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余仍然只强运着阳符,顶住空中的压力,他还不是很明白来人的功夫路术,所以也未插嘴。那人一步又一步的踩着空气从楼顶上走了下来,走到了树边,背手而立,说道:“野叟,你居然还敢跑到上海来惹事?难道你就真以为我们大日本国无人吗?”
这人声若鸿钟,一字一字的吐出来,仿佛一面小锤子在林国余和野叟的心头敲打。林国余更是凝住气息,不敢乱动。
野叟随手一划,但见一转水雾从树内飞出,落在了野叟的手上,化做了一团冰,野叟握在手中,冷笑道:“阁下居然认识在下,只是恕在下眼拙,阁下又是什么人?”
来的人这一身黑衣,似忍者却又并非完全的忍者装束,手中并没有忍者兵器,身上也没有口袋,没有口袋便没有地方放暗器。这人仍然只是冷笑,说道:“野叟不认识我这实属正常,凭我本是寂寂无名之辈,哪象野叟,出身江湖,却又是堂堂的苏联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克格勃前身)成员,上校军衔,负责支那及满洲事务特别间谍。”
灭伊贺,赴东瀛(11)
灭伊贺,赴东瀛(11)
野叟听到这人揭穿他的身份,面色却丝毫不变,双手合实,缓缓的把手心里的几块冰凝成了细小的针状物。而这黑衣人的这几句话,却让林国余颇为吃惊,他虽然不知道苏联国家安全人民委员会是什么,但是却清楚的知道上校军街,这可是基本是团长级别的官员,虽然算不是高官,可是级别却也不能算低了。这个被紫菀“一捡一等于几”迷惑住的野叟,会是苏联的军官?这让林国余如何能接受。
野叟手里仍然一面凝聚着针,另外一面却感觉着空气中气压的变化。这种靠挤压空气而制伏敌人的功夫很少有人练,但是说神秘也神秘,说简单也简单。通常道家就有“掌心雷”一说,手掌一伸出去,便可将对面的人打倒,这便是一种基础的压缩空气的法术。掌心雷容易练成,但是这种靠真正的改变周围的空气密度而伤人的功夫却极难练成。
野叟练的寒冰决是要在冬季最为寒冷的时候,赤身裸体的爬在雪地里,忍受着常人难以想像的寒冷和痛苦,但是野叟所吃的苦比起练这种压缩空气的功夫来说,却显的有些小儿科——不值一提了。要练这种压缩空气伤人的功夫,首先自己便要能抵住这种压力。据传说中国古代也曾经有人修炼这种功夫,将自己反叩在大钟之内,盘膝而座,有人每天仍然按时敲钟,一直要敲足七天,但是很多练此功的人到第七天,打开大钟时,要么就是早已经疯了,要么便是已经七孔流血而死,而这才是修炼这种功夫的第一步。之后功夫每进一层,其所受的苦难便成几何阶数一般的增长,据说炼这种功夫的,万中无一人能够炼成。
灭伊贺,赴东瀛(12)
灭伊贺,赴东瀛(12)
而且这种功夫在初级阶段根本毫无用处。除了自身的抗压力能力强一些外,几乎对外界并没有太大的杀伤力,但是一旦练到后期,威力便会显现出来。无论是群战还是单打独斗,都非同小可。试想把对手闷在了个如同大钟一般的环境里,不断的敲击着钟,那么对手便有再高的功夫也施展不出来。
当然,这种功夫却又和林国余的阳符经有一个共通点,那便是所耗的内力也并非是一般是所能想象的到的。象这黑衣人从楼上用压缩空气的办法,做成一块又一块的“空气砖”,托着他的身子一步一步的走下来,这所耗的内力便已经难以想象,而现在他仍然对林国余和野叟一直保持着威压的状态,所耗内力更是巨大无比,所以野叟并不先发动手中的冰针,而是等着这黑衣人的内力尽失,争取一击毙命。
虽然野叟也知道对方既然已经练到了这种地步,基本步入一流高手的行列,肯定不会真的把内力耗尽,但是对方不抢先动手,野叟也并不动。
野叟将手心里的冰针化成比头发细还更加细小,手中足足握了有数十根之多,同时应付这人道:“阁下倒真是知道的透彻,居然连我的底细都打探的清清楚楚。看来就算是我们国家安全委员部里,也早已经被你们日本人安排进了人。难道你们日本人就不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百万红军南下,消灭你们吗?”
这黑衣人又是哈哈一笑,指了指野叟的胸口,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道:“中国人有句俗话,叫做‘揣着明白装糊涂’,有些事情不必明言,你我都心知肚明,在未来几年之内,无论支那战事如何,德国和苏联战事如何,大日本国和苏联之间必有一战,野叟上校都能亲自来到上海,难道我们在你们安全部里会少的了间谍吗?”
灭伊贺,赴东瀛(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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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叟沉着脸色说道:“那你告诉我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就不怕我回去告诉首长,然后彻查这件事情,将你们安排的间谍一网打尽?”
黑衣人又嘿嘿一笑,说道:“野叟何必总说这种话?你我都知道,你们安全部本来的责任便是追查间谍,难道我不说你们就不会查吗?这种事情说与不说,本来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野叟这时已经将那几根冰针做的肉眼看不到粗细,听到黑衣人再次哈哈大笑,气压略一减低,野叟突然间手掌一甩,数十根肉眼根本看不到的冰针攻向了黑衣人。黑衣人一句话刚完,突然间喉咙一动,一股更强大的压力攻来,野叟的几十根冰针刚到黑衣人的面前,便被黑衣人又以气压在自己的身前形成一层保护层,野叟的几十根冰针根本不能刺透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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