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确不错!观他的布置,也实是周密之至,又哪里会料到你已洞悉他的阴谋呢!”凌局长待胡闲把这情形述说完了后,却是这么说。
“然而,也还得仰仗你的这一个神枪手;否则,他的阴谋虽终归失败,但这位少女的性命恐要不保了吧!”胡闲又望着凌局长笑嘻嘻地说。
世人哪一个不是喜欢吃马屁的,凌局长一听这话,不觉也把笑脸展开,像似很是得意的样子。
在这里,我不免也要插问一句了:“那么,照你想来,关于谋害妩娟的这一个阴谋,他定曾对笑倩说过,而取得她的同意的吗?”
“同意不同意,现在虽尚不能加以武断;然至少可说,她一定是知情的,因为,对于这遗产将来的运用,她是不满意于她侄女的那种主张的,就她私心而言,又何尝不希望侄女早早死去,而可把这份遗产移转于她呢!”胡闲说。
“只可惜我们扑了一个空,竟不能在这里捉到她!不然,凭她是如何的厉害,我们总可问出她的口供来呢!”凌局长顿时又透露着失望的情形。
“真的,她究竟到了哪里去了?如何既不在家中歇宿,却又在这里捉她不到呢!”我也说。
正在此际,忽听胡闲吃惊地叫起来:“呀!想不到还有这么一个转变!我在本案中,如今又是完全失败了!”
“你说些什么?”凌局长很吃惊地问。——我虽不曾开得口,但这吃惊的程度,可自问并没有减于凌局长!
“在刚才所搜得的这封信上,这死坯不是说在新疆路的那面,他曾在一辆车中发见了一个女子尸首吗?”胡闲又突然地这么问。
“是的。但我匆匆间还未差人去瞧看过呢!”凌局长答。
“如此,我们快去瞧看一下吧!”胡闲像似很匆促的样子。
二十四 果然是她
在新疆路的那一端,有一段地方确是很冷落的,所以,载有女尸的那辆汽车,停在那荒场的旁边,直到现在,除了那个恶魔何少牧说是瞧到过外,尚没有旁的人将它发觉得,连得岗警都不曾对它注意过!
当我们的汽车驶入了新疆路,便一路留心看去,果然在一个荒场的旁边,见有一辆汽车,像似抛锚一般的,停在那里了。
“他所说的,大概就是这一辆车子!”局长一见便很兴奋地说。随即停了车,大家一齐走下。
胡闲却显着从来未有的一种紧张的神气,即当先走近车旁,打开车门,拿起电筒,很注意地向着车中一照。只一照之下,便又退了出来,灰白着一张脸,尖声呼叫道:“果然是她!果然是她!——唉!这一遭我又栽了大大的一个筋斗了!”
但他虽是这般地说,我却猜不出他所说的这个她究是谁!凌局长当然也和我有上这同样的情形,可是他比我要来得性急,早向胡闲发问道:
“你所说的她,究是哪一个呀?”
“这还有哪一个,自然就是我们正要找寻的那个孙笑倩了!”胡闲只冷冷地回答。
这一句话不打紧,我和凌局长不觉都呆了起来了。良久良久,凌局长方又说:“如此说来,她在本案中,并不是一个同谋者吗?不然,她自己怎反又遇了害呢?”
“唉!这情形很为复杂,停会儿再细细地告诉你吧!”胡闲只是唉声叹气着。
当下,凌局长也走到车中去,把这女尸瞧看了一下,便又把岗警找了来,对于他在这地段内出了这么一件大事,竟是毫不知觉,未免太疏忽了,不由得把他大大地申斥了一顿。随又叫这岗警把这尸首看守着。然后又分头打电话给验尸所及法医,着将尸首舁往验尸所,着手进行验尸的工作了。
当我们重回到汽车中,向着警局中直驶而去时,凌局长却迫不及待地,又向胡闲问道:“请你赶快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唉!这无非受了遗产之害!所以那个恶魔要把孙妩娟害死不算,同时还得先把她置之死地呢!”胡闲又叹息着说。
这在凌局长当然仍是莫名其妙,但我却是见过他们孙家的这一张遗嘱的,不由得顿时恍然大悟了!便也接口说道:“哦!怪不得那恶魔要写上那封信,给这孙笑倩死去的时间来上一个证明!否则,孙妩娟如果一旦给他杀死之后,人家却不承认笑倩是死在妩娟遇害之前,这在他不是前功尽弃吗?”
“唉!你们在说些什么?我却一点儿都不懂得呢!”凌局长不由得发急起来了。
于是,胡闲方又把孙家所立那张遗嘱的内容,向他详细一说。他方也完全明白了。因此,他又问道:“如此说来,你所说的那个同谋者,事实上却已变为孙明玉,而不是孙笑倩了呢!是不是?”
“依情形而言,大致是如此!因为照这恶魔的那种安排,都是谋能有利于她,使她可以安然承袭这笔遗产啊!”胡闲回答说。
二十五 最后的结束
这在我很是引为遗憾的,像这般曲折离奇,轰动一时,并范围弄得很大的一件案子,自从这恶魔何少牧一死之后,就烟消火灭,不再有什么新的发展了!而就实际上言,本案也已不结束而自结束呢!因为,本案的主动者只有这恶魔一人,他一死,自然什么都可了结了!
但为求读者们明了和满意起见,我还得好好地交待上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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