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七叔没有丝毫犹豫,答应了他。
我们一路逆流而上,回到了飘渺城,飘渺城内依然在戒严,全城都张贴了布告,说抓到了三天内其他凶犯再不主动去城主府认罪,就要公开在刑台斩杀赵黑子。
“妈的,这姓马的当真是无法无天了,七叔,要不我叫上兄弟们去劫法场。”小迷糊一把撕掉了布告,义愤填膺的踩了个稀巴烂。
“区区一个飘渺城城主,何劳各位兄弟,你先去打探消息,我回烟雨楼拿点东西就行。”
回到了向家的烟雨楼,七叔对媚娘嘱咐了一番,片刻媚娘双手捧着一套衣服盈步而来,恭敬道:“秦先生的所有物品,诺娘都保管的妥妥当当,当真是对先生情深意重。”
七叔苦涩的笑了笑,“可惜我秦剑没能有此福分,昔日留她孤苦而终,今日回来,也没能再续前缘。”
七叔展开衣服,这是一件白色的披风,质地上乘,上面绣着雅致的纹案,穿在七叔身上,合身之余,更显儒雅、飘逸。
媚娘替七叔整了整衣服,又递过一个面具,面具狰狞恐怖,七叔一戴上这面具,原本儒雅的气质顿时变的邪气、阴森起来,透露着一股不可侵犯的王者威严。
“媚娘曾在向老板的厅房内有幸见过先生昔日雄姿,今日得见真身,真是死而无憾了。”媚娘满脸崇敬道。
七叔笑了笑,“你这张嘴倒是真会说话,难怪向雨蒙会这般器重你了。”
说完,七叔站起身,冲我招了招手,无伤,咱们走。
我有些错愕,原本以为七叔会准备什么法器或者厉害的东西,去城主府前的刑台大干一场,没想到就只是简单的换了身行头。
飘渺城城主和马公子这些人可不比驼子,随便就能蒙的,这万一装酷不成,还不得都死在那?
见我有些迟疑,媚娘甜笑道:“小哥,你还信不过你七叔啊,秦先生出马,阴司还有什么办不成,区区一个缥缈城主,又岂在话下。”
我尴尬的笑了笑,赶紧跟着七叔下了楼。
我这古怪的七叔,你说他厉害呗,他正儿八经的连驼子都打不过,你说他不厉害呗,仿若时间一切掌握于他的手中,就没有他搞不定的事。
有时候我也糊涂了,七叔到底是牛皮大王,还是真的是扮猪吃虎,演戏高手?
咚咚!咚咚!
飘渺城凶犯赵氏于刑台伏诛,百年难得一遇,各位鬼亲们,快去看好戏啊!
沿街的鬼民敲锣打鼓,四下奔走,无论是商贩、走卒,又或是阳间来的人,尽皆欢喜不已,往刑台赶去。
那情景,就像是早些年《少林寺》刚播那会儿,万人空巷。
原以为咱们阳间的人爱凑热闹,没想到阴间的鬼也不免俗,但仔细想想,鬼生前不就是人嘛,也就不奇怪了。
我和七叔、白灵往刑台走去。
刑台就在城主府前,跟满清时候的刑台有些相似,刑台上站着几个面向凶恶的狗头、猪头畜兵,刑台四周是严阵以待的鬼兵。
第二十九章 夜叉之威
赵黑子被铁锁链捆绑在石柱上,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皮肉,血水沿着脚踝滴落,在地上凝聚了一滩触目惊心的猩红。
惨无人道的折磨,饶是黑子这样的硬汉,也已经是奄奄一息,若非马公子还想留着他的命把我引出来,怕是早就成了亡魂。
“黑子哥哥!”白灵玉齿轻咬,眼眶一红,泪珠子就滚了下来。
我用力握紧她颤抖的手,坚定的看着她,“丫头,你放心,黑子不会有事的。”
我已经决定了,若是今日七叔无法救出黑子,我就算拼掉这条命,也要奋力一搏。
“咚咚!”
随着号兵的一声大喝:“城主大人、大冥钱庄马公子到!”
穿着皂色官服,头戴七宝高檐帽的飘渺城城主与马公子在鬼兵的簇拥下,扬长走上了刑台的主座,两鬼分列左右坐下,城主在左主位,马公子在右尊位。
底下的鬼民齐唰唰的弯腰脱帽致敬:“恭迎城主大人驾临刑台!”
飘渺城城主名吴旋,本事虽然不大,但是胜在为官圆滑,靠着一手打酱油的好本事,在复杂的阴司派系中,是为数不多能长居飘渺城主之位的鬼。
这些年,在他的管理下,飘渺城倒也安居乐业,凡人与阴鬼交集,井然有序。很多年来刑台不过是个摆设罢了。是以,好不容易赶上赵黑子处以阴司烙魂之刑,飘渺城鬼民轰动一时。
吴旋面容和善,留着短须,笑起来眯着小眼睛,猩红的瞳孔透着狡黠的光芒,跟半步多的那些奸诈鬼商,倒是有几分相似。
吴旋象征性的对鬼民讲了几句话,意思无非是要打杀典型,以正飘渺城和善之风。而对于马公子杀了鬼老,毁掉象征着阴司荣誉的五神将碑,却只字不提。
明显,这家伙对马公子这一系的势力极为忌惮,又或者说他们本就是蛇鼠一窝。
“子时三刻已到,宣读杀害我阴司子民凶犯赵黑子罪书。”一旁的号官,打开布帛,铿锵有力的宣读了赵黑子与我杀害马公子仆役的“铁证”。
宣读完后,吴旋看了一眼马公子。后者捏了个兰花指,把玩着耳际的丝绦,慢慢的走到刑台前沿,阴阳怪气的冲底下鬼民道:“飘渺城的鬼民给本公子听好了,以后但凡谁再敢与我马家唱对台戏的,这个赵黑子就是你们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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