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山崖上抛下一根根早已扎好的藤蔓,众人舍马飞身借着藤蔓在山崖上方众人的借力之下,飞速的在洼口的壁上攀爬上了上去。
呼呼!
寒气像刀子一样让切割者兀金的肌肤,他开始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大喝一声:“放箭,将他们射下来。绝不能让他们给跑了。”
他一马当先驱动战马,就要往山上追,这才发现身下的战马就像是被钉子钉住了一般,很难迈开步子,速度极慢。
洼口的四壁更像是了蜡一般,滑溜的厉害,眼看着平时策马便能冲上去的洼壁,今天就像是不可逾越的山崖。而且由于古天雄将所有的战马都留了下来,这些战马受了惊,在人群中乱窜,引的他的部众也是混乱不堪。
“咚咚!”
漠北人拿出弓箭,手指往上一搭,就像是黏住了一般,微微一用力弓箭的弦便清脆断裂。
由于严寒,弓箭的弦早紧绷到了极致,此刻只听到咚咚作响,士兵们的弓大多折损。
“不好,将军,我看这洼口似乎有古怪,咱们还是赶紧撤军吧!”一个千夫长哈哈气,两手冻的已经麻木。
山上,封二亲自开坛,领着门下数十弟子,正在开坛做法。
封二乃是七叔昔日的恩师,尤善阵法、天机之术,虽然不能呼风唤雨,但在数十弟子的加持下,做场大法事,让洼口降降温,还是能够的。
“大漠人已经快走不动了,无伤放水!”封二举起大喝道。
我笑了笑,从洼口上方探头往底下仍在犹豫不决的兀金大喊了一声:“兀金,好好享受一下,你能呼吸的最后一丝空气,好好看一眼,天机山的风光吧,因为你的末日就要到了。”
“你乃何人,竟敢口出狂言。”兀金四下看了一眼,没了长弓,他依然有五千弟兄。足够踏平天机山。
我大笑道:“我乃江东秦无伤!我相信你肯定听过我的名字。”
兀金顿时怒火大作,“原来就是你,是你杀掉了我的族叔,我的恩师,秦无伤拿命来。”
“还是先顾全自己的小命吧,哈哈!”
我和少天互相看了一眼,两人同时发力,照着最后三十厘米的冰墙狂轰而去。
轰隆!
冰墙瞬间被打穿,冯溪之水,如同奔腾的银龙一般。奔腾涌入了洼口之中。
晚上风高无月,洼口一片漆黑,兀金放肆听到了一阵崩腾的咆哮声,紧接着整个洼口都像是晃动了起来,然后在山崖火把的照耀下。他看清了,无尽奔腾的洪水正朝洼口中涌了过来。
兀金大叫一声:“不好,快跑。”
士兵们也全都慌了神,本来这洼口内就极其的寒冷,马冻的连步子都迈不开。此刻又面对滔天的洪水,他们哪里动弹得了,原本的马蹄卡在大雪中,早已经被寒气冻住,只能眼睁睁的等着洪水淹了过来。
他们唯有舍弃马,靠着腿往洼口另一侧溃逃,但很快他们发现洼口的壁上,如同冰面一般光滑,根本无处着力,下来时容易,再想要回去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能。
吼!
奔腾的溪水带着死亡的咆哮涌入了洼口之中,冯溪深约两米,溪水强劲,到了夏日,冰墙融化。能填满整个曲塘。
虽然眼下是寒冬,打了折扣,至少也是能没过一半的。
水顺流而下,由于冲力与本身的温度就极高,冯溪水并没有立即遇寒结冰。漠北的士兵又不善水性,看到水两腿已经是发麻,肝胆俱裂,顿时纷纷被水淹。
洼口墙壁又极滑,他们也爬不上去。顿时几千人马就像是锅中的饺子一般挣扎着,人头涌动,大叫连连。
“哎!”封二望着在溪水中挣扎、惨叫的漠北骑兵,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所有的人都默默的看着洼口中的漠北士兵做最后的抗争,这群骄横野蛮的家伙为他们的南侵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伤哥哥,你看他们多可怜,咱们为什么要放水淹死他们。”少天听着那充斥着整个洼口的惨叫、哀嚎声,不解的问我。
“这就是战争,战争是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任何色彩的。成者生,败者亡,今天我们若不杀他们,此刻死在屠刀下的便是咱们与万千玄门中人。”我向少天傲然解释道,心中早已经没有了当初初入玄门的那种妇人之仁。
真正的仁是一统。仁有大仁与小仁之分,灭掉漠北,阻止他们南下便是大仁,天道之幸。
少天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有些迷糊,显然他现在还明白不了我的话,但日后他明智若开,定然是一位叱咤风云的大将军,自然也就明白了今日的道理。
随着溪水注入的缓慢。温度与水流的消耗,湖中已经没过大半,严寒让整个洼口的水面渐渐冻了起来,几千漠北士兵与人马就像是被冻住的冰人一般,千奇百怪的各种姿势定型。
但毫无疑问的是。他们再也不可能活过来了。
“打赢了,打赢了!”
洼口上一片欢呼声,僵持了几个月的战争,到了此刻终于可以圆满的划上句号了。
“秦王万岁,秦王万岁!”
散兵们又开始了他们那一套看热闹不嫌事大,吹牛拍马不怕嫌臭的作风,个个扯着喉咙大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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