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伤,你救我会后悔的。”赵黑子嘴角溢出血水,森冷道。
我冷笑道:“没错,我救你会后悔,但若不救你,我心难安!”
说完,我提起他的肩膀,落于马上,驰骋冥马,手持黄泉刀,狂冲剑关中台而去!
“血浪滔天!”
我收起黄泉刀,血衣大法双掌一翻,两股血色气浪,如浪潮一般,将面前阻拦的阴鬼生生给逼开。
“吼!”
我连发出几声狮子吼。震退鬼兵,面前一片开阔,眼看着就要冲出敌阵。
这时候,我的双眼也是金星乱冒,刚刚硬接了尸魔一记力大无穷的重击。显然已经受了内伤。
此刻,我更加为凡体的孱弱感到担忧,若是我有慕容战的霸体或者牛头的金刚之身,又岂会如此乏力。
“想跑没门!”
尸魔仰天大喝,举起手上的金刚杵凌空投射了过来。
金刚杵破空呼啸而来,我正在冲阵,已经没法分身去阻击金刚杵,赵黑子此时已经力衰,但无奈之下,拼尽全力长枪一别。
金刚杵如流星般速度极快,有千钧之力,哪里虚弱的赵黑子能抵挡的。
当即重重的砸在他的后背,由于力劲太大,穿透了他的胸口,透到我的背部。
我几乎与赵黑子同时喷血,赵黑子的长枪隐没,头靠在我背上,当即晕死了过去。
我用力甩了甩头,手持缰绳,大喝一声。冲出敌阵,以闪电般的速度过了北关,往中台而去。
西关很快就沦陷了,守关的玄门中人早跑的没了影。
北关副将为了给我和赵黑子争取求生的机会,咬牙仍在坚守。
然而,我刚过北关没多久,就听到关门轰隆倒塌的声音,回头一看,阴鬼们如潮水般涌进北关,撕碎了守关的将士。
“可恶!”
我咬紧牙关,快马加鞭冲到了中台。
剑关中台是封先生的大本营,但守城的将士大多被我和赵黑子调走,主要是以燕东楼的一千精兵镇守。
“吁!”我勒住冥马!
“封先生,开关!”我大喝道。
关上打着的旗号与灯笼是燕,哪里有封二的影子,燕东楼正在剑台之上饮酒,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不好这孙子怕是要变卦。
果然,燕东楼从关上探出头,脚踩在城坎上,悠然自得的举着酒杯。
“哟,这不是秦无伤吗?”燕东楼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干掉杯中酒,讥讽问道。
我冷峻的看着他,肃然大喊道:“尸魔杀近,快放老子入关!”
燕东楼啧啧了两声,笑道:“我说秦无伤,你有点脑子行吗?尸魔进不进江东管本公子屁事,不过有一件事让我很奇怪,明明是咱们约定在剑关之下斩杀赵黑子,你怎么又当起了好人呢。”
没错,我原定的计划是,一旦赵黑子守不住北关,往剑关中台撤退的时候,我尾随而至,燕东楼以逸待劳,两相夹击赵黑子,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赵黑子这时候已经完全昏迷,他浑身都是血,贴在我的背上。连带着我的衣袍都被血水浸染。
阴气如此之重,若是进不了关,尸魔转瞬即至,燕东楼若不开关,到时候想退也无门了。
“封先生在哪,我要见封先生!”我怒吼道。
燕东楼哂笑道:“封先生嘛,他老人家年纪大了,我建议他老人家回燕山养老去了。”
说到这,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秦无伤。你想进关吗?你与那条死狗跪下来给本公子磕一千个响头,我或许可以考虑、考虑。”
眼看黑气往剑关卷了过来,我心急如焚,却也是毫无办法,燕东楼肯定是控制了封先生。掌握了江东大局。
“燕东楼,速速开关,否则我他日必定血洗你蓬莱阁!”我照着燕东楼,弯弓就是一箭。
燕东楼微微侧身,轻而易举的便将箭支接了下来。手指轻轻一动,血箭边化作虚无。
“秦无伤,你的血气看来快消耗尽了,老天真是开眼,给了本公子如此良机,能让我亲眼看见你与赵狗死在关下。我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拒绝这种绝世难逢的机会。”燕东楼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品了一口,悠然道。
“啊!燕东楼,你会为今日的愚蠢付出代价的!”我怒吼道。
燕东楼也真够毒的,我就是不够他狠,他眼下的做法对他来说,确实对他来说是最有利的,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我击杀。
“秦无伤啊秦无伤。你看看你,你现在像不像两条丧家之犬。临别之前,送你三杯薄酒,黄泉路上,一路走好。”
燕东楼仰天狂笑了起来。酒壶里的酒水洒在关前。
我现在已经到了绝境,身负重伤,关门不开,茫茫剑关,尽皆毒蝎之人。我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情急之下,我突然想到了白朝阳留给我的锦囊,眼下不正是绝望之时吗?连忙打开了第一个,上面只有四个简单的字。
“遇水而生!”
遇水而生,对,我可以去江东水路,寻找蔡小七!
燕东楼见我望着西南面,猜到我是想去水路逃生,当下鄙夷的狂笑道:“秦无伤。我劝你死了走水路的心,水路与剑关中间隔着阎君石,高达五、六丈。你就是长了翅膀也休想飞过去。”
52书库推荐浏览: 夏南柳流浪的法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