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着司马放肯定不会再派兀傲去执行侦查,而是充当护卫。
而最能打的我,因为身中了毒。虽然不至于致命,但极大的消耗了我的元气,尤其是被慕容羽射伤的伤口,崩裂后一直未能愈合,贴在我的衣服上,撕扯着皮肉,痛苦不堪。
我未必能够就打败兀傲,所以这次的“擒首计划”并不容易,我必须要有绝对的把握,才敢下手。
我让众人选了一处安全之地,吃了点干粮,好好的睡上一大觉。白天林子中还是有光线的,并不适合行动,到了晚上才是擒拿贼首的最好机会。
到了晚上,皇山的阴气愈发的阴寒。四周黑压压的古树上因为阴气积聚,凝成了一道道的冰柱。
山中阴风呼啸,寒风刺骨,犹若寒冬腊月一般,地上的草丛中也是结满了冰霜。湿滑的很。
黑色的浓郁阴雾散步在丛林之中,视线很是狭促,这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我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符纸,分散给几人,叮嘱道:“大家要是迷了路,或是求救,可以点燃这张符纸,我会能互相感应。”
“这次肯定能擒拿住司马老贼。”罗成冷冷道。
我打了个手势,几人悄悄的摸到了营房边,营地里的士兵都在怨声叹气。要知道这时候刚过中秋不久,士兵们穿的都还是比较单薄的,但到了这山里,白天尚还能支撑,到了晚上,冷气袭来,犹如寒冬腊月,士兵们哪里抵挡的住。
最可气的是,司马放自己倒是在大营里烤着火,吃着肉,而搜了一天山。劳累不堪的兵士,却只能嚼馒头,当真是苦不堪言。
司马放有智慧可为谋臣,但他没有帝王之明,远不及其先祖司马懿、司马昭等人能收揽人心,爱其士卒,深受将士们崇敬。
相反司马放有些狂傲、偏执,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为了抓住我,夺得龙气,报复我,达到心理平衡,在这诺大的皇山之中,他只能不断的呵斥士兵们四处搜寻。
这点他远远不如慕容羽,慕容羽是雄主,而且历来对兵士极为亲和,这也是他能迅速平定西川动乱,一统西川,得到军队支持的原因。但司马放不是,他只是把士兵们当成使用的工具,根本不把兵士们当人看。
尤其是在天官桥,让我跑了后,他更是恼怒兵士们是无能之辈,就连身边的传令兵等人也没少挨训斥,更有一些将领罚了俸禄。
“呜啾啾!”我打了个手势,邓龙口中发出一连串的山中走兽怪声。
困苦了一天的士兵,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们现在只想生一堆篝火,好好的睡上一觉,但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奢侈的想法。
司马放是不允许兵士们在营地中生活的,因为那样会让我们几人察觉,倒是他自己在大营里烧着炭盆,烤着肉。
“走吧!”
我见这些士兵都没有多大动静,率先从一侧,溜了进去。
士兵们都已经疲乏至极,很快我们就摸进了一个营房,快速的将里面的士兵给解决了,换上了他们的衣服。
换上铠甲,回悦与邓龙冻的直打哆嗦,铠甲就像是冰块一样贴在胸口上。让人极是难受。
“回悦、罗成,你们两人先去趟一遍往鬼谷方向的路,把兵力部署与布防,都了解一下。”我吩咐道。
二人领命而去,我与张十一、邓龙在营地里转了一圈,主要是查探司马大营。
司马放的大营外面一直有重兵把守,而且时常可见到兀傲剩下的七鹰进进出出,防御做的很周密,根本就不太好下手。
一个时辰后,回悦二人回来了。司马放这次带上山的有两千多军马,呈扇形往南北搜索。
往南的人大概在千人以上,尤其是通往鬼谷方向的密道有不少人,司马放虽然对西川的地势不熟,可是鬼谷乃是出川的路口之一。他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司马大营的防卫也是极其的森严,咱们很难下手,这样我去引开他们,你们趁机抓人。”邓龙想了想道。
“太危险了,这时候要出了差错。咱们就麻烦了,我可不想再看到文凯的悲剧重演。”回悦与邓龙关系极好,皱眉劝道。
“放心吧兄弟,就凭他们还抓不到我,你放心,我将兵士引到北方后,就会立即掉头回来与你们相合。”邓龙道。
我摸了摸鼻梁,仔细沉思了片刻,这才道:“我看可行,这样你把军士引开以后,别急着回来,一定要想办法在林子中求生存。一旦我们得手,他们便转移注意力,到时候你再寻机会到鬼谷与我们相合。”
“有你们在,我相信司马老贼在山里呆不了多长时间。行了,我出发了。”邓龙挥了挥手,猫身钻出了帐篷。
“秦王,邓龙会不会有危险?”回悦不安的问道。
我点头道:“危险肯定是有的,不过一切都还得看咱们。要是早点抓到人质,把士兵的注意力引开,他便有机会脱身。”
邓龙前脚还没踏出营房,丛林中升起一股绿色的火花,同时传来搜山冥犬与兵士们的大喝声。我们几人都傻眼了。
“怎么回事,难道有人来救咱们了?”邓龙大喜问道。
眼下我也琢磨不透局势,按理来说这深山之中应该不会有人前来营救,但不管如何这是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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