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是他?”我几乎是愤怒着吼出声来,“你,你不会知道的……”赵东阳脸上闪过一丝解脱的笑容,嘴角蠕动了一下,一股黑气从他的天灵感渗透了出来,他身体靠着墙角一滑,已然毙命。
赵东阳服毒自杀了,他到最后都没有告诉我真相,这让我无比的恼怒与无奈。
我只想听到他告诉我是或不是,但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
黑王不是赵黑子。难道还有旁人吗?还是它只是一个代号,又或是一个组织?赵家的祖训到底是什么?
我头皮一阵发麻,紧握双拳,咬紧牙关,气的直浑身发抖。
赵东阳倒是解脱了。这该死的家伙!
我手中飞出一抹血火,将他的尸体烧成了粉碎,从橱柜中拿出一瓶伏尔加,仰头就是一通狂喝。
砰!
我砸碎酒瓶,撞开落地窗直接从楼上跳了下去,落在了草皮地上。
“无伤哥哥,你怎么了?”少天问我。
“没事,回家睡觉,明天咱们一起看好戏。”我擦掉嘴角的酒水,目光森寒的望着夜空,冷冷道。
夜越来越深沉了,我像是永远都无法穿破这无穷无尽的黑暗,我心里疲惫不堪,却不得不咬牙继续在黑暗中摸索前进。
农历七月十四,江东正式戒严,军警在每个路口,五十米一岗哨,将居民几乎是监禁式的封锁在家中。
今晚,剑关的一切将决定明晚江东的生死存亡。
剑关是为了纪念当年七叔与一百多个战死的阴倌保卫江东而设,由于那一年阴鬼几乎将江东鬼界的阴倌尽数灭绝。这才建立了这道雄关,以剑关为最后的防线,抵挡阴鬼入城。
剑关早上设下了法台,推选判官,点兵点将,安排布防。
封二坐在主座上,喝着茶,面色极其的凝重。
最先到达剑关的是江东的阴倌,这些家伙一改平日懒散的模样,一个个穿着阴阳道袍,在底下盘腿坐着。
因为今晚将会选出他们鬼界的统领判官,所以对鬼界来说无疑是一件大事。
“蔡家家主蔡小七率五百水师前来护法!”
只听见江边突突的传来几声炮响,蔡小七内着华丽锦袍外披白色披风,头发带着发髻,手中拿着折扇,风度翩翩的领着手下清一色白色水师服的五百精锐好手走了过来。
蔡家虽然跟我老秦家一样是镖师,但由于在荆襄玄门一带,有水神老祖护佑,又是蔡姓大族,如同燕家一样,拥有自家的军队,而且是整个玄门除了东阴妖人外,最精锐的水军。
我在封先生的左侧,赵黑子在右侧。
看到蔡小七封先生大喜:“有蔡小姐的水军,水路可保无虞了,却不知道马先生为何没来。”
蔡小七恭敬道:“马先生得到关神法旨,前去昆仑了,由于走的匆忙,只能托我转达封先生。”
封二点了点头,蔡小七又走了过来,跟我打了声招呼。
她见了赵黑子,只是微微点了头,示意了一下。
赵黑子有些怨毒、森冷的目光在蔡小七身上一闪而过,冷淡的拱了拱手。
蔡小七在我下首的位置坐了下来,喝茶之际悄然说道:“我来江东时,遇到了白兄,他正忙着替秦王谋划阎君一事,并让我告诉秦王。鬼界必失,不必放在心上,对了这是他给你的东西。”
蔡小七说完,从袖子里摸出三个小锦囊递给了我,然后神秘一笑:“记住,不到关键时候不许打开。”
我看着她白净、英气勃发的俏脸,笑道:“好小子,还真把自己当成诸葛亮了。”
蔡小七的消息让我心中一阵温暖,是啊,就算全世界背叛了我。我不还有白朝阳这个结拜兄弟吗?
“老祖与白灵还好吧。”我问。
“老祖时日无多了,只是因为思念阎君,想再见他一面的信念强撑着,但恐怕也熬不过今年年底了,白灵正悉心照顾他。所以她不能来陪你了。”蔡小七有些伤感道。
我心中一阵难过,白家老祖与我虽然见面的时间不多,但一想到这位昔日跟随七叔与张王的功勋老臣,很快不久人事,不禁唏嘘不已。
只希望七叔能早点从昆仑回来。全了老祖这最后的心愿。
我收好锦囊,与蔡小七又聊了几句,赵黑子见我们想聊甚欢,冷笑道:“蔡家与秦家老死不相往来,乃是死对头,没想到却坐在一起如此相聊甚欢。”
“冤家宜解不宜结,如今玄门蒙难,但凡有志儿女,都应同仇敌忾,亲如兄妹,方能度过大劫,赵大哥认为小妹之话,有道理吗?”蔡小七有礼貌的笑道。
“说的好,若是玄门中人人都能像小七这般,何愁天道不正。人心不齐。”封二抚须大笑道。
赵黑子也说不出反驳的道理,冷笑看着我,“无伤,你的女人缘倒是不错,希望你的那位紫衣姑娘不会伤心、难过。”
赵黑子说这话时。嘴唇没有动,显然他也会某种秘语。
当着封先生的面,我也没法发作,当即向他笑了笑,用沉默来回应他无耻的威胁。
对付这种小人。武力并非解决的唯一办法,只有一点点的将他的自尊击碎,让他无立足之地,如同慕容雪那般生不如死,苟延残喘的活下去,才是最痛快的报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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