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立纯都快气乐了,到底是当官的,这口才,当真不是吃素的,能把自己从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抬高到一个舍生取义的大英雄,说白了就是特么臭不要脸。初立纯真想一巴掌抽死他了事,但是不管怎样,终究他不能死,而水生要死,所以也只能忍耐了,“哦,原来村长也是重情重义之人。”初立纯装作很感动的样子说道。
村长一点头,“大侠能了解小人的苦衷就好,小人死而无憾。”
“别,村长为国为民,操透了心磨破了嘴,身子板儿差点被累毁,在下身为习武之人,岂有见死不救之理!”初立纯也说的大义凌然。
“大侠的意思是---”村长木讷了,怎么,这小白脸看样子文武双全,怎么这么轻易就被骗了?难道是自己忽悠人的
本事已经登峰造极了?
初立纯坚定的点点头,“村长早些下山回村子吧,这里的事情就交给在下了。”
村长一愣,这是要闹哪样?“大侠想亲自动手为民除害?”
“嗯!”初立纯点点头,“杀鸡焉用宰牛刀,老人家速速离去,此地交由在下就好了,这种大奸大恶之人,绝对不能留!”
村长感动的都快高潮了,直接跪在地上给初立纯连磕三个响头,然后赶忙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那就有劳大侠了,村中还有事物,小人先行告退,有时间来肖家村小住几日,小人也好略尽地主之谊。”
说罢,村长匆匆的跑开了,风雪中,初立纯长长的叹了口气,伸手捡起地上的绳子甩到了一边,然后径自坐到山路上的石板上,微闭的双目,吹起了笛子---
忧伤的曲子,仿佛预示着他的这一个决定。不能改变的结局,只能通过中间的过程来转变一个人的想法,以此来化解他心中的怨念。虽然这样做的话更为残忍,但是---也别无他法。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雪地里终于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初立纯眉头微微一皱,曲子的节奏也加快了许多,好像有什么大事马上就要发生了一样。
不远处的山路上,一个眉清目秀,相貌俊朗的年轻人正抗着两捆柴火匆匆的往山下走,明天去镇子上把柴卖了就能给娘子
买些补品了,女人做月子本来就要多补身子的---想到这里,水生又是一阵心酸,月盈自从跟了自己,好日子基本就没怎么过过,自己一定要多努力将来让他们娘儿俩过上好日子---这么想着,水生的脸上也洋溢起幸福的微笑。
这时候,笛音从不远处的山路上传了过来。水生一愣,自己也略懂音律,从这曲子中听得出吹奏者此时的心情一定很乱。嗯,一定是这样子的,不知道是哪位仁兄,一会儿见面了开导开导他,如果不嫌弃就一起回家吃顿热乎的饭菜---水生正盘算着吹笛子的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突然,嗷的一声,左侧的树林中一个庞然大物怒吼着冲了出来,雪白而肥胖的身子像是一堵由雪堆积起来的大墙!
“---”水生一转头,竟然是一只雪白色的大熊!
“啊!”惊慌中的水生撒腿就跑,不行,不行,不能被这东西追上,看来是天气冷,熊也饿坏了!
“前面的兄弟快跑啊!有熊啊!”水生边跑边喊,想要尽量提醒前面吹笛子的朋友快些离去,可是,笛音却越来越急,吹奏者似乎根本不想要离开!是听不到自己的喊话,还是---本来就不想离开---
白熊紧跟在水生身后,拼命的追着。没多一会儿,水生就看到了前面坐在大石头上吹笛子的少年,于是又开始拼命的大喊起来,“快
跑,快跑,有熊!”
“嗷!”白熊越来越近了,水生索性把柴火丢开,一把拔出腰间的劈柴刀,回头一甩,用力过猛,有点偏移了,根本没砍到!算了,还是逃命要紧!于是,水生嗖嗖嗖的几下冲到了石板上的少年跟前,喘着粗气,“兄弟,快跑,有---有熊!”
初立纯缓缓的睁开眼睛,看了看眼前的这个淳朴的年轻人,面色冷漠的说了一句,“我知道有熊啊---”
水生一听,愣了一下,“啊?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初立纯伸手指了指水生的背后,水生全身一颤,一回头,白熊刚猛的大爪子迎面拍了过来---
“啊!”雪上上面,水生长长的哀嚎了一声。初立纯跳下石板,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山下,同时眼角微微干涩起来---
“朋友,对不起了,注定了你是要死的,只不过,死在村长的手上,你会倍加愤怒,所以,我也只能---哎,我会为你做法祈福,来世必定大富大贵---” 肖家村里,虽已深夜,但却灯火通明,鸡鸣犬吠,一片混乱,一轮血色圆月沉沉的挂在天幕之中,甚是诡异。远处的嘈杂声音吵得沸沸扬扬,家家户户里的人都已经出来,不管男女老少,手里纷纷拿着火把农具,在村口聚集了起来。
上官小叶恍惚之间,突然感觉全身一冷,凛冽的寒风呼啸而来。
“呼---”上官小叶紧了紧衣领,还好进来的时候多穿了一件外衣,否则忽冷忽热的着实承受不了。这里应该就是肖家村了,刚才自己选择了月盈,想要化解她的憎恨而又不改变结果,这就难办了。最好的方法就是救出小崽子,然后让月盈带着小崽子远走高飞,这样就什么都解决了,也不会有后来的九鬼先生。可是如此一来,结果就改变了,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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