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蔡家人念旧,又为了招揽荆襄九郡一带玄门的高人,索性蔡家首府就以荆州府自居,象征蔡家仍是老荆州的代理人、掌权者。
走进荆州府的外城,虽然街道狭窄了一些,但城中河流上的小船与街上的行人极为繁杂,很是热闹。
让我觉的奇怪的是,外城家家户户都贴着大红喜字,荆州府里远远望去,也是一片喜气洋洋。到处挂着红灯笼与红绸子。
这时候早已经过了春节,也不知道荆州府内是何喜事,竟然这般的热闹。
我选了个酒馆坐了进去,要了两碗水酒,听着酒馆中的民众讨论着天下大势。虽然这里是烟花之地,但民众却不乏有见解之士,比起蓬莱城一群被完全洗脑,完全不知天下大势的愚民要强上百倍。
“小二,请问你们这是有何等喜事啊,为何这般热闹?”我指着街上贴着的大红喜字,问店家小二。
我这一问,小二欣然笑道:“客观一看你就是外地来的吧,你连这都不知道,荆州府的蔡大小姐要出嫁了。”
我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笑道:“我是来自江东的米商,这次特意来江南寻些生意做,却不知是荆州府哪位小姐?”
小二旋即摇头,叹了口气道:“是蔡大人。”
“蔡大人?”我一头的雾水。
“蔡大人原本是蔡家的家主小七,后来主动放弃了家主之位让给了现在的家主,家主封她为长书,所以大家管她叫蔡大人。”小二道。
第六百六十七章 漠北使者
小二的话对我来说犹如当头一棒,整个人都有种发晕的感觉,上次在南须山蔡文龙曾跟我提到过小七要嫁给漠北拓跋冲的消息,但没想到的是一切会来的这么快。
蔡东升早就想把小七彻底的“毁灭”,小七有水神护佑,蔡东升是不敢对她公开谋害的,但从夺权、软禁,再到现在远嫁漠北,足见蔡东升的狼子野心已经按捺不住,是要下决心清洗小七了。
“哎。其实整个水神城谁都不满大人远嫁漠北,但又能如何呢?大人物之间的事情,不是我们老百姓能够问的。再者,我听闻那拓跋冲也算是一号英雄,也是不辱没蔡大人吧。”小二感叹道。
邓龙一听就怒了,拍桌怒起:“你这鸟人,嘴巴好不会说话,拓跋冲无耻之徒又怎生配的蔡家小姐。”
“你这人好生无礼,我也是替蔡大人抱不平罢了,你倒给我耍起了脸子。”小二是本地人,听的我们口音不像是江南之音,也是不惧,争执了起来。
我连忙按住邓龙,摸出散碎乌金,抛在桌上。微微一笑,拉着邓龙往门外走去。
“妈的,这鸟人好不会说话,真想揍他一顿。”邓龙见我神情不悦,嘴里嘟哝咒骂道。
我知道他是在为我鸣不平。在江东很多人都知道我与蔡小七交情匪浅,蔡小七是我的朋友,她未来会和谁在一起,我无权过问,可是我知道她肯定是不想去漠北的。
心中烦忧之际,只听到一阵鸣锣响号之声,一行人骑着高头大马,沿着河边的街道走了过来。
前边有蔡家的兵卒打着旗子,挂着红花开道,旗子上打的是拓跋。也真是凑巧了,没想到拓跋冲还真就来迎亲了。
蔡家的兵卒开道,骑马的人大都是留着浓须、秃瓢头,脑后挂着辫子,个个身材魁梧,彪悍凶猛,人人目露凶光,显然是北漠玄门的好手。
领头一批马上的是一位年轻的将军,但见此人剑眉虎目,英武昂藏,浓密头发盘成十几条垄沟辫披散在脑后。露肩亮翅铠甲紧缚着雄壮的身躯,腰中弯刀缀满宝石,端的是威风贵气。
漠北人骑在马上,目光傲气的望着江南百姓,极是不屑与轻蔑,仿若江南之人乃是他漠北拓跋家的奴才一般。
一行人边走边用漠北话打趣着,虽然很少有人能听懂他到底是在说些什么,但从他们的表情不难看出,他们对江南玄门中人,是极为轻视的。
其实这也是蔡东升没骨气,他深知蔡小七与我关系极好,又是嫉恶如仇之人,他夺了家主之位,自然是怕我兴兵替蔡小七出头,是以不惜与陆家、甚至远在漠北的拓跋家交好,就是为了南北钳制我。
一个大家族,一方诸侯整日打些这样的小算盘,也只有蔡家的人了,难怪当初他们的老祖宗蔡瑁会为曹操斩杀了。
“这些个鸟人,浑身散发着羊臊味,腌臜至极,还敢笑我中土玄门,当真是活剐了他们也不为过。”邓龙吐了口唾沫,骂道。
他常年在玄门行走,倒是能听到一些漠北话,我问他漠北的蛮子都说了些什么,邓龙告诉我,这些家伙居然在嘲笑江南人个子小,女人却是水灵灵的,然后自然是一些污秽之语……
漠北蛮子好生无礼,这次须让他们来得回不得,我皱眉道。
我因为受七叔仁念影响,无论对人、鬼、妖,只要心存善良,几乎是一视同仁的,无论是漠北、江南、西川、江东,我一直都视为玄门众生,无地域之歧视。
本来江东就是玄门之宗土,江南更是多才俊豪杰,不曾想今日竟然遭漠北蛮子如此侮辱。若不出了这口气,岂能痛快。
想到这,我手指一屈一道元气直往其中笑的最厉害的秃瓢脑门上弹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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