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北说完,看向其弟慕容雄。这是他最信任的最后一个心腹了,他不信自己的儿子、女婿,甚至连自家的性命都托付在慕容雄的身上了。
慕容雄站起身来,朗声道:“兄长,此时怕不是诛杀秦无伤之时。此人年少成名,乃是阴司张王传人,阎君一系的掌军人,背后有向、金、马、白等阎君嫡系支持,若此时强打江东,只怕不妥。”
慕容雄这么一说,底下请战的众人纷纷的闭上了嘴巴。
“羽儿,你有什么看法。”慕容北有些失望的把目光转向慕容羽。
慕容羽恭敬道:“我与雄长老意见一致。”
慕容北生气的冷哼一声,又看向陆尘风,陆尘风想了想道:“雄长老说的不无道理,我西川天府之地,犯不着冒险出川,若要杀秦无伤,何用大军。我以托人联系杀手工会,曹三与秦无伤有杀弟之仇,只需咱们吹吹风。他秦无伤便死无葬身之地。”
底下之人顿时纷纷点头,称赞道是好计。
我暗中大叫头疼,险些差点忘掉了这茬,曹四死在我的手上,杀手工会、鬼市,估计现在满世界的找我,陆尘风这借刀杀人之计,也真够毒辣的。
慕容北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可行,这事就交给你了,你告诉曹会长,只要能拿下秦无伤的人头,多少钱我西川都愿意出。”
陆尘风大喜,目光看向慕容羽,颇有得意之色,“女婿领命。”
解决了慕容战之事,慕容北的心情也大好了起来,手一挥令舞姬献舞,听着靡靡之音,眯着眼睛,很是享受。
众宾客尤其是守旧的老世族,也是相互敬酒,沉醉于舞曲、雅乐,极为尽兴。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陆尘风在酒席间谈笑风生,慕容北把这差事给了他,无疑又给众老世族传递了一个信号,他才是真正的家主继承人。
眼下慕容家有三股势力,陆尘风、淳猛等外戚最有势力,手握重兵。陆尘风在西川多年,又是慕容家女婿,此人平素好善乐施,善于交际,有西川贤王之称,深的慕容老世族之心。与淳猛二人联合,乃是西川外戚之首。
在这大厅大吃大喝之辈有八成是陆尘风一系的,慕容雄只是盘腿而坐,闭目养神,不喝酒也不吃肉。与大厅内的一切格格不入。
但众人似乎并不在意,依然是谈笑风生,享乐喝酒,想必平素也是这般,大家都习惯了。
慕容羽只是低头喝着闷酒,以宣泄自己的不满,看的出来,他很讨厌声色犬马,一个在漠北马贼的刀下历练出来的人,对温柔乡有着本能的反感。
我平素也是极为讨厌这些老世族的雅好。原本还以为夜宴会有何不同之处,却没想到也是吃喝一套,当真是让我失望透顶。
我此刻心中又牵挂紫衣、少天,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到了云都。
趁着众人在享乐,我站起身悄悄往外退去。刚到偏门,却被追上来的慕容雪给挡住了。
“血衣,你去哪?”慕容雪伸手拦住问我。
“小姐管的有些多了吧,我去哪不用向你汇报吧。”我有些不悦,拨开她的手。往外就走。
“别忘了,你是我的侍卫。”慕容雪有些蛮不讲理道。
“待会还有比武,难道你希望我上场去跟陆家的家客相斗吗?”
我停住了脚步,陆尘风还真能做出这种项庄舞剑的事情,慕容羽身为世子肯定不能亲自跟一个家客去动手,我一走,他们肯定会陷入被动。
而我若想在慕容家有一定的影响力,这个机会是绝对不能错失的。玄门以强者为尊,我若能在宴会上大战四方,慕容羽或许对我会更加的信任。
我回到大厅时,里面已经打了一片,两个家将正互相切磋着。
慕容家族骨子里乃是北方狼族还是好战的,因此比武之风盛行,不过从那两个家将的打斗来看,不像是切磋。倒像是在玩命。
不多时,一名家将便被隔断了喉咙,鲜血撒了一地,场面极其血腥,慕容家的贵宾顿时纷纷叫好。从口袋里摸出金银扔在地上,那获胜的家将则喜笑颜开,连忙将地上的金银揣入腰包。
而他的主子站起身来,频频向众人示意,以示荣耀。
慕容北坐在上首。抚须满意的点了点头,手一挥,立时有府兵上前将尸体拖了下去。
我悄悄在席上坐了下来,陆尘风见我回来,眼中闪过一丝阴森笑意。
我在栈道救了慕容雪,打破了他的计划,反让慕容雪在慕容雄面前将了他一军,让他颜面尽失,他岂能不恼怒于我。
陆尘风手下有一大批死士,他完全可以让一个死士借比剑再行刺杀慕容雪。到时候栽在死士手上,慕容北也无可奈何。
只是我有些纳闷的是,他手握重权,慕容雪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何必非得置她于死地。
我正想着。慕容北一拍席朗声道:“比武继续,获胜者,本王有赏。”
“我来!”只见陆尘风身后,敌视我的猛汉从席间起身站了起来,浑身杀气腾腾的走到了殿中冷喝道:“家主,末将愿比!”
说完,他环视众人一圈,“谁敢与我文凯一决高下。”
慕容雪回过头悄声道:“文凯乃是陆尘风手下的猛将,实力非凡,历次家主宴会比武。都是此人拔得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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