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第三十一章 脑浆（1）
周末我从网上看到这个新闻。简直要气炸了。
无论我怎么努力连他的影子都见不到，他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金贸大厦。确切的说，他并没有出现，因为没人见到他，甚至连摄像头在事前都莫名其妙的关闭。
唯一的痕迹，便是那六个变成白痴的红旗高层。
这家公司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攀上巅峰，无论是公司业绩还是口碑都没得说。
但树大招风这句话还真是没错。
当时正是上班时间。他的出现直接导致了正在会议室开会的巨头们流着哈喇子开始在公司大楼里捉迷藏。
如果说上一次科学院事件只是开始的话。这一次，总算让一帮人忙碌了起来。
整个下午，红旗的整栋办公楼都被封锁了。警察来来回回一片忙碌，也不知道到底在干些什么。我能肯定，照这种干法，就是下辈子他们也不找不到他。在科学院被摄像头记录下来是他的疏忽，但是没有理由犯同样的错误。
果不其然。
晚上的新闻里基本上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突破。说真的，要让我去查，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他几乎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除了那片饼干。
只要弄清楚这一节，肯定可以进入一个新的局面。但是由此而牵扯出的子问题同样困惑着我。
比如他为什么要到我家里来搞这些玩意儿，饼干为什么是汉字形状，是否是他的食物等等。全无头绪。
急于知道饼干里的秘密。仅仅只过了一天，我无暇顾及可爱的身体，又去找了她一次。
她的面色比我想象的要好。一身亮丽的短裙，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怎么，等不及了？”
看她神色如常，我心情也好了一点。
“这种事怎么等得下去。你没事了吧？”
“我身体还不至于那么差。”她递给我一罐可乐。自己倒了杯白开水。
“虫子，我那天之所以没告诉你，是因为我有点害怕。”
她开门见山。让我有点意外。不过既然这样了，再大的问题也应该解决了。
“怕什么？”
可爱抿了一口水，说：“你肯定没见过加脑浆的饼干吧？”
我猛地一怔。话都有点说不清楚了：“你……什么意思？”
可爱做了个很无奈动作。我呆了十秒钟才回过神来。
加脑浆的饼干？我给她的那片饼干里有这个？难以相信。
“可爱姐，你别消遣我。”其实我已经相信了。只是还想得到她的确认。
如我所愿。可爱表情出奇的平静。我想起她那天的反应，大概是觉得很恶心吧。没想到这么几天已经面不改色了。
“怎么知道的？嗯……我是说，有什么证据没有。”
第三十二章 脑浆（2）
“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再找人看看。这个结果是我的一个同学告诉我的，他在这方面很在行。我想我还是相信他的。”
“不，当然不是。只是，你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脑浆怎么会加在了饼干里？”我不由一阵恶心。
“这个我想了很久。还是没想明白。也许他就有这样的喜好。只是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
我根本没想这个问题，如果科学院和红旗事件都是他做的，谁知道在此之前有多少人死在他手上。真是个变态。我怒气冲冲的骂。
可爱露出担忧：“虫子，你还是不要再管这件事了。”
我知道她多半是出于对我关心，但是她显然还没了解这对我意味着什么。
“有些事不是说怎样就怎样的。不过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但是你完全不必自己去做啊。”
我明白她的意思。但我不太相信警察，要我把我老爸和我的小命交在他们手上我实在不放心。我不知道这些天他和我爸是否还有来往，他迟早会被抓住，到时候不仅我爸，连我都脱不了干系。
找不到他，就只好把目标放在我爸身上。
这是我第七次去医院了。住院这些天花费比我安分生活五年用得都多。这是我必须要考虑的问题。接下来一切都得靠我的工作来维持。
但我的心情却不像我认为的那样糟糕。至少我还能和这个老人共同生活一段时间。他是我生命中最后一个亲人了。
“虫子，把水递给我。”
老人现在越来越懒。几乎连吃饭都要我喂。
我拐弯抹角试探了他几个问题，发现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拿什么都能洋洋洒洒几千字。言语间既有理智又不缺乏热情。这才是我要的。
如果没有那个变态，现在的生活简直从未有过的美好。
“爸，你在外面还有没有朋友？”我小心的问。
老人明显顿了顿手里的杯子。
“没有啊。几个小学同学也都走得走，死得死。就剩我一个。”我居然发现他眼睛里有落寞的神采在闪动。
对于老人，这样的事的确有些伤感。
“怎么？有什么事？”
我赶忙否认，怕他看出什么来。这件事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做。如果被他发现我做过手脚估计又要跟我叫板。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我不敢保证他和变态之间的关系到底有多密切，密切到连他的儿子都不放在眼里？我不确定，真的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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