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还很自高自大呢!”
“不然他还能做出那样的事。谦虚的人,嗅觉都比较灵敏些。好吧,老赵,你现在就来吧!”
下午一时,乔局长和赵忠平做了周密的布置,就带人到了张明家。先由户籍员叩了叩门。
“谁呀?”赖珠的声音
“我!”户籍员回答。
“我在洗澡,请等一等!”
好久门也没开,微听屋里有急促的脚步声。
户籍员催赖珠快些。
门慢慢地开了,赖珠把头伸出来,手里拿着面巾,擦着脸,脖下的扣子没扣,领子张开着,她问道:“什么事?同志!”说着,她的眼睛迅速向众人一瞟。
户籍员把搜查证递给她。她看罢,脸立时变了色,哇地哭了:“我丈夫都死在特务手里了,你们为什么对我还不相信?你们还要搜查我的家?”
赵忠平随着众人进了张明的房子,在门边和赖珠打了个照面。她手指着赵忠平惊慌地说:“你,你,你不是……”
“是我!”赵忠平瞪着她,她马上垂下了眼睛。
张明房子里的家具,在这个不大的县城里,算是阔气的了。黑漆面的书桌、喷漆的钢丝床、穿衣柜、梳妆台和书橱,把一间原来简陋的房子布置得很漂亮。
公安局的人员开始搜查。赖珠坐在门旁,叉着腰,若无其事,偶尔用眼角瞟一下。
床下橱上都搜到了,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你们不要住手啊!你们搜啊!”赖珠撇着嘴唇,用讽刺的口吻撒泼说。
赵忠平默不作声。他仔细观察这间房子的每一个角落,考虑着能容藏人的地方。他敲了敲四周的墙壁,声音很实在,墙上也只有几张小的风景画,也不可能是夹壁墙的出入口。床下地面平整,没有挖过的痕迹。房上没有顶棚,当然人无法隐藏在上面。桌子、书橱他一一都想到了,那些地方也是无法隐藏的。现在只剩下那个穿衣柜了。他走过去,站在穿衣柜前面看了个仔细。本来房子的地面是砖地,相当潮湿,其他东西——如书桌、书橱底下都垫有东西防潮,按道理衣柜更不应例外,可是唯独这张柜子却直接放在地面上,赵忠平心中多少有了点底。他打开柜门,柜子里放了一堆衣服,在最上层的衣服上还有水湿的痕迹。
“她慌张得连手上的水都没擦干就来翻衣服了。”赵忠平对站在他身旁的乔局长低语。随着把手伸到最底层的衣服下。
赖珠叫着跑了过来,拉着赵忠平的手喊道:“这都是我们女人用的东西,你不要动!”
乔局长命令公安人员说:“把衣服搬开!”
衣服拿开后,露出柜子下的底板。只要稍加留心就可以看得出它是活动的。
赵忠平弯下腰刚去掀盖子,“通”的一声,底板跳起老高,张明从柜下钻出,他举着双手,像狗一样的爬上来。
“我自首,自首!”张明喊着向外走。他被公安人员一把抓住,戴上手铐。
“你慢点向外走吧!和你一块的女人在哪里?”赵忠平问。
“哪个女人呀?”张明装做不解的样子。
“就是拿枪打你的女人呀!”乔局长俏皮地说。
“她早已跑掉了。”张明嗫嚅着说。
“张明,你的花招耍得太笨了!”赵忠平走到柜前,指着张明说:“你把她喊出来吧!”
赵忠平的话刚说完,从柜下的地洞内打出枪来,一颗子弹从他耳边飞过。他闪到一边,顺手向洞里打了一枪。只听洞内哎哟一声,接着有铁器坠地的声音。
赵忠平和乔局长交换了一下眼色,于是对地洞喊道:“快出来,不然就把你打死在洞里!”
地洞里一个女人的声音哼着说:“不要打!……我出来……我出来……”
赵忠平站在柜子一边,聚精会神地瞅着地洞。
好久,女人才慢慢爬出柜子。刚一站起,她就去掏挟在腋下的手枪,想要朝赵忠平打去。
“算了吧!早就知道你有这一手!”赵忠平还未等她举起手中的枪,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将枪夺下。
女人呆住了。
“我们第一次是在公共汽车上见面的,现在是第二次见面了!”
女人把头垂在胸前,脸色灰白,像个死人。
“搜查一下!”乔局长向一个女公安人员点了一下头,她走上前去,在女人身上搜出一卷纸来。
乔局长把纸卷递给赵忠平:“这是你们的报告表吧!”
赵忠平看罢说:“不错!”
乔局长对公安人员吩咐说:“把他们带走!”
公安人员把犯人押走了,赵忠平把女人的手枪递给乔局长,笑着说:“这就是向张明行凶,打穿桥栏杆的那把白朗宁手枪吧?”
乔局长也打趣地说:“现在是人赃俱全了。”
说着话,他们走出了张明的家。
二十 尾 声
公安局刚刚把犯人审讯完毕,赵忠平接到肖主任的电话,叫他过去汇报。
赵忠平赶回来,进了办公室的门,肖主任和他握了握手,笑着说:“忠平同志,半个月来,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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