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我想先从负责这部门工作的人员身上着手调查。”
“我同意。师司令部作战处人员的档案,我已全部看过了。”肖主任瞥了瞥桌头的一堆档案。“我也和参谋长研究过。根据参谋长了解,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收到A团六月份的实力统计表。”
“那么,我还是先到A团了解一下,有什么情况,再向你报告。”
“可以。”肖主任说,随着站了起来。
赵忠平正准备离开主任办公室时,忽然想起了刚才在路上发生的事情,就把这个情况向肖主任作了报告。
“你觉得这两个事情有什么联系吗?”
“除非敌人已经发觉我回政治部是为了这件事,想要暗杀我,否则是一种偶然的现象。”
“敌人不会算卦吧!”肖主任摇了摇头,“不过,我们对任何可疑之点也不应轻易放过。”
“是!”
“明天我打电话通知团政治处张主任,你们配合进行,进行的时候要避免声张。”
“是!”
肖主任将档案锁进柜子,叫值班人员锁了门,和赵忠平一块走到宿舍,临别时,他嘱咐赵忠平今天夜里要好好睡觉,迎接明天的工作。
二 谁盗换了文件
赵忠平哪里能够好好睡觉呢!他不管遇见大事小事,总想把它考虑彻底。开始,他把情况从头到尾想上一遍,有些地方还想了三五遍,然后,从中找出几个问题反复思索,一直到他认为有些眉目了为止。
他想:假设隐藏在内部的敌人是团司令部的工作人员,这个人不是太不聪明了吗?将全团的人员武器的报告原封不动地送给外部的敌人,不是很容易被发觉吗?
不久以后,他就推翻了这种假设。敌人如果开始做的时候,就想到情报在向国境之外送的时候,送情报的人定会被打死,那么他就不去做了。
他决定,无论如何不应放弃去了解与事情有关的人员。想到这里,今晚有人向他开枪的这件事又回到他的脑际。开枪的是部队内部的人,还是外面的人?为什么要向他开枪?他做了许多假设,一会儿,又被自己推翻了。
这时,窗外微微泛白。他用冷水擦了一把脸,就到宿舍里叫醒了助理员丁文。吩咐他今天带人到昨晚出事地点,进行现场调查。然后,他就径直到A团去。
整整一天,赵忠平和团政治处张主任在一起,对有关人员进行了解,但丝毫没有头绪。
当天晚间,赵忠平要回师政治部时,团的张主任顺便提出:“这里我们继续对有关人员进行审查,不过,据团参谋长说,这份统计表月终就送到师里去了,对师的有关人员进行审查,也许能获得些新的线索。”
赵忠平听罢,很惊讶,他告知说师里并没收到。
张主任肯定说是送去了,并把收发文件登记簿拿来,指给赵忠平看。确实,在发文的登记簿上有师司令部参谋杨植林的签字。
赵忠平在团上再没停留,就到了师司令部,找到师参谋长。师参谋长非常关心地询问了赵忠平关于调查的情况。然后亲自陪着赵忠平进行调查。
调查的结果是:参谋杨植林在本月二十七日收到A团送来月字第0034号绝密文件,打开信封一看,原来是一本《中国青年》。当场看到的还有好几个参谋。大家都说A团司令部的工作作风粗枝大叶。
师参谋长很生气,马上严厉地批评了杨植林的自由主义态度,为什么不当时追究责任。
赵忠平向杨植林提出了几个问题,据杨植林说,信封确实是A团自印的,上面也没有涂抹的痕迹。似乎信封也是完整的,并没有被人拆过的样认。不过因为他当时没留意,已记不很清楚了。
“请你把信封给我看看。”赵忠平说。
“我已经把它销毁了。”杨植林眼光畏怯地在赵忠平脸上只一晃,便收回来了。
“假若你再能记起什么,请你打电话告诉我。”
赵忠平走出司令部,觉得问题又复杂了一层,但也觉得向前走了一步。因为有新的东西摆了出来,不像开始时那样混淆不清了。
他回到政治部,将调查结果向肖主任做了汇报。肖主任听了以后说:
“两头已经查清,中间还要了解。”
“我也这样想。”赵忠平说,“传送文件的通信员是否可能调换文件?”
正说着,门外有人在喊:“报告!”在得到主任允许后,师保卫助理员丁文神色兴奋地走了进来,但他一看主任在场,把话吞了回去。主任说:“你讲吧!”于是他报告:在昨晚枪击赵科长的地方,附近有一棵松树,树上发现有步枪弹头一颗,钻入树身约三公分深。在枪发射方向的草丛没有被践踏过的痕迹。附近只有一条小路,这条小道是通到A团去的。自大路修起后,这条路就很少有人走,在小道上也没有可疑的痕迹。
“这颗子弹是很有用处的!”肖主任说。
丁文接着说:“我估计,这可能是我们自己内部的人打的,所以我通知各团保卫助理员调查有没有少了子弹。刚才A团许助理员来电话,告诉我,团部通信员江大云少了一颗子弹,并且据通信班长报告:江大云昨夜十二点钟完成送信任务回来后,曾在睡前擦了一次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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