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明气喘吁吁地出现了。他一脸狰狞地拎着球棒,汗流浃背地从公园内跑向这里。
蔡维讯看到他的脸,先是一阵错愕,接着便恍然大悟。
“咦?是你……”
“没错,还记得我吧?”
“你就是绑匪?”
蔡维讯紧张地看着四周,警方应该要行动了吧?他焦躁不安的神情写在脸上。
“不用看了。警方人员大都因为南侧的骚动,而赶过去支持了。剩下负责盯住你的那个,我刚才用球棒让他睡了一下。”刚明晃了晃球棒。
“你……你想做什么?”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首先,你对我爸有没有歉疚感?”
“咦?你父亲是谁……唉哟!”
刚明一棒打在蔡维讯的膝盖,他痛苦地蹲了下去,手中的皮箱掉落在地。
“我爸就是你口中的程董啊,那位借你钱却被你搞垮,自杀未遂的程董啊。”
“什么……喔,我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他……”
“说谎!”刚明又一棒打在他的背上。
“唔呃……”蔡维讯俯倒在地。
“这一棒,是替我一位邻居打的。”
刚明蹲下来,凑近他的耳旁。
“她叫韩孟翠,是你玩过的酒家女之一,我帮她,以及所有被你玩过的女人打这一下。”
“你分明是为了自己……”
“啰唆!”又一棒敲下,这次是小腿。“这一棒是替你太太和小孩打的。”
“唔……我又对老婆小孩做了什、什么……”他的声音渐趋嘶哑,已呈微弱的呻吟。
“出去玩女人,把小孩和家事交给太太。你敢说,你爱自己的家人吗?”
“我、我那么辛苦赚钱,当然……唔啊啊啊!”
刚明这次什么都没说,直接双手高举朝他头部击去。“铿”一声,球棒击中一旁的地面,蔡维讯受到极大的惊吓,口吐白沫,一动也不动了。
刚明也用尽全身的力气,无力地瘫坐下来。
终于结束了。
远方可见清晰的月光,手电筒的光线也由公园的那一头逼近。
“程刚明……”小矮个刑警被一个老人搀扶着,拖着一拐一拐的步伐走来,左手举着手枪,手电筒则由老人帮忙拿着照明。
刚明勉强站起身,无奈地伸出双手。
“我、我以掳人勒赎的罪名,以及伤害罪现行犯的名义逮捕你。呼、呼、呼……”刑警从腰际取出手铐,铐在刚明的左手腕。“你有权保持,呼、呼……缄默,但所说的每一句话……呼……”
“知道啦。”刚明苦笑,扶起腿软快站不起来的刑警。
对方一脸讶异,但随即恢复镇定,把手铐另一端也铐在自己的手上。然后像是为了恢复刑警的尊严,拽着刚明,朝着赶来的其他警员走去。临走前,还不忘跟老人道谢:“阿伯,多谢。”
“不客气。”老人似在把玩着什么,随后把那团东西塞进裤袋里,伸出右手对刑警说:
“搀扶费和指引费,合计一百块就好。”
警车前站着一位年轻男性、一位女性和一个小男孩。
那女人正是韩孟翠,她圆睁着双眼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刚明也只瞄了她一眼。
唉,红线已经断了吗?
“小赵,辛苦你了。”小矮个刑警向年轻男子招呼。
“不,哪比得上流血逮捕犯人的工作。”他笑了一下,随即转向旁边的小男孩:“弟弟,这个人是不是绑架你的坏人?”
小男孩皱着眉头良久,摇了摇头。
“真的吗?你再看清楚一点。”被称为小赵的刑警仍不死心。
“不是,他是好人,他才没有绑架我。他只是带我到他家玩,和我一起打电动,肚子饿了还会请我吃洋芋片和好吃的蛋炒饭。小翠哥哥是好人啦,警察快点放开他!”
刚明对他“善意的指控”感到哭笑不得。
别再说了,我做的是蛋包饭,不是蛋炒饭。你这个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小鬼。
8
我那时第一次看到把手铐铐错手的刑警,当时还想,不会是刚入警界的菜鸟吧?
啊,老婆,你回来了,不过是去关个瓦斯,怎么接个电话就跟朋友聊起来了呢?还敢说我怠慢客人……
哦,原来是去找这本啊,我错怪你了。
作家先生,这是我昨天去跟当时的组长借的,相关人士的问案记录。抱歉刚刚没提到这个。里面有一些关于案件可供补足的地方,你可以参考看看。
范子青 四十三岁,“维多”店长
我不是什么妈妈桑哦,请叫我店长。
什么,程刚明?啊,你是说小翠吧!对对,他在我们这里还挺红的。
刑警先生应该打听过了吧?我们这里的“小姐”全都是男扮女装,也就是日本玩的那种“人妖酒店”。不过感觉像真的一样哦,要不要试试看啊?老娘我可是亲自挑选货色,绝不会让客人有格格不入的感觉。啊,那边那个是例外啦,他叫阿惠,身材四肢是丰满了些,不过很亲切,所以我就把他留下来了,而且还是有客人喜欢这种的。嘎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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