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魔悄悄走到我耳边道:“他是孽渊的一种凶兽魂魄所化为魔,为佛祖封印所限制,若无少都符的法力,根本就无法存活在阳世。”
这是在我想象之中的,孽渊其实已经打开了,但真正从孽渊出来能够在阴司与阳间掀风作浪的很少。肯定还是受到万年前佛祖封印的影响。
我怀疑少都符潜入阴司,正是想利用自己的一身邪法,释放、招收更多的像无面这样的魔为自己所用。
无面确实是厉害,但他显然还是不够了解人的特性,尤其是像胡二爷这种狐仙,这才着了他们的道,哪怕空有一身绝世修为,却还是被人抓住命门落了如此下场。
其实胡二爷曾跟我提过无面的命门,当时我以为他不过是为了巴结我而说的谎言,现在看来这老狐狸还真是老谋深算,早已经摸透了无面。
“无面,我是秦无伤,少都符与绿袍一定跟你提到过我吧。”我打了个手势,夜魔、少天、南宫敖走了出去。
“本座知道你,符神对你极是器重,这次你在金星岭救了我,让我免遭胡二爷的夺元耻辱,本座向你表示谢意。”无面强提魔气,压制生命的衰竭。
我抓起他另外一只手,仔细的探了一下,他确实已经快到了强弩之末。
看到他我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他是被自己信任的胡二爷所害,而我呢,同样为曹三所迫。
我从乾坤袋中拿出一颗丹药递给了他,“这是聚阴丸,是杨奉原本打算供奉给阴司鬼神的,你吃一颗,看能不能好点。”
无面显然不想死,连忙接过药丸吞服了下去,顿时他身上的黑气森森,阴气在他的身上凝成了一团薄薄的黑雾,总算是让他好受了一些。
“你为什么要帮我,要知道本座绝不是你的朋友。”无面冷声问道。
我笑了笑,“有很多自认为绝不可能成为我朋友的人,最后都成为了我的朋友,你我属于不同的阵营,但这不影响咱们成为朋友,哪怕是将来死在彼此手上,至少也能为对方收尸,不挺好的吗?”
无面腐烂的脸上很是诧异。他没想到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是他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的,在少都符那只有绝对的服从,与同僚之间的明争暗斗。
“天下都说秦无伤仁义,今日看来确实不假。”
我苦笑了一下,开门见山道:“长白子有个女儿,中了你的生死符,我想要解药。还有南宫敖的毒,麻烦你也解了吧。”
无面摇头道:“实不相瞒,不是我不想解。而是我根本就没这个本事,生死符我只会下,不会解,少都符从来没教过我解符之法,而且这种神妙之法。是他的杀手锏,他又怎么可能告诉我破解之道。”
你是聪明人,我相信你应该能够明白我说的都是真话,无面墨绿色的眼睛看着我。
显然他也害怕我一时恼怒,一掌把他给毙了。
我没有再问他。因为他说的很有道理,换了我是少都符,我也不会把破解之法传给别人。
而且我相信少都符告诉无面的生死符法,只是最基本的一部分,只能锁南宫敖等玄门中人,而在少都符使来,或许连神命也难逃一劫。
“不过本座可以把炼制解药的方法告诉你,这种解药只能是缓解,不能根治,而且服食的次数越多,解药的效力就会变的更低,所以……”无面耸了耸肩,么有再说下去。
他也怕被南宫敖听到,没有人想死,死亡往往能让人变的疯狂。南宫敖若恼火,知道迟早得死,怕是绝望之下会杀了他。
说完,无面快速的把配置药丸的方法告诉了我。
虽然这种药丸不可能根治小种子的生死符诅咒之毒,但只要能有一线生机。总归是好的,而且能缓解,就说明生死符并非是不可破的。
我记下了药丸的方法,然后问他与胡二爷的关系。
无面告诉了我有关于长白仙派血案的真相,萧画猜的没错。长白子夫妇确实少有敌手,无面用灵眼与仙物诱惑了当时狐仙一派的胡二爷。
胡二爷在长白仙派地位极高,他的兄长胡老爷更是长白子的左右手,少主小种子的师尊,所以长白子对胡二爷还是比较信任的。
胡二爷精通炼毒,他在长白山中炼制了一种无色无味的剧毒,其毒性甚至超过了杀手工会的天无圣水,名为雪山阎罗霜,意味着中毒者必死,此毒比阎王爷还厉害。
胡二爷当值的那天。给长白子夫妇下了此剧毒,同时支开了雪宫守卫,放黑凤凰与无面的亲信入宫,发动政变,拿下了雪宫。造成了这出惨案。
可恶,我就知道这老贼不是个好东西,还好没被他所蒙骗,我暗骂道,我要不拔了这老东西的皮,替小种子报仇,实在难舒心中这口恶气。
无面掌控长白仙派后,为了配合胡二爷掩盖他犯下的血债,留下了莽夫白老大一命,意为旧臣照用。这样也没人会怀疑长白宫被清洗后。胡二爷为什么反而还能继续留在雪宫之中。
毕竟杀了长白子这么大的事,真要让天下人知道了,各大野仙肯定会对他不利,毕竟长白子统治仙派多年了。
“哎,本座没想到最终连我也遭了这只老狐狸的毒手。亏我把他当做自己的心腹,上山之前,他还与我密谋,说是假意与向使联合,实则是想与我联手诛杀向使,抢夺仙牌,不料他竟然设计陷害我,以至于我现在落得了这副田地,功力也被他吸走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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