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十一说的固然是气话,但实际上,这才是慕容羽高明之处。他很清楚司马放与我之间过去有过一些交情,我还曾帮他救过鸿族的族人。在旁人看来若非有云天之义,断然不会如此倾心相助。所以,慕容羽对司马放很提防,但又舍不得他这个大才,这才留了个假身在此控制他。
假身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至少有一点,慕容羽不用担心他与司马放穿同一条裤子,起了异心。
所以从这一点来看,慕容羽并不傻,相反,他是个很精明的人。
“秦无伤!”假王惊讶出声,满脸的惶恐之色,两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他似乎已经认定落在我手上,是必死无疑,但显然他对我来说,活着比死更有用处。
“我不会杀你,只是想借你通关。告诉我,在这营地中,有多少人是听你的?”我问。
“怂货,给老子站起来,再怂,老子先削了你的蛋。”张十一狠狠的踢了假王一眼,大喝道。
“大部分人都是听我的,但慕容羽走的时候留下了命令。让我不得太过干涉司马放的行动,我做的太过分了,怕他对我不利。”假王战战兢兢道。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又有了主意,西川的士兵奉慕容羽为天神,自然是听他的。
这个替身虽然没什么本事,平素也被司马放压制,但他的身份却是西川王,大部分士兵并不知道慕容羽已经走了。
如果让假王下令,直接让船送我们离开西川,岂不是更方便。
想到这,我们几个押着假王往山下走去,待到了关卡口,我让罗成随假王去通关。
“见到大王还不下跪,速速放关。”罗成大喝一声,假王负手傲然而立。
山下回到石子镇的关卡,这里驻扎的全都是司马放的亲信,司马放之所以敢在山上实行坐等计划,就是因为对自己山下的心腹极为的自信。
我除了从皇山出西川,休想再回到石子镇找机会。
守关的将军从营房里走了出来,冷笑了一声:“本将道是谁,原来是慕容大人啊,怎么你要回石子镇?”
“当然,见到大王还不下跪相迎,再敢放肆,要了你的脑袋。”罗成怒喝道。
守将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慕容大人,有些事说出来就没有意义了,你要过关简单,孤身一人,末将马上放行,至于你的随从,还是乖乖回到山上去吧。司马大人早已飞鸽传输,慕容大人只须孤身过关。”
“放肆……”罗成暴怒,就要发飙,我连忙从旁一把拉住了他。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司马放早已考虑到了这一点,那就是怕我们挟持假王来通关,而让假王一人出关,则更是天衣无缝了。
“走吧!”假王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们是司马放的亲信,都知道我不是大王,你吓不到他们的。”
利用假王出关无疑是最便捷的道路,但现在看来这条路是行不通了,我唯有另寻他法。
回到山上,我在帐篷内点了篝火,射了结界,众人围着篝火就着干粮喝着闷酒。
“秦王,现在咱们怎么办?司马放这孙子摆明了就是要耗死咱们。他在哪扎营都是一样,但咱们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啊。”回悦叹了口气。忧愁道。
“别急,咱们会想到办法的。你让秦王好好想想。”邓龙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
“照我看,也没甚好想的,咱们兄弟五个直接杀入中军大帐。直接杀了司马小贼,一切不都迎刃而解了吗?”张十一跟他先祖张飞极像,行事颇为鲁莽,不计后果。
“应拼不是办法,兀傲成名多年。司马放有三千人在山上,一旦把咱们围住,咱们五人是绝不可能有活路的。”我道。
“喂,秦王,我口好渴,能不能赏口水喝?”被晾在一旁的假王,小声的向我问道。
张十一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一听站起身就要痛扁他,“你个腌臜孬种,再敢聒噪,我把你舌头给剐了下来,看你还敢叫唤不。”
“义兄不必动怒,凡事总有解决之道,死拼是下下策,不到迫不得已。咱们不能选择这种方法。”我站起身,将手中的酒壶给假王递了过去,“水没有,你喝点酒吧。”
“谢谢!多谢秦王!”假王激动的向我拜了拜,这才仰头痛饮了一番。
“我看你们也不容易。这样吧,你带我回营地,我再去给兀傲施压,看能不能让司马放让你们出山。”假王将酒壶还给我,想了想道。
我笑了笑道:“你现在再去找司马放。未免太天真了,他是不会听你的。最重要的是,兀傲未必会信你,不过你这张脸还是有价值的。”
我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大胆的念头,那就是我亲自化妆成慕容羽,去会见司马放与兀傲。
慕容羽留了个假身,他是为了牵制司马放在石子镇坐大,出川投靠外系,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假身同样会给他带来无穷的后患。
他给了假身掌控兀傲的权利。如此一来假身便在司马放抓捕我的计划中有了较大的话语权。
慕容羽原本是想玩帝王权术,但不曾想会给了我可乘之机。
我把计划跟众人简单的说了说,这才用脸模子烙下了慕容羽的容貌,佩戴在了脸上,同时比对了一下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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