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宜修话说完没等我开口,就听见站在一旁的淮北淡淡说道:“你们前天派去给我们引路的那个周末,是什么来历?”
刘宜修眉毛跳了跳,虽然掩饰的很好,可我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转瞬即逝的慌乱,然后面露疑惑地说:“给你们带路那人我也不认识,都是下面安排的,难道有么地方照顾不周,惹得各位贵客不满了?”
我和淮北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就听刘宜修忽然大怒道:“去查查这件事是谁在负责,然后把人找出来丢到护城河里喂鱼。”
我看在眼里心中不由的一阵冷笑,摆摆手说:“不用,照顾的挺好的,既然龙头不在,那我们也就不多叨扰,洛阳城今日之恩铭记在心,日后若有机会,定会加倍报答!”
说罢抱着红鲤和淮北直接转身上了车,然后扬长而去。
等车子一直上了高速,我和淮北几乎是几口同声相互问道:“你也看出来了?”
我冷哼一声说:“看来连东龙头都在里面擦不干净屁股,只是我没有想明白,那个周末看起来贪生怕死胆小怕事,怎么会安排他跟着咱们,要不是已经被水猴子咬死在了鬼船,我还真以为他一直都是故意演成那副样子。”
谁知淮北听了一皱眉,深吸了口气说:“周末没有上鬼船。”
第九十章 黑龙爪
“你确定?”
我瞪大了眼睛盯着淮北从后视镜里映出来的眸子,就见他点点头说:“在鬼船撞上去之前,那小子就已经躲到了存沙斗里,要不是因为找他我也进到了里面,恐怕连我一起都要被带进鬼船。”
我听的有些迷糊,疑惑地说:“为什么躲在存沙斗里可以躲避掉鬼船抓人,你不是说船身上都被涂有尸点腊么,那为什么红鲤会被抓上船,而我却没有?”
“船上涂尸点腊的目的是为了遮盖住船体内的生人气息,就相当于抹在人身上,被它覆盖在下面才能奏效,红鲤一直站在外面,当然会被鬼船抓走,至于你,我就不太清楚了,可能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吧。”
我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可是这样一来,那船上的另一个人是谁,听着发癫的声音和周末一开始有些像,可是周末既然没有上船,难道在采沙船上一直除了除了我们五个以外,还藏着别的人?
而淮北明显也在这时想到了这一点,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我看着他这样,不禁也陷入到了沉思。
如果那人是在我们之前就一直盯在那里,那就证明隐藏在十八里铺的事情涉及到势力不止面上看到的这几家,极有可能触及到了某些不为人知的人群;可是如果那人是船老大提前安排好躲在采沙船上来对付我们的话,那就正如淮北所说,一切都只是个陷阱,所有的消息和线索都是在引诱我们往里面钻,而且这个陷阱极有可能从八爷在这一带消失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精心准备了,又或者是说,八爷在这里的失踪,才让他们在河底发现了什么,然后开始的这一切?
而且他们的目标和目的是什么我也没有搞清楚,是针对我们三个人,还是其中的某一个,又想借我们的手去完成什么,一切都是未知。
“那周末人呢?”我疑惑道。
“跑了。”
我深深叹了口气,看着靠在一边不省人事的红鲤,想起吴将军在临别之际送我的话,便朝着淮北问道:“你的鼻子那么灵,有没有在红鲤的身上问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淮北摇了摇头说:“没有。”
我苦笑一声,心说死气这种东西可能并不是能用鼻子闻得到的气味吧,可是在她后脑勺的眼睛……
我伸向红鲤脑袋的手掌在她睁眼的一瞬间急忙缩了回来,然后就见她满脸疲惫地虚喘了一声说:“走了?”
我点点头说:“放心吧,在回成都了。”
红鲤闻言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是满身的警惕终于卸了下来,然后冲我说:“记住你之前说过的话,要是治不好我,我还能坚持半个时辰,把你削成人桩……”
我听得一阵心惊肉跳,连忙打断她的话说:“好了好了,你还是省着点力气留着拿刀吧,别说话好好休息,我既然敢开口,自然是有解决的方法。”
淮北这时也似乎有些感兴趣地问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有这么神奇?”
我点点头,说:“这东西叫血佛手,也叫鬼姜,生长在阴暗潮湿,阴气和水汽极重的地方,无论生死都不能见光,也不能被风吹,一般只会出现在有着仅千年岁月的棺材板上,是一味极为珍贵的中药材,其本身能解百毒,再配上其他几位药材煎熬之后,更是可以……”
说到这里我闭上了嘴,看着两人凝重的表情,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等想明白之后,忍不住脱口而出道:“黄河下面,有古墓?”
看着他俩也不说话,我喃喃道:“难怪连东龙头也参与了进去,这样一来,很多地方都可以说得通了。”
车内无人再说话,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压抑,我靠在座椅上静静地思考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没有想到本是打探八爷消息的洛阳之行竟变得如此错综复杂,恐怕很多事情,只有在玉姐那里才能找到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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