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血狐的话我愣了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呢喃道:“九泉巡河白大人?”
血狐点点头,说:“正是你白家的先辈,所以到时至今日,九泉巡河这一职在九狱九泉中的地位一直超然脱俗,就连九泉府,都得让他三分薄面。”
“可是……”
我咬了咬牙,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那晚梦境之中血流漫天的场面历历在目,卫君瑶断颅跌落悬崖的画面更是入骨三分,这一切都与血狐所说的千年之战不谋而合,可是为什么斩断卫君瑶头颅的,却是白家人?
我深吸了口气问血狐:“被斩首的敌军统帅,是谁?”
血狐摇摇头,道:“有关于那场战争所流传下来的细节很少,很多事情只是知道个大概,真是要说出个子丑寅卯,恐怕你得亲自去问尚存下来的那四位城主,或者直接问你白家的先人了。”
“而且。”
血狐忽然叹了口气,说:“冯夷坟现世,线索直指黄河胆,恐怕这以后的日子,不得安生了。”
说罢站起了身,伸了个懒腰道:“我出去转转。”
随后推门而去。
等血狐离开了屋子,我坐在椅子上有些喃喃出神,玉姐在这时端着杯茶来到我身边,将茶杯递到我手中说:“是不是有打算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玉姐道:“你觉得我该去吗?”
玉姐轻轻坐在一边,拿手撑着额头说:“既然避无可避,倒不如勇敢面对,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时势造英雄,我这边你不必担心。”
“那陈湖呢?”我问道。
玉姐想了想,随后笑道:“陈湖我会安排人去,其他的事情你也不用操心,姐姐现在别的本事没有,给你保驾护航做点后勤工作,还是没有问题的。”
“况且现如今正好有陆老大出手在中间调停,金鹏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动作,趁着这个时间,好好把自己的事情妥善处理好,别再有后顾之忧,而且你这次出去一定不能再像上次一样,一消失就是很长时间没有动静,遇到什么困难记得及时跟我说,即使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是毕竟活了这么久,有些事情还是比你看的更透彻一些,知道吗?”
按着玉姐关切的眼神,我郑重地点点头,可一想到这边的事情没有丝毫头绪,顿时心中一团乱麻,什么兴趣也提不起来。
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我有些喃喃道:“爷爷走了,师傅走了,霍老太走了,老黑走了,大哥也走了,怎么感觉这些关心我的人,都在一个个悄无声息地离我而去呢。”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玉姐看着我缓缓道:“没有任何人离开你,只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暂时离开,或许等到你强大的那一天,就会发现他们正在某个地方一直注视着你,等着你振臂高呼,鞍前马后,助你直步青天。”
看着玉姐的目光,我心头微微一颤,想说话却变成了点头,然后就见玉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起身将房门打开,看着透屋而入的阳光道:“多晒晒太阳,心情总会好的。”
血狐一直到了晚上天快黑的时候才回来,手上肩上大包小包拎满了,进屋之后往地上一扔,感慨道:“还是做人好啊,那深山老林的我这辈子是不想再回去了。”
我和玉姐相视一笑,然后就见血狐从袋子里拆出一屋子的包跟衣服,咋了咋舌说:“你哪来的钱?”
“我给她的。”玉姐笑着说:“总不能让她出去抢吧,不过都算在你那份了。”
我无奈地砸吧着嘴,而在这个时候,房门再一次被推开,狼妖阴沉着脸就走进了屋。
我见他这样心里咯噔一下,也不敢出声,看着他进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骂道:“那群王八蛋,谈完了也不说安排人送我回来,出门忘带钱,娘的活活走了一天。”
我一听跟着也差点指着狼妖骂娘,不过还是忍下来问道:“谈的怎么样了?”
狼妖撇了撇嘴说:“还行,不过那家伙有点强,要不是卫道者在,光是我一个,恐怕还真谈不拢。”
我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可是感觉狼妖的话似乎没有说完,便紧张地问道:“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近期可能要回一趟幽泉狱,这边得靠血狐照应着,最多三个月内就回来,而我们跟他谈的时间也是三个月,三个月内估计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只不过你们还是得小心点,他是不会出手,可难保他手底下的那些昆仑种会耐得住寂寞。”
我不解地看着狼妖道:“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
狼妖叹了口气说:“听那边传来消息说幽泉狱最底层这几天一定都不太安宁,可能是跟婆娑树有关,那里毕竟还留着那么多的老伙计,我得回去看看。”
黄河胆,婆娑树……
我深深吸了口气,心中隐隐觉得恐怕真如霍老太跟老黑所言,要变天了。
而狼妖则在此时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说:“怎么,感觉你好像舍不得我走?”
我摇摇头,道:“因为我这几天可能也要出去一趟,而你要是不在,我有些担心玉姐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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