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救我,我大喊道。
“好吧,你们这么处心积虑,到底想要什么?”七叔转过身来,笑问。
“判官令!”胡驼子与黑衣人,几乎是同时开口说道。
“嗨,我当多大的事,不就是一块令牌吗,你们这下可以放了我大侄子吧。”七叔二话没说,从口袋里摸出一块令牌握于掌心。令牌通体漆黑,散发着霸道的阴煞之气。
胡驼子这才托回了坛子,嘿嘿笑道:“对秦先生来说,这东西一文不值,但对我们来说,阳间仅剩的一枚判官令,这可是好东西。”
说完,驼子一脚将我踢到了七叔身边,反正我中了他的什么断魂针,他也不怕七叔玩什么花样。
七叔笑了笑,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问,“大侄子,七叔够意思吧。”
在说话之间,他手掌一翻,判官令就飞了出去,而胡驼子与周八同时往那判官令抢去。
两人如同两道旋风般卷在一起,难以分清,待分开来时,判官令已经落入了驼子之手。
“师叔,判官令乃是师尊索要之物,你这是什么意思?”周八冷喝道。
胡驼子森然冷笑道:“你师父做了判官又如何,不若跟着师叔我,岂不是更好。”
“哼,就你也配跟师尊相提并论,且看你有什么本事夺令。”
周八明显不是好惹的善茬,嗖的一声,鬼身化作狰狞的骷髅头,张牙舞爪往驼子缠了过来。
驼子狂笑了一声,“看来你也没从我师兄那学到什么东西嘛。”
说完,启开坛子封盖,猛的一拍手上的坛子,顿时,竹楼上阴风四起,那坛子里伸出两只肥嘟嘟的手,怪叫一声,将周八的鬼头给收进了坛子。
只听到一阵凄厉的惨叫声,那坛身鼓动了几下,便没了动静,料想那驼子已经将周八给斩杀了。
真是戏剧性的一幕,师叔侄一人一鬼,为了一块令牌,说翻脸就翻脸,这驼子也真是有够阴损、毒辣的了。
“胡驼子,戏也演的差不多了,咱们该收场了。”七叔端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口。
胡驼子似乎对七叔有些顾忌,手搭在了白灵身上,岂料白灵突然就燃烧了起来,原来是个纸人。
“白灵,七叔这怎么回事,白灵怎么成了纸人。”
见我目瞪口呆,七叔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让你平时好好学画符,小小的替身符咒而已。”
驼子意识到着了七叔的道,面色一惊,“你,你怎么知道……”
七叔潇洒的背着手,微微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有很多朋友,像你这种疯子,是无法理解的。”
驼子脸色大变,狰狞的大笑起来,“那又如何,你侄儿中了我的断魂针,只要走出阴间,就会魂飞魄散。”
七叔笑了笑,“是吗,你也太小看我这侄儿了,别说是断魂针,就是杀手工会的神水,对他也是枉然。”
“你少蒙我,天下哪有如此厉害之人,你当人人有秦广王的不死不灭金身吗?”驼子满脸狐疑的看着七叔,生怕七叔诈他。
我也不知道七叔说的是真是假,但老实说,无论是阴瘴之气,还是马公子的毒粉,我都很快能适应,眼下身体也并无不适。
“信不信是你的事,不过我若是你,老老实实放下令牌,立马走人,这才是上策。”七叔不疾不徐说。
驼子一拍桌子,狂笑道:“令牌我已经拿到了手,想拿回去,没门,我看你怎么对付我的七婴七煞坛。”
七婴七煞坛,乃是一种恶毒至极的邪派修炼法门,以七个阴气极重的初生婴儿,用尸油炼制。
婴儿本是纯净之灵,被尸油煞气浸染后,会逐渐成为凶戾至极的煞物。更可怕的是,无论是佛还是道,对于这种极煞之物,都极其避讳。
只见他猛地拍打着坛身,一只血红的婴儿脑袋就要从坛子里冒了出来。
第二十七章 驴蹄破尸身
且看那小鬼浑身通红如血,唯独一张小脸却是绿油油的,原本纯净的眼眸尽皆凶残之相,小嘴一张,两排锋利的倒钩犬牙散发着森冷的寒芒,一双肉呼呼的小手指尖如金铁般锋利、坚硬,扣在坛子两沿,如同猎豹般咆哮蓄势待发。
“嘿嘿,秦先生,我师兄说你是世外高人,天下无双,今日驼子倒要领教一下。”
胡驼子双目一寒,两手在坛身有节奏的拍打了起来,嘴里唱着呜呜咽咽的怪调。那调子阴森的很,听在耳内,说不出的难受。
“秦某不过区区一个镖师罢了!”
哗!七叔一甩袍泽,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一扬,优雅飘逸,好一派傲然宗师之风。
我对七叔的深浅并不清楚,但从两人的气势上来看,七叔稳如山岳,驼子凶狠、诡异。
随着驼子节拍愈急,那坛口的红色小鬼愈发的狂躁,口中发出阵阵婴儿尖锐的啼哭声。七婴七煞坛,七个婴儿被尸油腐蚀掉魂魄后,凶魂凝聚成形于一,形成霸道、凶残的小鬼。
起初小鬼的啼哭只是让人耳膜生疼、心中发瘆,然而随着驼子的施法,婴儿表情越来越痛苦,惨叫之声变的高亢起来。
“有婴啼哭夜神避,声声啼血佛断魂!”驼子冷冷唱着,砰!的一声,右手猛的在血婴小鬼的头上敲了一记。那被尸油坛桎梏的小鬼陡然哭声提高百倍,一时间竹屋内的杯碗应声纷纷破碎,正对面的竹壁应声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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