗!”
老顾越说越来气,骂的也越来越顺嘴,眼看就要有拉不上闸的架势,姜旗连忙把他拖开了十几米远。生怕傅天磊一个不高兴,抬手一枪这哥们儿的命就没了。骂着骂着就死了……估计死都闭不上眼。
万幸的是,傅天磊还是无视了老顾的叫骂。
不过傅天磊刚才的话却让秦震想起了一样东西,他不确定那东西是不是这里需要的那种能燃烧的“石头”。
所以此刻他并没有去管正呜呜喳喳的老顾,而是走到姜旗的身边,对姜旗说道:“大旗,莲花秘境阿然手中的石头,给我。”
姜旗恍然大悟似的睁大了眼睛,然后连忙从背包里翻出了那个并不大的小包。
层层叠叠的厚布包裹着,是因为那石头实在是太耀眼了。秦震捧着这包东西,走到了夜北的面前,一边小心翼翼的掀开包裹的布,一边缓缓说道:“北哥,这石头是莲花秘境中阿然神像手中香格里拉之眼里面的东西。别看它小,但是它的光亮能照亮整个地下空谷。我不知道它是不是能燃烧出你所说的那种高度的火焰,但是我觉得这东西在这里应该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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