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舔伤口,不让别人去触碰。
安若素继续讲道,“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将近两个月,终于有一天,别墅里面来了客人,就是干爹和二少爷,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二少爷,那时候的他整个人都好像没有什么精神一般,面无表情,对任何人都不说话,好像时一个与世隔绝的孩子。后来才知道,那个时候,二少爷因为安若曦小姐的事情患上了轻度的抑郁症,所以干爹回来想要治好他,于是经常会带他出去走走,而那一天,他们就去了那里。那个男人让我给他们去泡茶,当时我身上伤痕累累,站都站不稳,但是没有办法,不服从的结果就是更严厉的惩罚。就这样,在端茶的时候,我不小心把茶杯弄翻了,滚烫的茶水洒了二少爷一裤子,当时那个男人就害怕了,得罪了安家他就完了---”
“然后呢?”真田里子听得入迷了。
安若素熄灭了烟头,又点了一支,“然后那个男人起身就打了我,当时干爹---也就是老爷说话了,他说都是不小心,不至于动手打人的。但是那个男人哪管那么多,他本来就没把我当人看,为了取悦干爹跟二少爷,他索性从旁边拿起一根拐杖向着我的头就打了过来,我不敢躲闪,就算闪过了这一次,等着我的一定是第二下第三下,所以---与其抵抗,不如忍受。就在我以为要在外人面前挨
打了的时候,突然,一个比我矮了一个脑袋的男孩儿挡了过来,用自己弱小的手臂生生的挡下了那个男人狠狠的一下。”
“学长替你挡的?”真田里子虽然意外,但是心里面感觉暖暖的,学长那么小就有正义感了?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也不像是黑社会的老大啊?
安若素点点头,“男人彻底吓傻了,他赶忙丢开拐杖,脸色惨白,全身都在颤抖。那是我最开心的一次,原来他也会害怕,他终于也在我面前表露出了恐惧的一面。当时干爹脸色铁青,狠狠的一拍桌子,男人刚忙后退,赔礼道歉,说自己不是有意的。这时候,二少爷,伸手拍了拍裤子上的开水,然后对男人说,‘我烦了,以后不想再见到你了’。那个男人一听,终于免去的一场灾祸,还是挺开心的。二少爷抬起头看着我,当时我已经忍不住哭了,可是二少爷却缓缓的拉起我的手对我说‘没事了---’。”
“之后,二少爷就跟干爹说要带我回去,当时干爹也很开心,毕竟自己的儿子肯张嘴说话了,于是就从那栋恐怖的别墅里面把我带到了安家。说起来,那时候的二少爷跟其他人的关系都不是很好,但是唯独喜欢跟我在一起,他会跟我聊天,玩游戏,渐渐的,整个人都开朗了许多,但是唯独不能忘掉安若曦小姐的事情。过了没多久,干爹要回国外了,想
要带着二少爷跟我一起走,但是二少爷不肯,他说要等妹妹回来。于是,干爹收我做了干女儿,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二少爷。那个时候,我十四岁,二少爷只有十岁,我们一起在安家的别墅里面生活了十四年,安若曦小姐一直没有回来。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二少爷也越来越急于寻找妹妹了,开始只是花钱请人去找,后来索性自己去找,但是依然毫无结果。”
听完了安若素的故事,真田里子长长叹了口气,“其实,若素姐姐,很多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感觉你现在生活的一点都不开心,你为什么不能像学长那样活的开心一点呢?”
安若素轻轻的摇了摇头,“他并不开心。”
“啊?”真田里子一愣,“为什么?”
安若素抬起头观望着明朗的夜空,回忆起了曾经的故事,悲伤或快乐的,“有时候,你的快乐只是为了不让你身边的人担心,二少爷就是这个样子的,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其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看到了我手臂上的伤痕,当时只有十岁的他已经猜想出了一些端倪,于是一定要干爹带我回安家。至于之后的他喜欢跟我说话跟我玩,只是因为---他知道我的身世不好,所以极力的想要让我开心而已。知道吗,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只有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才会黯然神伤,但是在别人面前
他总是幽默搞怪,只是为了---让身边的人开心。”
真田里子都表情都木讷了,其实她一直感觉学长每天生活的逍遥自在,应该很开心才对,却不知道,原来---都是伪装。
这时候,真田里子的家到了,安若素停下脚步,“其实,他跟秦暮雨在一起的时候还是挺开心的,只可惜---”
“这个我听说了一些。”真田里子说。
很多时候,人们习惯与伪装自己,并不是为了表现自己有多坚强,而是,不想身边的人因为真实的自己而悲伤难过。当你想保护一个人的时候,通常是没有原因的,只有这样,这种感觉才能持续永远,永远。 清晨,天空中阴云密布,大街上,雾蒙蒙一片,看不清喧嚣的城市,所有的善良与罪恶在这个时候都被沉沉的隐藏了。
安家别墅前面,三条车队已经整装待发,今天对于四大天王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上官小叶父亲的葬礼,一定要维持好现场的秩序,并且办得风风光光。
上官局长是何许人也,曾经在龙泉叱咤风云的人物,前任西区总长,黑白两道无人不知。也正因为如此,所谓高处不胜寒,权力越大,朋友跟仇家相应的就越多,所以每天想要对付上官家或者是想要巴结上官局长的大有人在。所以,在上官局长的葬礼上,难眠会有一些人过去捣乱,不能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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