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脸上阴一阵晴一阵,见我神色严肃,他有些毛骨悚然,额头上渗出了浓密的冷汗。
“这位小师父,你,你让我仔细想想啊。”老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颤抖着手想给我倒啤酒,才发现啤酒瓶里早空了。
我说,你别叫我小师父,叫我无伤就好。
老孟想了想,又疑惑问道:“无伤,你说会不会是我的助手小李干的呢?小李是专门送烤盘的,平时也收钱、找零。”
我笑说,我还以为是你媳妇帮忙找零呢?
媳妇?老孟有些惊讶,皱眉说。我哪来的媳妇,至今光棍一条,小兄弟可别拿我开玩笑。
那个女人不是你媳妇?我很是惊讶,走到窗口往楼下一看,只剩下几个伙计在那搬桌椅,收摊子,哪里还有那女人的身影。
老孟问那女人长什么样子,我稍微的形容了一下,尤其是她脖子上脑袋大小的大瘤子。
老孟脸色顿时惨白如死灰,嘴唇直打哆嗦,我问他怎么了?
老孟说,前些天有个女的来到他的烧烤摊买了几个馒头片,买完后给了他一张百元大钞,也不让找零,转身就走。他当时还觉的有些奇怪,但做生意的人嘛,有钱白不赚,结果他也没多想,后来第二天发现居然是张死人钱。
这事虽然有些日子了,但他还依稀有些印象,当时也吓的不行,只是一时没想到这个点子上。老孟边说,身上鸡皮疙瘩起了厚厚的一层,尤其是听到那女的又找上门来了。
这瘤子妇女肯定有问题,只是我从她身上没感觉到阴气、邪气,这才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来她倒是有些能耐,把我给蒙过去了。
半夜三更,她再一次出现在老孟附近,有什么企图呢?
那钱你当时是留着了,还是处理了,我问。其实从发生的事情来看,多半是留下了。
老孟说,他当时让小郭去处理,应该是烧掉了。
说到这,我已经可以断定,小郭肯定没有烧掉,而且还鬼使神差的找给了大东这倒霉鬼,这才酿成了祸事。
老孟显得很紧张,走到窗口边,紧张兮兮的往楼下看。
突然,他的目光有些呆滞,指着楼下,大喊道:“无伤师父,女,女人,她又来了。”
我赶到窗户边,往底下一看。果然那肿瘤女人正站在路灯下,阴森森的望着这边,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她那可怕的肿瘤垂在肩上,犹如背着一个婴儿脑袋,恐怖至极。
很快,她上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完了完了,我是不是要死了?老孟颤声问我,全身跟水里捞出来似的,被冷汗湿透了。
别怕,事情总有解决之道。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这女人为什么要缠上老孟,难道她就是往生钱的幕后黑手?
我问老孟,谁是小郭?我脑中飞速的旋转,又问。
老孟指着一个小伙,“那就是!”
小郭是个瘦高个。嘴里咬着香烟,正坐在一把白色的塑胶椅子上歇气,看到我在盯着他,他似乎有些不自然,又忙起身低头去搬东西去了。
这家伙肯定有问题。
老孟回到茶几,端起酒瓶想倒酒。发现是空的,他搓了搓手,有些不自然道:“无伤师父,我去上个拉泼尿。”
我点了点头,本来想让少天去跟着他的,但一想就在屋子里,眼皮底下,老孟应该不会出啥事。
老孟刚走到洗手间,我就听到砰的一声!
我心中一动,妈的,不会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让弄死了吧。
我冲进洗手间,老孟已经倒在了血泊中,这倒霉的孙子,半边脑袋将马桶都给磕崩了,血糊糊的直流,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我一看他地板上还有一块湿漉漉的肥皂,想必是踩着肥皂给滑倒了。
千算万算。还是防不胜防,这该死的纸币竟然有如此大的邪力,我绝不会相信这是巧合,这一定是我没见过的某种奇怪的术法、咒术。
我连忙用止血咒语替老孟短暂的试图止血,可惜我的修为有限,而且人真的太脆弱了。除了地藏菩萨这种神佛能让人起死回生。哪怕是张王,也没法阻止人间的祸兮旦福,生老病死。
老孟的脑浆都撒了出来,眼珠子鼓的凸凸的,倒在地上直抽搐。
我从桌子上拿起他的手机报了警,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往楼下冲去。找正在抽烟的小郭。
我到楼下的时候,小郭已经没了身影,想必是已经溜走了。
救护车来了,把老孟拉走了,而我再一次进了警局,还好上次请我吃面的老头能量很大,警察只是简单的问了几句,就把我放走了。
临走的时候,我问老头,他的名字。
他傲然说道,封二!
封二,这名字熟悉的很。像是在哪里听过,我没有多想快速的回到了出租屋。
第二天,我回到快递店,亮哥与相才都坐在店里发呆,青檬在收发件,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愁云惨淡。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是让人惋惜。
大东的尸体已经让他的家人给领了回去,葬礼得回老家办,突然少了一个人,让人感觉很不实在。
尤其是相才,更是手足无措。
大家心情不好,少天这傻子还嘻嘻哈哈的,我连忙打发他出去送快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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