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姐。”
我看着龙榻上的那个女人,心沉似水,低声说:“等我很久了吧?”
阮姐慵懒将脑袋搭在胳膊上,媚眼如丝地看着我,也不说话,只是嫣然一笑,轻轻道:“怎么,四个侍女不能让陈大人满意,特地来找我么?”
我转过头看着身后的七姑姑众人,咬着牙说:“明人不说暗话,我要带我这几个朋友走,阮姐可否卖我一个面子,日后定当重谢。”
阮姐笑了笑,“几个还没调教成鸾凤的下人而已,陈大人若是喜欢,直接跟奴家开口就是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还伤了我凤楼这么多侍卫的性命呢?”
我紧紧盯着面前这个凤楼中首屈一指的女人,听完之后也跟着笑道:“阮姐何不将接下来的条件也直接说出来呢,我赶时间,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
“条件啊……”
阮姐悠悠地从龙榻上坐起身,轻轻一打响指,从一旁的角落里走上一名女子,穿着红色的长袍,端着一壶酒躬身走到阮姐身边。
“陈大人,在谈条件之前,陪奴家饮上这壶清酒如何?”
阮姐说着已经站起了身,姿态优雅地将酒壶拎在手中,款动着金莲,走起来雨大荷叶,风吹芭蕉,缓缓来到跟前,目光先是扫了一遍身后的众女,接着又落在我身上,满眼含春道:“怎么样,敢擅闯我凤楼,不知有没有胆量喝下这壶酒呢,白小乙,白大人?”
听她道出了我的身份,我心里咯噔一下,可想到这一路的遭遇,又随即释然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谁?”
阮姐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盯着我说:“在你第一次来黄河古道,我就已经注意到你了。”
我愣了愣,想要张口时,却被她抬手堵住了嘴说:“不陪奴家喝一杯,再聊么?”
说着朱唇微张,清澈的酒水顺着壶嘴流进娇艳欲滴地红唇里,两边的脸颊也随着酌饮渐渐升起一抹嫣红,接着将酒壶递给我说,笑着说:“请吧,白公子。”
我不禁咽了口口水,不得不说,阮姐是个媚到骨子里的女人,整个人软若无骨,一举一动都无不散发着成熟女人的独特魅力,只是不经意间的一眸一笑,似乎都能让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为之拜倒在其石榴裙下,俯首称臣。
心知今晚之事不会就此作罢,深吸了口气,将酒壶接到手中,慢饮一口之后,擦了擦嘴,看着阮姐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观察我?”
阮姐轻轻一笑:“恐怕也就只有你不知道你长的像个人么?”
我一愣,差点破口大骂,“不像人那我像什么?”
“像主子。”
阮姐呢喃地看着我,随即一把夺过酒壶,将壶中酒一饮而尽,酒壶摔碎,抬起手就要朝我脸上抹,我顿时向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她,“你到底要干什么?”
阮姐嘿嘿笑了笑说,拿手指着我说:“白大人,难道你真的不知道,这凤楼真正的主人,也行白,而且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吗?”
“你说什么?”
我整个人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盯着她说:“他叫白什么?”
“你可真会装傻。”阮姐突然伸出手在我脸上一掐,“他就是你啊,你也是他,不过你没有他成熟,没有他稳重,更没有他绝情!”
阮姐的眼睛里突然蒙上一层淡淡薄雾,拿手一指我说:“我讨厌负心的男人,更恨痴情的人,你不是要带她们走么,那好啊,今天,我可以放你们走,但是你和她们,必须选择一个留下!”
我心头一颤,“你是认真的?”
阮姐颤抖着身子笑了笑,紧盯着我说:“当然,你,或者是她们留下,剩下的也不用钻这老鼠洞,我让人敞开大门,送你出去!”
“可我要是想全都走呢?”我冷声道。
“一个连魂格都没有的残魂,你想怎么走?”
阮姐说着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我本想挣脱,可是竟发现浑身一动不能动,一道道刺骨的霜寒顺着她手抓的位置瞬间袭遍全身,整个人就跟被冻住了一样,心中大骇的同时,余光中却见一道紫色的身影轻喝一声,就朝阮姐扑了上来。
阮姐不为所动地从嘴角划出一抹冷笑,在紫影切近的瞬间,轻轻一抬左手,就像是美女拈花般淡然,手掌的五指却急速合拢,将四姑姑的脖子紧握,吊在了半空当中。
四姑姑似乎和我遭到了同样的境地,整个人僵在半空中,一动也不动,手上还保持着攻击的动作,指尖似乎已经贴在了阮姐脖子上的皮肤,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算了。”
感觉着身后跃跃欲试的众人,我轻叹了一声,看着阮姐说:“放她们走,我留下。”
阮姐闻言眯起了眼睛,似乎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嫣然笑道:“好啊,那你留下。”
接着手上松开了我跟五姑姑,一挥袖,耳边就听见了一阵阵整齐的盔甲颤动声,无数披甲的战士如暗红色的潮水涌在了极乐宫门前,兵分两列,漫天的杀气顿时将众人的神经陡然提起。
“送这几位姑娘出城,要好生伺候,怠慢了一根汗毛,你们就以死谢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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