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绕到沙发旁边,——爸爸睡着了。头向前下垂,睡得很熟。
“要不要叫醒爸爸?”
“让他睡吧!”纯绘说道,“我们悄悄地走吧!”
“可是,刚才出去的人……”
“说不定是爸爸的客人。”
“或许吧!”
爸爸的确有各式各样的客人,珠绘也知道。其中也有三更半夜来了又走的客人。
两人尽量不要吵醒爸爸,蹑手蹑脚地从沙发离开。
两人一走动,门悄悄地动了起来,使得两人停止了脚步。
门恢复原状地合上,然后,从门的后头出现一张未曾见过的女人的脸孔。两人恐慌地想叫一声,可是却叫不出来。那女人宛如想飞翔至天空似地大大地睁开着眼,然后就崩溃似地倒在地板上。
两人说是小孩子,却也十岁了,清清楚楚地着到那女人背上染满了血迹。
虽然知道爸爸就在后面,两人却不明所以地从客厅冲了出去。
再要冲上楼梯的时候,差一点撞上了妈咪。
“你们两个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睡觉?”穿着睡衣的母亲责备地说道。
纯绘率先说,
“下面——有个女人。”
“女人?”
“她死了。”珠绘镇定地开口说道。
“是你们做恶梦了。爸爸不是在里面吗?”
“爸爸睡着了。”
妈咪叫她们两人回房睡觉之后,自己走下楼梯。虽然妈咪这样说,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就睡得着啊!
纯绘与珠绘两人坐在褛梯口上,安静地等着下面即将发生的事。两人心中燃烧着好奇,原本的睡意早已被吹到九霄云外,先前的恐惧也不见踪迹……
“结果被杀死的女人是井木的情人?”我说道。
“对。那女人叫大浜光代,是井木以前的秘书,半年多以前两人就有关系了。”
“那件命案至今还未结案呢!”
“是井木想分手而她不肯,所以才杀了她呢?或是做妻子的智子为了不想失去丈夫而杀死她呢?……”
“没有破案的重要证据!也没找到凶器!”
“不管怎样,是他们夫妇中的一人杀死的。”夕子自言自语地点头应道。
“虽然这件案子不是我办的,可是因为找不到凶器而骚动一时,所以还记得一、二。在那之后,他们离婚了。姊姊归父亲,妹妹由母亲抚养。?
“嗯——原来如此。”
“还有更有趣的呢!”
“什么事?”
“五年后的今天,姊妹都已十五岁了,现在妹妹突然被偷袭!”
夕子的口气几乎和电视台旁白人的语气一模一样。
“被偷袭?”
“噢!就是发生在你眼前的事啊!”
“不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吗?”
“是被推下来的。”
“你怎么知道?”
“本人这么说的。”
“你问出来的?”
“母亲打电话给我的。”
“山边智子?”
“对。她打电话来说有事情想跟那位刑警商量,而我就说有关他的事,找我就可以了!”
夕子什么时候变成刑警的经纪人了?
“反正都已经上了贼船,要回头也赶不上搜查会议了。”
“没错!男人要提得起、放得下!”
真是一派胡言!
“山边智子为什么知道你的电话呢?”
“要上救护车时,我拿了名片给她。”
“自我推销你这位名侦探啊?”
“今天是宣传的时代!”
“可是……那时候不是鞋子颜色相反了吗?那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这一点!”夕子摆出一副学者的表情。
“所以我才把名片给她啊!”
计程车到了医院门口。
在传达室间出并木珠绘的病房在三楼之后,我们坐电梯上去。
一走出电梯,面对着的是朝着四个方向延伸的走廊,搞不清楚病房在哪一边。
“找个护士问一下吧!”我瞪着眼睛巡视着四周。
“喂!你看——”夕子撞着我的手臂说道。
穿着红色毛线衣、蓝色裙子的少女从走廊的一头走过来。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少女。
“嗯,这么蹦蹦跳眺的。”我出声叫住她。“已经没事啦?!”
那少女停住脚步,眨眼地看着我。她……许是……
“你是井木纯绘吗?”夕子问道。
“是的。”
我张大了眼。太像了。
少女微笑地说,
“啊!你是妈咪提过的刑警吗?”
“没错!你能带我们去珠绘的病房吗?”
“好啊!在这边。”纯绘一边走,一边着着我问说,“那你是永井警了?”
“让您专程跑了趟,真不好意思。”山边智子低头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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