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点,卜瑾身上的玉牌到底是什么东西?
从一开始有人冒充我的父亲给我打电话那时起,我第一次注意到卜瑾身上的那块玉牌,以至于后来假冒的汪成宝,老韩口中的汲灵妖玉,以及一路上所遇到的各种奇怪的事情都与这块玉牌有着莫大的关系?
我心说难不成这块玉牌是什么法宝?我不太相信这种猜测,但是却又没有更好的猜测。
第三点,梁赞到底是谁?
我从不否认梁赞曾经救过我很多次,并且他的身手、胆识以及各种稀奇古怪的知识都非常人所及,当然,他也有不完美的地方,比如说他那一脸病怏怏的面容和毫不正经的抬杠侃大山似的谈话。但是,我想知道的是,梁赞这个家伙到底是谁?
一开始,我在问及梁赞的事情的时候,段郁文的回答飘忽不定,只说梁赞能够帮助我完成任务,现在段郁文已经死了,那么,梁赞的身世对我而言几乎就是一个未解之谜了。
当然,我一开始的时候也并未太过在意梁赞的身世,但是,直到我在地宫铜鼓上所看到的雕刻时才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
如果说,那铜鼓周围的雕刻是预言的话,那么也就是说,梁赞出现在地宫之中是必然而非巧合,反倒是我这个一直被当做继任者的人并没有出现在预言当中,这一切又都代表着什么呢?
第四点,纹面人他们一伙人的背景以及所谓的南巫究竟为何物?
说实话,我至今都觉得老韩他们一伙人的出现实在太过突然,而他们的出现也使得原本渐已明朗的局面又多了一层迷雾。我还是那一句话,在中国,能搞到枪而且还是冲锋枪,这就足以说明这些人来头不小,起码,他们的背景或是靠山有相当强的势力。
再有一点,我总觉得那个纹面人阿松有点奇怪,他虽然对那个京腔秦爷言听计从,但是,给我的感觉他又好像是脱离他们而存在的,换句话说,他们似乎并不属于隶属关系而是雇佣关系。
最后一点,那就是南巫的事情。因为当时那个纹面人阿松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显得太过突兀,所以,对这件事情记忆犹新。他曾问我除了我父亲还有谁知道南巫的事情。这句话包含着两个信息,且先不说南巫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从这话中可以觉察到,第一,我父亲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南巫这么一个东西,第二,这世界上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南巫这个东西。
我想起了电影中常演的许多神秘组织,心说难不成我父亲通过他的调查发现了某个神秘组织,然后才招来这么多的祸患?
我理了理自己的思绪,但是仍然没有得到解答,刘震这个时候安慰我说:“佩玺,我要告诉,渴求‘为什么’的人最后一定都是痛苦的。”
我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告诉我说,一个人若总是穷追不舍地追问某一件事情,最后痛苦的就只有他自己。许多哲学家就是这样被逼疯的。
卜瑾直到入院的第四天以后才苏醒过来,医生检查过她的身体,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我曾经告诉医生卜瑾的眼睛曾经流过很多血,可在医生检查之后,却发现卜瑾的眼睛没有任何损伤。
我对云南已经没有任何留恋,在跟刘震简单打点了一下行李以后,我们便踏上火车,准备回到东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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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南巫魅影
☆、第一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第一章树欲静而风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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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晚八点三十五分,辽宁沈阳。
母亲的追悼仪式终于靠一段落,明天一早,母亲的遗体就将被送到火葬场火化。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高鹏和刘震都有来过电话,但是我并没有理会他们,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回到东北已经三个多月了,我父亲的行踪依然杳无音讯,我母亲终日牵肠挂肚,她老人家本来身体就不好,这一下,更是一病不起,终于扛不住,倒下了。
一开始,我打算卖掉我父亲的房子,因为在听到高鹏说起有陌生人闯入过我家,我就总觉得那个家已经不安全了。但是,实际的情况是,我和卜瑾住了一段时间以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也就放松了警惕,心说大概是我自己小题大做了,那些人既然已经得到了我父亲所珍藏的珍本书,那么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不需要再回来了。
这三个月来,唯一让我感到可喜的是,卜瑾在我不厌其烦的教导下已经基本掌握了汉语的使用,而我后来也发现,卜瑾其实并非外表看上去那么冷漠,在解除了语言沟通的障碍后,她有时候显得还是很可爱的。只不过,她对于大都市的生活仍然有很多难以接受的地方,我想她可能永远也无法习惯都市的生活也说不定。所以,每当我不在家的时候,我就把卜瑾放在家中,她倒也很听话,从来没有给我添过任何麻烦。高鹏时常调侃我跟卜瑾之间的关系,每当此时,我就下意识地想到梁赞——我对他尚且生还的可能性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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