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婊子……”男人嘟嘟噜噜,自言自语。
男人瞅瞅飞鼠的队伍,问:“他们都是你的兄弟吗?”
飞鼠说:“有的是,有的不是,有三个是朋友。”
“那个小妞呢,也是朋友吗?你小子还真有两手,泡上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妞。”男人用邪恶的目光打量着朦朦,一脸坏笑。
“闭上你的臭嘴。”
飞鼠生气地跳下车,不再帮助这个粗野的家伙,带着队伍向牛棚走去。
小白几个转身离去时,听那男人嘟囔一句:“把这三个也搭上,这趟生意更合算……”
他这话什么意思呢?
小白感觉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白问飞鼠:“这个男人是干什么的?”
飞鼠说:“和拐子是一伙儿的。”
“他怎么在这儿?”小白很纳闷儿。
“他是汽车司机,常在这儿干活。”飞鼠说。
小白认为这个粗野的男人是个危险人物,最好不要招惹他。
三个小侦探与飞鼠的兄弟们钻进了牛棚,开始干活儿。
牛棚里堆满了干草和袋装的饲料,他们的任务是将干草和饲料挪出牛棚,然后把干草和饲料运到晒场里,还要把干草摞到大草垛上,最后把饲料垒起来,盖上防雨的帆布,才算完工。活儿不少呢,得抓紧干,赵爷爷要求天黑前必须干完,好让奶牛入住。
飞鼠指挥队伍先搬运饲料,袋装饲料每袋重一百多公斤,一人搬不动,两个人才能抬起来,装在板车上,运到晒场里。飞鼠干活有经验,他给大伙儿分了工,有的装饲料,有的拉板车,有的垒饲料。大伙儿争先恐后,热火朝天,大干起来。
牛棚里闷热难当,尘土飞扬,不一会儿,大伙儿就汗流浃背,个个成了大花脸。
搬运完饲料,他们又搬运干草。干草虽然不重,却是一项技术活儿,需要使用草叉子,最难的是摞草垛,必须有人爬到高高的草垛上,把干草堆放整齐,再用脚踩实,不然草垛容易歪倒,瘫成一堆,前功尽弃。
小白、鬈毛、朦朦虽然没干过重活,但也不甘落后,他们都脱了外衣,与飞鼠的兄弟们展开了比赛,看谁运的草多。小白、鬈毛、朦朦三个人一组,小白挥舞叉子装草,鬈毛拉板车,朦朦推板车,不知跑了多少趟,累得气喘吁吁,两腿都跑不动了。这时候牛棚里的干草搬运完毕,晒场上的干草垛堆得像小山一样高。
终于完工了,大伙儿兴奋地爬到草垛上,又蹦又跳,庆祝胜利。正得意时,小山呼啦歪倒了,把大伙儿全砸在下面。大伙儿被埋在干草里,好像一窝小猪娃乱拱乱爬,好玩极了。
干草堆比柔道馆的垫子还舒服,朦朦来了兴致,忽然想与谁比试比试。
朦朦叫阵,比赛摔跤。
飞鼠已经领教过朦朦的厉害,不敢上场,却怂恿木瓜上阵。
木瓜长得膀大腰圆,像个大水缸,当然不怕一个女孩子,他捋捋袖子,拉开架势,主动进攻,向朦朦扑去。朦朦沉着应对,躲闪腾挪,瞅准机会抓住木瓜一条胳膊,来个大背动作,把木瓜摔出老远。木瓜不服气,又扑向朦朦,刚才吃了一跤,这一次学乖了,不敢接近朦朦,怕被她抓住,而是使出浑身的蛮力,大吼着向朦朦冲过来,朦朦轻轻一闪身,木瓜扑个空,一头撞在大鼻子的脸上,疼得大鼻子满地翻滚。
大鼻子气不打一处来,疯狗一样扑向朦朦,妄图抱住她的大腿。朦朦转身跳开,一个高摆腿,在大鼻子脸上又来了一脚。大鼻子捂着脸趴在草垛上,再也不敢起来。
细葱、八怪、皮皮轮流上阵,自然都不是朦朦的对手。
飞鼠的部队一败涂地,飞鼠怂恿小白上场。
小白一直在观察,已经看出了门道,正想趁机给朦朦一点儿厉害,让她今后学乖点。小白的办法是交手后死死搂住朦朦的后腰,坚决不松手,让朦朦的招式使不上,等朦朦的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再狠狠地把她摔倒。这在比赛中是犯规的,可是小白不管这些,上场交手后,他突然绕到朦朦身后,趁势抱住了朦朦的后腰,再也不松手了。
朦朦左右用劲,甩不掉他,急得团团转。
“加油——”
“加油——”
“摔倒她——”
“摔倒她——”
飞鼠的兄弟们蹦跳着大喊,给小白加油助威。
朦朦无法摔倒小白,小白也奈何不了朦朦,两人紧紧纠缠在一起,处于胶着状态。
鬈毛醋意大发,酸不溜地说:“我说两位,注意点儿行不,想拥抱换个地方,别当着大伙儿的面啊。”
朦朦和小白的脸刷地红到耳根。
小白松开了手,动作极快,触电似的。
朦朦叉着腰肢,柳眉倒竖,瞪圆双眼,向鬈毛走来。
鬈毛见大势不好,转身要溜,可已经晚了,朦朦抓住他的胳膊,“嘿”的一声把鬈毛举过头顶,旋转了两圈,用力扔了出去。
鬈毛一下子没影了,半天才从草堆里爬出来。
朦朦大获全胜,没人再敢上阵。
大伙儿在干草堆躺了一会儿,朦朦提议去看奶牛,大伙儿跳起来,向牛棚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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