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鼻子飞快地洗着牌。
输了的人都不服气,眼睛都红了,钞票输完了,就用东西代替,把手机、照相机都押上了。
小白被吸引了,虽然他没押宝,但他一直在跟着大伙儿猜宝,奇怪的是,他每次都猜错。小白觉得这里面一定有名堂。还是鬈毛聪明,他早就看透了大鼻子的把戏。大鼻子的手法极快,在扑克牌落地的瞬间已经掉包,呈现给人们的只是假象。这其中的门道只有同伙儿知道,而那几个围观的男孩就是同伙儿,其实就是托儿,托儿引诱着看热闹的人越陷越深。
经鬈毛提醒,小白明白了,他开始注意大鼻子的同伙儿,看他们怎么玩花招。小白发现其中一个大男孩趁观众全神贯注押宝时,悄悄把手伸进了一个胖老板的口袋里。这个男孩身材高挑,胳膊细长,宽宽的脑门,大大的眼睛,缺了一颗门牙,染了一绺黄毛,这正是他们要找的飞贼。
飞贼,飞贼,没错,就是他!
小白悄悄从人群中挤过去,他要捉住这双黑手。
小白靠近了飞贼,正欲擒住飞贼的双手时,飞贼猛然转身,扔掉到手的钱包,一溜烟向天桥下跑去。
小白跳起来就追,大喊:“抓小偷!抓小偷!”
小白的叫喊声引起骚动,天桥上顿时一片混乱。
小白眼睁睁看着飞贼跑下天桥,只要向前几步就能抓住他,可是,他被挡在了混乱拥挤的人群中间,无法脱身,等他挤出人群,冲下天桥时,飞贼已经跑远了。
飞贼跑下天桥,向经营小百货的那条街巷蹿去。
小白和鬈毛冲开人群,盯住飞贼,穷追不舍。
胖老板也跟了上来。
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小白亲眼看见堵在街口的瘫子突然站了起来,给飞贼让出了道儿。
当小白跑到街口时,瘫子奋力推动老爷爷的报摊,又把整个街口堵死了。
快速奔跑的小白猛然间刹不住车,扑倒在了报摊上,跟随其后的鬈毛和胖老板,还有一大群看热闹的观众,如同拼抢橄榄球的队员,摔倒一堆。
报摊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瞬间散了架。
十几个人在街口玩起了叠罗汉的游戏,小白处在最底层,感到背上堆了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肋骨一阵酸疼。小白想完了,一准给压扁了。幸运的是小白还活着,除了膝盖一处磕伤,没有大问题。令小白痛心的是飞贼又溜掉了。
飞贼和瘫子蹿上蛤蟆脸男人的三轮车跑了。
“他们是一伙儿的,一伙儿小无赖,没教养的贼,我早看出来了。”卖报的老爷爷可怜地瞅着报废的报摊,愤怒地大骂。
老爷爷把小白扶起来,说:“没事吧,孩子?”
小白活动活动身子,揉揉膝盖和肋部,说:“没事儿,可惜飞贼又跑了。”
闻讯赶来的巡警向围观的群众了解情况。
巡警问小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在抓小偷,”小白说,“那个家伙是一个飞贼。”
“你应该报警。”巡警一脸不快地说。
“他们坐上一辆三轮车跑了,我早知道他们是一伙儿的。”卖报的老爷爷向巡警提供线索。
“你更应该报警,再发现他们就立即报警。”巡警说着递给老爷爷一张名片说,“这是报警电话,你及时报告,我们会抓住他的。”
巡警把目光又转向小白,说:“小伙子,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可不能莽撞,应该报警。”巡警说完也给了小白一张名片,扬长而去。
巡警刚转过脸去,小白就将那张破纸片扔了。
“巡警都是笨蛋!”小白气得脸色发青,说,“他们不抓飞贼,反来教训我。”
“算了算了,草包巡警,别理他。”鬈毛劝小白。
“这警察也太不负责任了。”
“起码应该问问飞贼长得什么样。”
“应该去追那辆三轮车。”
围观群众纷纷议论,表示不满。
小白和鬈毛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坐在台阶上喘着气。
小白说:“我会抓住飞贼的,我看清楚了他的模样,一眼就能认出他。”
“那又怎么样,他早跑远了。”鬈毛说。
“不,他没有跑远。”小白说。
小白若有所思,突然有了主意,他拉起鬈毛向卖报的老爷爷走去。
老爷爷正在收拾乱成一堆的报摊,余怒未消,还在骂个不停。
小白和鬈毛帮老爷爷捡起地上的报纸、杂志,问老爷爷:“您经常看到飞贼一伙儿吗?”
老爷爷说:“最近他们老在这一带活动,准不干好事儿。”
“他们还会来吗?”
“说不准,今天出了这事儿,恐怕不敢再来喽,不过晚上他们常在文化广场一带活动。”老爷爷说。
“文化广场一带,几点钟?”小白问。
“晚饭后八九点钟,我经常看见那个小飞贼在文化广场一带溜达。”
“谢谢您。”
小白和鬈毛向老爷爷告辞后而去。
小白决定晚上在文化广场守候小飞贼。鬈毛要求参战,并提议晚上多增加几个人,把握更大些。小白不同意,人多了容易暴露目标,再说小白对那几个胆小鬼实在失望,他认为两个人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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