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在一旁却看的心急,不住的抬头看向东天,心道:“怎么这太阳现在还不出现?若是一出,余哥和胡里胡涂自然是胜了,可是现在这样僵持下去,万一旱魃伤手伤了余哥可怎么办?”耳听河边流水潺潺,林中远处仍有虫鸣声声,心中想道:“不然我再设法引了毒虫前来,一起打这旱魃?”可是转念一想又道:“不对,旱魃根本就不是人类,是千年僵尸,他体内本就没有血液,我引来毒虫自然也拿他无用,所倒是要伤了余哥就坏事了。哎呀,这可怎么办?金蚕啊金蚕,现在我只要求你快些把太阳给叫出来。”心中这样想,可是也明白,金蚕能力再大,也不可能会引太阳出来的。突然又想:“我先前对旱魃说过不允许他用法力,倘若他一用自然便输了,可是却没有说不允许我用水啊。即然他认为我是什么共工后人,我再引来河水浇他,倒看他怎么办!”心中想着,手上一划,比河中取了一团水,在旱魃头上浇去。
林国余的拳脚施展开来,越来越灵活,虽然是仍是进攻少,躲避多,但是却也不象以前那般了,眼见的招式越来越凌厉,而那旱魃却又分明好象是给自己喂招一般,眼见的一招掌法攻到自己面前,却又突然变的软绵绵的打不下去,这一脚明明撩档踢来,可是几乎沾到了自己的衣服,脚尖却又向侧点去,改为踢自己的大腿,这种进攻的法子分明是不想伤自己的性命,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索性改守为攻罢了!一时间掌风哄哄,暴风骤雨的攻向旱魃。越使是灵活,越使越得心应手。
紫菀的一个水球从天而降,此时林国余和胡里胡涂正攻到旱魃面前,林国余在左,胡里胡涂在右,胡里胡涂两只手抓向旱魃的脖子,旱魃化掌为刀,横劈胡里胡涂的双掌;林国余大拳照着旱魃的耳根打来,旱魃以掌直插林国余的拳面;大水球不偏不斜的,正落在旱魃的头上,哗的一声爆裂开来,浇了旱魃一身一脸,连带着胡里胡涂和林国余都不能幸免。
旱魃微微一愣,这时胡里胡涂二人手式已变,抓住了旱魃的掌刀。胡里抓住了旱魃的小指,胡涂抓住了旱魃的大拇指,二人运力向两下分去,口中喝道:“我赢了大石头了,我是老大!”旱魃一怔,只感觉两要手指在胡里胡涂的硬打之下,几乎要断,可是左手却又敌着林国余不能收回,情急之下,突然把紫菀临头浇下的水含了一口在嘴里,对着胡里胡涂的胸膛射了出去,那一口水,在旱魃的口中被压缩成葡萄大小,经旱魃的运力,出势竟然较之子弹毫不逊色,但见水球直奔向胡里胡涂。胡里胡涂双叫一声:“不好了……”
第一百零二节天明了
水球之势甚厉,胡里胡涂大叫一声:“不好了。”身形后仰,水球紧紧的贴着胡里的鼻尖打了过去,这一躲闪,自然也就松开了旱魃的手指,旱魃左掌分开林国余的双拳,右掌掌锋又至,林国余唬的连忙侧身闪开,已经被旱魃的拳风打到身上,嗤啦一声,拳风竟然将林国余的上衣扯开一条口子,紫菀大叫一声:“余哥!”连忙跑上来查看林国余的伤情。只见林国余却只是衣服破损,皮肉倒还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可是林国余却并象他表现的这般轻松,他只感觉气息窒滞,被旱魃拳风扫到的地方隐隐做痛,微微一运气,但感觉半边身子酸麻,胸中气息沉浊,林国余连忙盘坐在地上,导引气息回归丹田。
紫菀怒道:“大石头,你输了!明明说过不准用法术的,你为什么还用?这样子你算什么本事?白白的活了几千岁,竟然说话都不算数!”
旱魃也怒道:“是你这小丫头先不讲规矩的!我们先前讲好的是比武,可是你刚刚却又运起共工术来袭我,假若我再不动内力,岂不是乖乖的被你们拿住?”
紫菀道:“你真是不要脸,自己坏了规矩还要诬赖别人。我们先前讲好的,因为你活了几千岁,又不是人类,所以不许你用法术,可是却没有讲过不许我用,也没有说过不许我出手,是不是?你打不过我们,输了,却还要找些理由来装门面!黄帝和女魃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旱魃气的指着紫菀的鼻尖道:“你,你,你这小丫头!”提了掌,本待上前一掌将侮及先祖的紫菀打掉,却见紫菀歪着小脸,面如扑粉,腮若桃花,一双杏眼似嗔非嗔,关切的看着正在打坐的林国余,心中突然想道:“唉算了,这小丫头却也是对这少年一往情深,费了这些心思,一心只想着让这少年得胜,也真难为他了。可是当年我若及的上她的伶俐的万一,又何至于有后来的种种,唉。”想起过往的种种,竟然转而目视北方,叹息到:“千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漫眼繁华,怎堪掩凄凉?”竟然低下头去,双目含悲。只是旱魃是千年僵尸,不曾有泪水,不然非得暴雨倾盆不可。
林国余打坐了片刻,体内气息才通畅,站起身来,紫菀上来拉住了林国余,轻声说道:“你还好吧?”林国余点了点头,看向旱魃。旱魃正低头沉思,忽然抿嘴做笑状,又忽而如抽噎,只是天生面目僵硬,面目一动,更显的狰狞。林国余吃惊道:“旱魃,你在做什么?”
旱魃这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眼看林国余没有异常,胡里胡涂也没有受伤,看向东天,云彩已经变经,暗道:“不行,眼看已经天亮,若是我再不取下阳符经,可便再没有机会了,我怎么还可以在这里胡思乱想?”又想着:“其实我只是想着取下阳符经,可是已经七百年过去了,我就算真的取来了阳符经,还有什么用处吗?唉,算了,不如就让阳光直接化了我的身体,也省的在人间还要牵挂着他了。”连忙答道:“好,就算刚才我不应该使用法术,那么刚才不算,我们再来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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