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桌角?
我情不自禁地将目光再次落在了古书上面,就发现在这本书的正中间位置,有一道浅浅的像是被什么圆形物体长年累月垫压而留下来的痕迹,乍一看还有点眼熟,竟然跟我爷爷家那本垫桌角的破书有点相似,只是距离隔得有点远,不能完全确认。
“2块钱第二次!”
“叮铃铃。”
就在主持人手中的木槌即将敲响第三声的时候,就在我正对面,隔着一个展台的包间里的主人,轻轻摇响了挂在了包间正当中的蚨铃。
这个铃铛在一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了,玉姐告诉我说,这个蚨铃是为了方便拍者叫价所设,每响一次便是一千万的追拍,也就是说,坐在我对面的那人,加了一千万。
从2块一下子变成一千万,场内顿时间响起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声音,而我却在将目光死死地盯在古书上一刻也未曾离开,在确定这本书就是爷爷从憋宝的南蛮子那里得到的破书之后,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弯,那天晚上村子被这么大的洪水淹没,按说这本书早就被重走活是泡烂了,可是怎么会好端端地出现在这里?
玉姐也在此时发现了我脸上表情的变化,疑惑地看着我说:“你认识?”
我咽了口口水,简短截说的将这本书的来源,以及书里的大概内容跟她讲了一遍,玉姐听了之后眼神再一次飘到了展台上,片刻之后脸色剧变,腾地站起身,抬手就摇响了蚨铃。
第一百零七章 憋宝古谱
当我这里再一次想起了蚨铃声响后,全场一片哗然,只有二楼的几个包间一片寂静,显然是在对这本古书进行重新定位。
沉默了一会,对面的包间主人也再一次摇响了蚨铃,可是未等声音落下,玉姐便毫不犹豫地继续追拍,这一来一回,古书的价格已经叫了四千万。
我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玉姐,就算这本书是我爷爷家的那本垫脚书,可怎么着也不值得用四千万去买啊,再说书里的内容我还记得不少,有什么想知道直接问我不就得了。
而在这个时候,又有两家的包间摇响了蚨铃,全场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这种级别的追拍已经不是台下散座的那些人有资格参与的了,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的不知道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整个拍卖场一句人声都没有,只剩下一阵阵起此彼伏的蚨铃声来回作响。
可是玉姐却在此时放下了手中蚨铃缓缓坐了下来,我好奇看着她说:“咱不要啦?”
玉姐轻轻拿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淡然地说:“要,为什么不要,只是现如今几家争锋,等着他们先踢出去几个,咱们看情况再说。”
看着几位主拿钱不当钱,摇蚨铃跟摇着玩似的,我不解道:“这本书到底是什么来头,值得花这样的天价去拍?我都看了好几遍了,里面没什么内容啊。”
玉姐微微摇了摇头,说:“你看不懂那是因为你实力和见识都未到,憋宝古谱,得此书者,天下至宝,唾手可得。”
“憋宝古谱?”
我诧异地看着玉姐,还没等我想明白,就见场面上仅剩的四家已经杀红了眼,把古书的价格追的跟火箭似的一路攀升,一直到了整整十个亿,才又有两家不甘心地退出了角逐,只剩下我对面的那间包间的主人和西南方向的包间仍在死咬着不放。
虽然不知道这两家的主人是谁,但是其中就算不是老索头儿,那也跟他脱不了干系,只是除了我们南北两家之外,为什么还会有第三家参与其中,这就让人很不解。
“憋宝古谱是历经无数代憋宝人呕心沥血,亲手撰写绘制而成一本旷世奇书,上面不但普罗了数千种天灵地宝的出处以及详细特征,更是凭着这些憋宝大能的个人理解与亲身经验,将与之对应的破解之法也悉数述与此书,如果被北派相灵夺走,不出五年,恐怕整个筢子行,都不再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玉姐的话让我再一次想起了之前在书中所看到的内容,黄河女尸,狗咬阴间,甚至连水虺,钩尾上面都有记载,只不过当时我只顾着去看个好玩,没有注意到后面有关于应对之法。
倘若真如玉姐所说,若是这本憋宝古谱被行内之人得手,即便是像我这种半调子,那这山川大河,哪里去不得,就算是遇到了真龙,恐怕也有信心与之斗上一斗。
我深吸了口气看向玉姐说:“就算是毁了它,也不能让北派那群王八蛋得手。”
可是未等我话音落下,眼角的余光中忽然亮起了一道红光,顺着光线传来的方向望去,就见在我正对面的那间包间里,亮起了一盏红色的灯笼。
灯笼的光亮映照出了里面的场景,只见一张铺着红色丝绸被的巨大床榻填满了个整个屋子,榻上躺着一个全身的肥肉几乎可以将整个床榻散满的大胖子,油光满脸,手里端着个红酒杯,身上趴着三个衣不蔽体的年轻女子,一边伸手在其身上上下其索,一边轻轻抿了口酒,脸上时不时拧出一股狞笑。
而在床头的一侧,躬身站着一个浑身皮包骨的干瘦老头,颧骨宽大,满脸皱纹,只有一双黑洞洞的招子格外引人注目。
“老索头儿!”
我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没有想到在掌舵大会上自毁一双招子的老索头儿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可是这个大胖子是谁,以老索头儿卑躬屈膝的态度来看,这个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难道他才是北派相灵真正的把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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